若是我,倒貼都願意。”一旁伺候的小廝多嘴說了一句。
飄渺狠狠戳了那小廝的腦門,不屑道:“小艾,一日不打你,就犯賤,南館都是你這樣的豈不賠死了?你若皮癢癢,本公子就成全你,把你送到罪奴閣陪陪蘇玉。”
那小廝渾身打了一個冷顫,立刻不敢多言。
想起飄渺公子這幾年對付蘇玉的手段,南館裡沒有一個不膽寒的。其實蘇玉和飄渺差不多同時進的南館,開始的時候感情還不錯,後來蘇玉先紅了起來,據說還搶了飄渺的心上人,兩人這才鬧翻。飄渺公子仗著姿色過人,又懂琴棋書畫,一邊用陰謀詭計拆蘇玉的臺,一邊不擇手段搶風頭,在蘇玉被騙大病一場的時候又落井下石,終於將蘇玉踩在腳下,自己當了南館的頭牌。
飄渺當了頭牌仍然不解恨,繼續唆使他人整治蘇玉,前些日子有客人丟了貴重東西,他就趁機坑了蘇玉一把,館主盛怒之下,把蘇玉關到罪奴閣以儆效尤。
飄渺這時正是春風得意。作為頭牌,他有優先選擇客人的權利。他雖然不信那小廝說的,卻也難免有些好奇,畢竟見慣了肥頭大耳的衣冠禽獸,既然開門做生意,誰不想找個稍微入眼的伺候。
所以飄渺將自己這間房朝向樓下大堂的小窗開啟,偷偷窺視。他一看之下,立刻動了
只見那位客人披了一件純白的狐裘,內裡穿黑色文士長衫。料子和做工都屬上乘,頭上一枚白玉髮簪,雕刻精美。光這身衣著打扮此人定然非富即貴,而且品味高雅。更別說此人的相貌。俊美出塵,宛若仙人,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風采天成。氣質迷人,根本是尋常人無法企及地,王孫貴胄也不過如此了。
這樣的貴公子,怎能不讓飄渺動心?“小艾,趕緊去打聽打聽,看看那人是什麼身份,能不能留作常客。”飄渺吩咐了一句,立刻脫下身上豔俗的衣物,挑了一件清雅地換上。針對不同型別的客人。飄渺自有一套應付地手法。他打扮得高雅,提升自己的氣質,又取來古琴。。(奇*書*網…整*理*提*供)。橫放身前,迅速調好琴絃。迫不及待奏出一曲鳳求凰。
論琴藝。飄渺公子是南館裡最出色的,若是尋常客人。聽他一曲雖然不會立刻迷了心神,也會多加留意。
可惜易空靈來南館不是閒逛,早有了目標,為蘇玉贖身,對於其他都漠不關心。他當日傷痕累累被送到罪奴閣,在葉墨的關照下,南館見過他面目的沒有幾人。今日他煥然一新,衣冠楚楚從正門進來,自然被當作貴客,無人質疑。
易空靈來到南館,一打聽才知道蘇玉居然被關進了罪奴閣,幸好剛經過兩日,接了幾批客人,雖然奄奄一息,性命到底是保住了。若是易空靈再遲來一刻,過了今晚,蘇玉恐怕就被活生生折磨死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易空靈亮了相府地腰牌,他想贖誰出去,南館的館主都不敢不應,二話沒說,就簽了字據,以紋銀七十兩將蘇玉賣給易空靈。原本還能賣得更貴一些,畢竟蘇玉當過頭牌,倘若沒有傷病,叫價近千兩也是有可能的。不過現在蘇玉半死不活,一身傷,任誰也不會給高價。
南館館主是有口難言,暗罵自己不走運,早知道有貴客要給蘇玉贖身,怎能縱容飄渺圖一時之快整治蘇玉。唉,可惜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辦好了蘇玉的契約,館主又陪著笑臉,說盡好話,想挽留易空靈照顧其他幾位公子生意。易空靈哪有時間在這裡消磨?根本不給好臉色,甩手離開。
看著貴客離去,館主心情極差,衝著樓上喊道:“飄渺,你還彈什麼彈,人都被你彈走了。有本事下來留客人啊!真是白養你們吃閒飯,除了壞我生意,別的什麼也指不上!”
飄渺就算一肚子委屈,也不敢頂館主的嘴,他心中怨氣只好又記在蘇玉頭上。他狠狠道:“蘇玉啊,蘇玉,你都快被我整死了,居然還搶我客人,真是沒天理了!這仇我一定要報!”
易空靈將蘇玉帶回相府,安置在自己居所的一間耳房內。
葉墨已經同意,讓蘇玉以小廝的身份留下來伺候易空靈。
北國不像南朝,男風並不太盛,只有少數權貴豢養男寵。而葉墨一向自恃清高,治家甚嚴,就算去煙花之地,也不過逢場作戲,從不會允許娼妓踏足相府。當初葉成偉好色荒淫,亦不敢拂逆葉墨地意思,將風塵中人納入府內。如今為了易空靈,葉墨居然破了例。蘇玉傷勢不輕,不過好在都是皮肉外傷,不用請醫生,易空靈憑著多年經驗幫他治療敷藥已然綽綽有餘。
雁遲看不慣易空靈對蘇玉那麼關心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