諮議員,朝警察局裡遞封信,沒準明個就有警察來拜訪自己。
一年前的一天,一個顧客模樣的人走進店裡正兒八經地和他談著生意。開始他以為那人是花言巧語的江湖騙子,後來才知道,那人是興漢會的大龍頭,那人和他談著什麼民族大義,什麼來日光復成功後升官財,興好當時他眼皮子活絡,在和那人委於虛蛇的時候,他並沒到官府裡告那人。
而是在旁邊看著,待看到光復會真的舉義之後,看到一個個大師兄們又是連長、又是營長甚至團長的,他的眼睛是那個熱啊,可熱過之後,卻現那些個人慢慢的就沒有音信,後來一打聽才知道,不少大師兄不是因為犯了軍法被砍了頭,就是因為什麼事被關進了監獄,那時他才算是驚了一身冷汗,這那裡是什麼升官財,這根本就是卸磨殺驢。
後來細想一下,這殺驢似乎也是應該的,畢竟自古以來,官是官、匪是匪,開國的時候,人家用著得著你,你就是官,用不著了,那你就是匪,自然要想方設法的殺頭,每每想到那些人的下場,他在暗歎著僥倖的時候,在另一方面,卻又佩服著皇帝老兒的心狠手辣,直接藉著軍法的名義,把那些人給砍了腦袋。
“範大哥”
梅恩平衝著範高頭行了一個禮,當年他剛回國時,曾和陳其美一同見過這位範高頭。
“不知範大哥最近生意如何”
問的時候,梅恩平卻是一笑,從光復至今,警察局可是一直抓打著黑幫,從碼頭到ji院從ji院到鴉片館,尤其是那位尤肖俠出任帝國警察總局局長之後,更是下重手整治黑幫,當年堂堂的範高頭,現在的日子可不好過。
“少跟我瞎咧咧好不好。”
想著最近年把地裡自己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範高頭就這樣回答了梅恩平的問好。這種粗鄙的話語和他那身短打打扮相稱了,不會給人任何不適之感,他就是一沒化的粗人,就像直到現在他還穿著清式的短打馬褂一般。
“您梅議員是貴人,在諮議院裡拿著朝廷的銀子,我就是一討食的,若是沒事,怕你不會來吧?有什麼事,梅議員不妨直說吧”
“範大哥,最近我去上海警察局的時候,知不知道我看到什麼?”
“看到什麼?”
“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