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拉到三分之一,古木罕覺得自己的手幾乎控制不住手裡的弓。在塵土中出現的那一張張面孔又一次回現在他的腦海裡,一股力氣從心裡湧起,古木罕終於將弓拉到了近一半。
他抬起了頭,發現前面是一片紅色,一張張無比陌生的臉在緊盯著自己,明晃晃的刺刀。黑洞洞的槍口全部對準著自己。古木罕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努力地用盡全身剩下的力氣終於將弓拉開,網準備抬起來對準前方,卻看到一名軍官舉起了一枝短統對準了自己。
“砰”的聲響,古木罕覺得身上的力氣突然之間全部消失了,箭矢不由自主地從弓弦上飛出,插進了那名明軍軍官腳前的泥土裡。在劇痛中,古木罕撲通倒在了地上,在那一刻,無比熟悉的歌聲幽幽地飄進了他的耳裡。
“美麗的烏魯都河畔拄著一位美麗的姑娘,她的名字叫艾麗米莎,她是我的心上人。”聲音是如此的滄桑悲涼。就如同草原上離群的駿馬。孤獨的雄鷹。
“我美麗的艾麗米莎”古木罕喃喃地說道,他努力地睜開雙眼,看著那藍天白雲,一個,美妙的倩影在白雲之間如隱如現,可是一雙又一雙從他頭上邁過的腳打破了這一切。
不到半日,土魯番城失陷,落入明軍之手,數千守軍和萬餘貴族百姓在那一輪炮擊中已經膽喪。
劉浩然策馬站在土魯番城外的土丘上,看著繁星佔據了晴朗的夜空。點點星光照耀著已經被明軍全盤接管的土魯番城,還有在夜幕下無語的土魯番盆地。“陛下,我們初戰告捷乙”傅友德在身邊低聲地說道。接管土魯番城這種小事也用不著他出面。而且為了安全作想,他和劉浩然都不會住進土魯番城,而是在城外的明軍大營裡安居。
“是啊,二哥,我們初戰告捷了。”劉浩然點了點頭道,突然轉言問道:“二哥,你說在這片夜空下,在這片土地上,曾經經歷過多少次勝利和失敗?”
“陛下,臣不知。”傅友德略一思量便知道劉浩然想說的意思。微笑著搖搖頭說道,“臣只知道,今日勝利的是我大明。”
劉浩然不由笑著看了一眼傅友德,長舒了一口氣道:“對,二哥說的對,不管此前種種,今日勝利的是我大明。”
說罷,兩人一時無語,只是愣愣地看著遠處,冷月如水,靜夜如凝,劉浩然和傅友德的身影在月光的照映下。與遠處靜靜的土魯番城相應無語。”
非常抱歉,這段時間事情比較多,為了養家餬口老曾必須得頂上。這事情一多,除了碼字時間少之外,狀態也恢復得極差,這章字碼了好幾天,都不覺得滿意,終於今日有了一點感覺,也有了一點時間,碼出來後還覺得可以。
以後老曾會努力碼字更新,也希望狀態早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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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第三百三十一章
歷十九年公元強3年七月十日,天山北麓的苦他幟鞏、今新疆呼圖壁,這是一座小的不能再小的城鎮,它的南部緊挨著天山北腳。雪水融化彙集而成的呼圖壁河、雀爾溝河等多條河流灌溉著南部和中部廣袤的草原和農田,然後消失在北部準噶爾盆地的戈壁沙漠深處。這是一塊比較富庶的土地,苦他巴,根據音釋,在古突厥語中是“尋找幸福”的意思,而在準噶爾語中是“吉祥”的意思,但是在蒙古語中卻是“多鬼的地方”讓人莫名其妙的意思。
大明陸軍騎七軍都統制侯明策馬站在苦他巴城外一處丘陵上,眺望著遠處的天山和草原。
騎七軍是為了應對西征臨時組建的軍事單位,下轄三個陸軍騎兵師。一個炮兵團,兩個插重團,以及若干個配屬部隊,總兵力在五萬左右。完全可以應付一場中等規模的戰役。騎七軍下轄的師和團有從和寧衛戍區調集過幕的,也有從西安衛戍區調集過來的,甚至有從東京衛戍區調過來的,侯明原本也屬於西安衛戍區,但是騎七軍骨幹卻算是正宗的“和寧派”畢竟這個衛戍區在大明陸軍中就是盛產騎兵的,而且與西域地理接壤,佔據了地利優勢。
侯明能夠擔任騎七軍的都統制。不僅說明他頗受馮國勝的器重,也說明他的能力得到了大明陸軍上下的認可,因為擔任這個。職位意味你可以獨擋一面,根據馮國勝給侯明的指示。他必須率領騎七軍清除別失八里、苦他巴、仰吉八里,從東線逼近亦裡八里今新疆伊寧市和阿力麻裡今新疆霍城西北。
自從帖木兒打著“鎮壓”弒主的哈馬兒丁的旗號屢屢東征,原本東察合臺汗國的中心區域一阿力麻裡一帶被打成了廢墟,蒙古人只能向東退且。活動範圍以別失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