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使得艦隊淪為一支“流浪艦隊”。
“加油幹,現在我們必須要搶時間”
水手長們不時的吼喊著,誰都知道,在馬納爾灣的補充燃料並不是一件妥當的事情,英國的殖民地艦隊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這裡,然後打著旗語要求艦隊離開這裡。
“長官,艦隊完成加煤需要至少36個小時”
點點頭,程壁光倒是沒說什麼,他只是拿著望遠鏡環視著海面,搜尋著任何可能出現的目標。
歸心似箭,這句話或許用在別人的身上合適,但絕不能用在他的身上,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希望能更慢一些,最好一天只走100海里,只有如此,官兵們才能獲得更多的時間,去了解、掌握這些對於他們來說依然還很陌生的軍艦。
軍艦是機器,如果想最大限度的發揮軍艦的戰鬥力,熟練的掌握戰艦是最基本的原則之一,半年前,日本海大海戰俄羅斯第二太平洋艦隊之所以戰敗,根本原因就是新艦太多、新手太多,新艦故障多,且水兵不能熟練掌握戰艦,這是第二太平洋艦隊戰敗的重要原因,而現在自己的情況並不比第二太平洋艦隊強多少。
“靖遠都能打贏,至少他們總比靖遠號的水兵更瞭解戰艦吧”
想到這,程壁光忍不住在心裡嘀咕了起來。
在熱帶裝煤對於水兵來說絕對是一個考驗,無論是英國或是法國或者任何一個有殖民地的國家,當他們在熱帶補充燃料的時候,往往出於種種原因而選擇把裝煤的任務交給當地的土著勞工,而對於第二艦隊而言,卻根本就沒有那個條件。
上午九點,在熱帶烈日的灼烤下,無論是運煤船的貨艙或是戰艦的煤艙,都變成了一座烤爐,掛在艙壁上的的溫度表甚至已經超過了50度,此時在煤艙裡幹活的水兵們,全都是赤膊上陣,為了避免的被煤灰呼入嘴中,有的水兵嘴裡咬著紗布,有的用布條矇住嘴鼻。
汗水不斷的從冷靜的渾身冒出來,此時他和身邊的每一個戰友一樣,已經完全被煤灰弄成的黑人,只有汗水不時湧出的地方才能顯出一些膚色。
“馬付才暈倒了”
一聲叫喊之後,站在煤艙上的醫護兵立即放下吊索,幾名渾身盡是煤灰的水兵連忙把暈倒的馬付財的抬上軟網。
累倒的、暈倒的都會被送上去,用涼水降溫、用清涼油提神,可是當他們一但醒來之後,又會立即重新進入煤艙幹活,不斷有中暑的水兵被抬到醫護艙。
“咬咬牙就挺住了”
每一次搬動煤袋的時候,在冷靜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新兵訓練時班長的話,只要咬咬牙就行了,運煤是鍋爐兵的職責,是自己的任務
汗水從滴到煤上,看著那偶爾散落的優質威爾士無煙煤,冷靜感覺自己的視線似乎有些模糊,搖搖頭,連忙抓起吊在細繩上的水壺,咕嘟兩三口便喝完了一壺和著鹽和糖的冷水,抬起頭,只看到烈日正頂於頭頂。
再一次垂頭準備搬起另一袋煤時,他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冷靜暈了,快點,快把他抬上去”
聽著煤艙傳出的喊叫聲,在舷炮處正在訓練著的炮手們神情一黯然,對於任何一艘軍艦,補充煤炭都是所有的水兵的任務,通常都是傾艦而出,而現在呢?為了節省他們體力,幾百名鍋爐兵承擔了一切。
在舷炮炮艙內,溫度表達到而在鍋爐艙會達到多少?那裡根本就是烤爐,可即便是他們在烤爐中工作了十幾天後,現在還要擔負起所有的搬煤任務。
在熱帶航行,司爐兵從來都是最辛苦的,在戰艦上水兵們可以清楚的分辯出司爐兵的身份,他們的無一例外的面色臘黃,身材消瘦,直讓人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堅持下來的,可即便如此,當下達補充燃料的命令之後,那些司爐兵卻主動要求承擔所有搬煤任務。
“我們的任務就是燒鍋爐,真打起來了,還要靠你們,你們多訓練一個鐘頭,總能打的準一些”
沒有任何人抱怨,有的只是
“左舷發現一艘巡洋艦”
突然海灣內的靜寂被打破了,原本正在訓練的炮手們立即忙活了起來,這是敵艦還是
半個多小時後,一艘破舊的甚至都看不清原來油漆是什麼顏色的甚至於只有一個煙筒的兩千噸左右的巡洋艦,出現在官兵們的視線之中。
“長官,是英**艦”
從望遠鏡中看著那米字旗,程壁光的眉頭一皺,該來的還是來了。
“還需要多長時間?”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