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現金,我們確實力不從心。您看,這時間上?”
“這不成問題!”龍興漢立刻回答道,沒等巴託洛夫驚愕的臉上綻開笑容,他已經不留半點餘地地繼續說道:“要真沒有現金卻也無妨,要是你們以稅收作為抵押,跟本地大商會借點錢並不太難,對嗎?”他得意地欣賞著大主教與市長窘迫的臉色,略略揚起下巴,朝著下面那群唯唯諾諾大氣也不敢多出的領主瞟了一眼。“我想,這裡應該有哪個商會的代表吧。”
片刻的沉默,諾夫哥羅德人面面相覷,最後目光匯聚在一位身著黑色細亞麻布禮服,左胸字首著紅白雙色徽記的中年男子身上。那人也不在意,向前一步走出人群,向龍興漢行了一個不失標準的東方揖拜禮。“尊敬的龍將軍,我是漢薩同盟駐諾夫哥羅德商行總管波爾瓦爾德。在此,我謹代表同盟向將軍閣下和您的部屬表示致意。如果帝國軍隊有什麼需要,請將軍閣下儘管吩咐,同盟願以市價的八折優惠向您提供各類優質軍需物資。”
“好,我就喜歡和你們這些商人打交道。”龍興漢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胡登斯基,繼續說道:“那麼,瓦爾德先生,我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不知漢薩同盟對此意向如何呢?”
猶豫之色在瓦爾德臉上一閃而過,他不動聲色,很快地回答道:“如果帝國能擔保諾夫哥羅德自由市的軍事安全,那麼漢薩同盟願意提供十萬塔勒的借款。胡登斯基閣下,在德意志,商會的借出利息通常是六厘五甚至七厘。因為諾夫哥羅德和同盟的昔日淵源,我可以給您五厘,還款期限十五年。您看怎麼樣,市長先生?”
“二十萬。”胡登斯基與巴託洛夫主教交換了一個眼色,加重語氣回答道:“至少得要二十萬銀幣,塔勒或者盧布都行。我們會用今後二十年的城市商業稅分期支付。”
“二十萬的話,只能給到這個數——五厘五毫,我們的現金也不充足。”瓦爾德伸出左手巴掌在空中晃了兩下,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本小簿子翻了翻,一面飛快地心算著,“按照這樣的利息計算,諾夫哥羅德市議會每年需要支付大約一萬六千七百塔勒,相當於一千一百俄磅白銀。”
“相當於普通領主一年的收入,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胡登斯基撅著嘴深深嘆一口氣,“也罷,瓦爾德先生,既然已經商議妥當,我希望您能夠儘快一定要快。把銀幣送到帝國軍營,然後一切問題都解決了。在沃爾霍夫河對岸的商業區,市政廳已經為您撥出一棟樓舍,我代表諾夫哥羅德歡迎漢薩同盟在我們的城市設立商站。啊,此外,親愛的波爾瓦爾德,請您千萬記得。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我可不希望諾夫哥羅德市民聽到什麼不實的傳聞,進而以為他們為所獲得的自由付出了太昂貴的代價。”
瓦爾德點點頭,乾脆地回答道:“沒問題,五天之內,二十萬銀塔勒。”
“這可真是皆大歡喜啊,我的朋友。”龍興漢大笑著鼓著掌,從座椅上站起身來。“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在商言商。希望我們的合作如同友誼一樣密切,一樣長久。現在,生意時間到此為止。你說是嗎,巴託洛夫主教?”
“當然,我們還準備了一場盛大的宴會,為尊貴的中國朋友接風洗塵。”大主教苦笑著彎下腰,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
“謝謝您的盛情。”將軍如來時一般,大步向門口走去。經過瓦爾德身旁時,他好似若無其事地隨口吩咐道:“對了,瓦爾德,我得租用你們一艘快船,要能立刻開往尼德蘭。”
商行總管深深地埋下頭去,“沒問題,將軍閣下。”
包著山羊皮的實心橡木門在一聲悶響中被狠狠踢開,波利斯戈都諾夫面色鐵青,腳步沉重地走進尤里蘇伊斯基的辦公室,時間剛好讓大公來得及把懷裡摟著的女奴推到一邊。戈都諾夫走到他的長桌跟前,黑著臉一揮手,那女奴立刻飛也似地跑出門去。蘇伊斯基尷尬地站起身,陪著笑臉說道:“尊敬的戈都諾夫大人,不知道你大駕光臨”
戈都諾夫只是低哼了一聲,“你知道最近發生的事嗎?”
“是是的。”蘇伊斯基籲一口氣,抬手擦去額角的冷汗,“諾夫哥羅德那幫臭僧侶,以為得到中國人的庇護就可以”
“什麼?”戈都諾夫厲聲打斷了他的話,國舅伸手抓起一大摞寫在羊皮紙上的報告,又啪的一聲將它們重重砸在了桌上。“你到底有沒有看過這些報告?”
“呃,戈都諾夫大人,實際上”
“夠了!尤里你這個廢物!”戈都諾夫咆哮著將桌角蒙塵已久的檔案堆掀倒在地,怒不可遏地在房間走來回走著。“你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