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成了一具雕像。大門被推開,侍衛長劉存勝快步走了進來,掃了一下會場,大聲道:“皇帝陛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朱亮祖也站了起來,只不過他魁梧的身影被隱在了人群之後。劉浩然一身大元帥服走了進來,開濟等人向其拱手行禮,俞通源等人則向其行軍禮。
劉浩然回了個禮,然後坐在了上前,揮揮手示意大家坐下來。他用略帶疲倦的聲音問道:“朱亮祖來了嗎?”
朱亮祖一下子站了起來,洪聲答道:“陛下,末將在這裡!”
“來了就好!大家都說你謀逆,我卻不相信,為了讓大家明白,我傳令給你。讓你到香江報道。你接到命令後立即動身,一天一夜趕到這裡。”劉浩然掃了一眼眾人說道,“朱亮祖問心無愧啊!”
朱亮祖強忍著眼淚,洪聲道:“末將什麼罪名都願意承擔,就是不願意背上背逆陛下的罪名!”
劉浩然笑著點了點頭:“這一點我毫不懷疑。”
聽到這句話,朱亮祖的眼淚一下子忍不住,全流了出來,滿臉塵土被衝得如同一張貓臉,但是眾人誰也不由笑,只是靜靜地聽著,看著。
“眾人都說你有謀逆之心,通源、懷誠他們礙於身份不好辨言,倒是開濟和道同為你開辯。開濟說你雖然驕橫跋扈,但絕無不臣之心。道同更是給聯上了一份急書,說你縱兵把全廣州城搶光了他信,說你謀逆,他卻萬萬不信。”
朱亮祖不由挺了挺胸膛,然後向開濟深深鞠了一躬,而開濟站起身,向朱亮祖拱手還禮。
劉浩然向朱亮祖招了招手,接著左下首的空位道:“亮祖,坐到這裡來,你現在還是廣州大都督。
待到朱亮祖坐下,劉浩然看了看他的樣子,笑著道:“算了,你還是去洗把臉。整理一下軍容。你這個樣子,讓人看了還真丟我的臉。”
待到朱亮祖整理好回到座位上後,劉浩然臉色一正,肅然道:“這次兵亂的原因已經查出,也就是幾個湖南籍士兵和幾個福建籍士兵的私人恩怨,結果老鄉連老鄉,關係越攪越複雜,最後把兩個營給扯進來了。亮祖,這事你去協助典軍署和鎮撫署查辦。”
“是的陛下。”
朱亮祖接過劉浩然遞過的檔案,粗略一看,才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甲一百九十二團駐紮在南海城,這裡是嶺南地區重要的對外海港,雖然不及上海等地繁華,但是不少中小海商願意在廣州將貨物出售,再採辦一些大明貨品。雖然這裡的貨品比上海種類要少,價格上要貴一些,但是能節省不少時間和船費。所以廣州南海城算是一處富得流油的地方。
甲一百九十二團計程車兵多是湖南、福建等地招募而來的,身上的蠻橫之氣原本就沒有消除,而且其家鄉也多貧癮,到了廣州南海這富庶繁華之地,多少有些動心。加上一些軍官受了商人土豪的賄胳,要予以他們方便,辦事跑腿自然就落到士兵們的頭上。有了這些利益關係在裡面,加上士兵們因為籍貫和地方習俗不同鬧出的私人恩怨,於是就發生了這麼一起變故。而且還有一些別有用心之人在其中挑撥慫恿,這些頭腦發熱計程車兵們便犯下大錯了。
“至於你朱亮祖和廣東都督府的處分,在追究完當事人之後,樞密院會酌情處理的。”
“我明白陛下。”朱亮祖低頭道,他知道,自己雖然可以免除謀逆大罪,但是治軍無方這一條是跑不掉,都怪自己一時鬆懈,受了那些土豪商人的好處和奉承,還有羅家那個女子的美貌,讓自己迷暈了頭。結果上行下效,下面不少軍官也學起樣子,而且這裡離南京太遠,樞密院中典軍署和鎮撫署投向這裡的目光太少了。
又談了一些事情後。劉浩然示意開濟等民政文官可以離開,留下朱亮祖、俞通源等將官。
“這次來廣州,收穫頗多啊,陸軍現在成了某些商人和土豪打手”說到這裡,朱亮祖羞愧地低下頭。
“而海軍呢?我以為我的海軍沒有陸軍那麼複雜,卻想不到”聽到劉浩然的嘆氣聲,俞通源心中不由大驚。海軍的確比陸軍簡單,它最初的支柱是巢湖系,現在佔據海軍將領多數,而中低層軍官則絕大部分是學院出身的科班。這是由於海軍軍官與陸軍軍官不大一樣,例如培養一位合格的船長絕對比培養一位都營要耗費更長的時間,而且需要更多的投入。所以海軍內部沒有那麼多的派系之分。
劉浩然示意侍衛武官遞上一些東西,都是些來自印度等地的特產。他指著這些東西說道:“這些都是從市面上買來的,沒有任何海關稅單。”
聽到這裡,俞通源臉色大變,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