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朝著陸戰隊軍禮服的銅質紐扣上哈了一口氣,下士認真的用白布擦拭著銅製的扭扣,那認真的神情,就像是在擦著金質的紐扣一般。
“這裡有一個汙點,繼續擦!”
在餐廳中來回走動的軍官,不時訓斥著那些作著這種“無用之功”計程車兵。
“他們怎麼不擦槍?”
眼前的這一幕,只讓唐寅生生出些許疑huo,這些人要幹什麼?
“各連沿舷梯下船時,記住32步,不多,不少,要像閱兵時一樣”
正yù走出去時,旁邊的餐桌上,幾名軍官的話聲讓唐寅生一愣。
“閱兵?這就是他們的打算嗎?”
沿著通道朝自己的艙室走時,唐寅生看到船艙內計程車兵大都坐在那無法直腰的多層吊netg上做著同樣的工作。
“這種軍隊,竟然能打勝仗!實在是”
“太不可思議了!”
基隆炮臺上,內田次郎看著海平線,禁不住出了一聲長嘆。
“中國人竟然能打敗我們,三十萬陸軍的主力被包圍,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在長嘆之後,他又說道。
“上次戰爭時,我們是那麼厲害啊,輕輕一推幾乎掀倒了整個清國!而這一次,真不知道是我們變弱了,還是中國變強了!”
原本一真沉默不語的松井平四聽到內田次郎的話後,側目看了他一眼。
“內田君,就是像你這麼想的人太多了,所以日本才落得今大的窘境!”
“松井君,為何這麼說呢?”
朝前走上一步,看著基隆炮臺上那直指著海岸的15o毫米克虜伯岸防炮,這是十年前攻克旅順之後,從旅順折走的戰利品,一開始用於東京灣,後來又被拆到了基隆,今大之後,這裡的大炮就這座島嶼一樣,一同歸還中國人了。
“上一次戰爭,不是皇軍太厲害,而是對手太弱了!”
餘光注意到內田次郎似乎有些不解其意,松井又進一步解釋道。
“清國士兵,從一開始,就是自暴自棄的,他們的國家政權是滿洲人的,皇帝也是,漢族的將士們根本就沒有為異族的皇帝和政fǔ獻身的願望,所以我們輕易擊敗了他們,可是日本人卻錯認為自己打敗了清國!”
松井的話讓內田非常不滿,儘管他沒有參加過日清戰爭,可他的兄長卻參加過日清戰爭,從感情上來講,他當然希望日本是明正言順的戰勝了那個曾經的亞洲最強的國家,是真正的戰勝他們,而不像是松井說的那樣。
“可可是清國兵真的很弱啊!”
“那些漢人根本就沒認真的打過!”
松井平四依然堅持著自己的看法。
“也就是說,日本打勝的原因之一是漢人將士造成的了?”
“嗯!”
頗為不滿的內田哼了一聲,在他看來,應該是強大的敵人更多強大的日軍面前筋疲力盡,最後不得已投降的,而不是勝利的原因是在於對方的內1uan。
“上一次戰爭時,海軍的像報紙上說的那樣,勇猛善戰,可,他們的技術上太差勁了!”
“技術上很差勁嗎?”
“光說差勁的話可能會引起誤解,在軍艦的cao縱和艦隊的配合上,我們表現的很好,我想當時只有英國能和日本海軍相比了,不過最關鍵的是炮術十分拙劣!”
作為一名海軍軍官,松井自然有說這番話的根源。
“是打pao嗎?”
“是,就是shè炮彈擊中敵艦的技術,這才是艦隊出擊的最終目的,這方面不行的話,再強的艦隊也會被打敗!而當時我們幾乎到了無可救yao的地步!”
“有這麼差嗎?”
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的內田次郎驚訝的看著松井,他是海軍軍官,而自己是陸軍軍官,他豈會漲他人意氣,滅自己威風。
也正因為他是陸軍,所以他才會對剛才松井的那番話倍感不滿,畢竟在他看來,日本是光明正大的贏得了日清戰爭,絕不會像松井說的那樣,根本就是清國的內部問題讓日本贏了那場戰爭。
“比你想象的更差!”
“我們的炮術很差的話,那對方的比例呢?”
喜歡從數字上做比較的內田反問道。
“十年前,這是機密,當時歐美陸海軍在戰鬥結束後會簡單的布這類數字,可當時陸軍公佈了耗彈數字,而海軍卻採取了保密,知道是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