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一點,對於中國人來說,他們並沒有太多的選擇,可以說,海戰,贏得海戰是他們獲取勝利的唯一途徑,無論如何他們都必須要贏,只有贏了,他們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們兩個國家無論是誰贏得了的海戰,都等於贏得了戰爭,尤其是對於中國人來說,更是如此,只要他們贏得了海戰,甚至可以不需要發動耗費鉅額軍費的陸戰,就可以贏得戰爭。”
原本就不善辯論的阿爾克斯這時話語稍顯得有些凌luàn,接著他又進一步強調道。
“進無論是對中國或是日本而言,這兩個近鄰,就像過去英國和國,或者說現在的英國和德國,無論是誰贏得了戰爭,都會竭盡可能的敲詐對方,直至榨去最後一滴油,只有如此,才能儘可能的削弱對手”
“就像普戰爭一樣?”
亞瑟的回答讓阿爾克斯點點頭。
“甚至可能會比普戰爭時俾斯麥提出的要求還狠,如果日本贏了,以日本人的貪婪,他們至少會索要50億華元的賠款也就是相當於中國財政5年的財政支出,十年前,日本人不是索了2。5億兩嗎?那可是相當於清國4年半的財政收入。”
貪婪
貪婪是世人對日本最大的印象,在十年前的日清戰爭之前,清國僅只支付了兩筆戰爭賠款,一次是英清戰爭,還有一次是英對清國戰爭,兩次戰爭累計支付戰爭賠款以及賠償商人損失,尚不超過3400萬兩白銀,而日本卻在一次戰爭中即索要2。5億兩白銀。
“那若是中國人人贏得了呢?中國人會向日本索要多少賠款?”
亞瑟的反問只讓阿爾克斯一愣,他愣了很長時間,最後只是喃喃說一句。
“這個問題要看中國的皇帝陛下和大臣們是怎麼看待這個問題。”
“正是日本,正是日本人的貪婪開啟了列強對中國極盡勒索的先河”
皇宮政務樓內,面對內閣的諸位臣工,陳默然第一次對“未來問題”作出了回答,這僅僅只是因為梁敦彥的那個“利用南海大勝餘威,透過美國向日本傳達媾和意願”的要求。
雙眼直視著梁敦彥,板著臉,陳默然這會最好說的一句話,恐怕就是外jiāo部清一sè的軟蛋,海軍剛打贏一仗,他竟然就想著藉機媾和,根本就不考慮一個現實問題,現在媾和對中國有沒有什麼好處,現在根本就不是媾和的時機。
“日本,的確,日本是咱們的近鄰,可這個近鄰在十年前,可沒輕易的放過咱們,這一仗,咱們一定要打贏,只要贏得了海戰,勝利也就屬於咱們了,南海的這一仗,打出了咱們的自信,所以咱們要繼續和日本打下去,一直打到日本人服軟,打到日本人接受咱們的條件,如果可以的話”
話聲一頓,陳默然的眉頭一挑。
“梁卿,難道說你不希望在馬關的chūn帆樓和日本人進行談判嗎?”
這句話一出,會議室內的氣氛一變,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這會誰也不願、亦也不敢再說什麼了,畢竟這一戰在很大程度上,不僅僅只是兩個國家的衝突,這一仗對於中國來說有著別樣的意義,這是中國的雪恥之戰,一戰雪洗十年之恥,
十年前中日甲午戰爭,由於清政fǔ的**和清國的落後,貌似強大的中國卻敗於“蕞爾三島”的“東夷小國”。臺灣、澎湖列島的割讓,二億兩白銀的賠款,數千萬兩的贖遼款、沙市、重慶、蘇州、杭州等通商口岸以及日本租界的添設這一樁樁記錄著中華民族恥辱的條約內容,彷彿壓在心上的巨石,壓的眾人喘不過氣。
這會如果誰再敢有其它言語的話,即便是在這個房間內沒有人會指責什麼,可萬一一但傳至外界,恐怕只會被民眾視為賣國賊,只會遭到國民的唾棄,甚至整個家族都將méng受恥辱。
“那麼”
知道已經無力挽回一切的管明棠,生生把自己的想吞了回來,在他本意上看來,也許,藉機媾和是最妥協的選擇,甚至是對中國最有利的選擇,畢竟對於現在的中國來說,絕不能以一個強國,一個可能威脅到英美等列強在亞洲特殊利益的身份出現。
但是,陛下的決定和將來的必然,讓他明白,對於中國來說並沒有太多的選擇,所謂的各國在亞洲特殊利益,根本就是各國在華利益,隨著中國的一步步強大,與各國的衝突本就是不可避免,無非只是提前一兩年罷了。
“陛下,既然如此,我們的總要制定一個最基本的媾和條件,如此,我們才能掌握底線,從而根據戰爭的程序,調整我們在將來應對各國斡旋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