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親姐姐,可是做的事兒,哪是親姐姐會對妹妹做的事兒?當年恭王地大格格,不也是生生的就毀在她手裡了嗎?如今皇上又是個那個性子,我這是急啊,我是怕,是怕皇上他在她手裡沒個好啊,她當年怎麼對自己親兒子的,咱們都是看著的,如今這樣,皇上可不是她肚子裡出來地。嗚嗚”
“唉,皇上這次真是一步,滿盤輸啊。”
“還不得怪翁大人,根本就是個昏老頭,若不是他,皇上至於嗎?”
“罷了,如今咱們還是想想,怎麼才能儘快和灃兒聯絡上,不管他能不能回來,咱們至少得知道他在哪兒吧?”
“要不,要不你明兒去找下那個譚嗣同,他不是因為梁啟超的事兒,跟美國大使館的人也挺熟嗎?”
“咦,福晉,還好你提醒我了,找什麼譚嗣同啊?咱們給紐約發封電報去,把這事兒扔給梁啟超他們兩口子去,至於能不能聯絡到灃兒,就跟咱們沒太大關係了,也能應付了老佛爺,她總不能在這個時候,跑去治梁啟超的罪吧?”
“對啊,我真是糊塗了,放著好好神不求,偏要去繞個道。”
“你這不也是急的?”
“王爺,那個譚嗣同還每天去跟喝酒?”
“恩,雷打不動。”
“倒是個漢子,也不枉當初秀丫頭給他取了個劍膽琴心,還真配的上這個名字,患難才能見真情啊。”
“是啊,人家還不是親兄弟呢,可是卻讓人覺著就是親。”
“哼,秀丫頭跟載沛還不是親兄妹呢,可也是一條心呢,我跟那位,可是一個孃胎裡出來,如今又如何呢?”醇親王福晉說到這兒時,一
然,眼神也飄向了很遠的地方。
似乎在遠方,還能看到當年模糊地兩個小身影,正在燈下,互相梳理著頭髮,在炕間嘻笑打鬧著,還笑著說,以後要嫁人了,還要常來常往,以後有孩子了,還要結個親家。可是如今呢?想到這兒,她的眼神又飄向了那圈紫禁城裡,那兒有她地親姐姐,還有她的親生兒子。
老親王福晉,看著花房裡仍然欣欣向榮地花兒,臉上露出了許久未現的笑容,問林嬤嬤道:“淑婉每日都來打理?”
“回老福話,福晉每日裡都來,有時候世子爺也會來。”
“恩,珂里葉特氏的那個妹妹有多久沒來了?”
“有好些日子了,過聽哈齊說,她來過幾次,可都被攔子,那丫頭心地實在,每次都在外面又跪又求的,讓那些人帶了您最愛吃的一些糕點進來。”
“我說呢,怎麼那幾樣沒斷,原來都是她送來的,也難為她,年紀這麼小,卻這麼誠心。”
“奴婢覺著呀,是老天見憐,讓她來替還不能回來的格格向福晉進孝呢。”
“唉,真是難為她了,長的跟秀兒啊是像,可是性子卻一點也不像,要是秀兒啊,外面那些人哪裡攔的住她?還下跪?秀兒一定是幾鞭子就打進來了,呵呵”
“可不是嗎?咱們家格格,麼能容人這麼欺負家裡人呢?”
“林嬤,你說,秀兒可的不能走路了?”
“福晉,這事兒奴婢也不敢說,只是聽人說,太醫也都去了幾拔了,已經確診了,是不能走路了,嗚嗚您說,老天爺為什麼就沒長眼呢?”
“這是命,當初她太聰明瞭,我就一直擔心著,擔心她會遭天妒,如今,她能活下來,就是老天保佑了,要是真不能走路了,也好,以回來了,我就天天跟著她,這下,她可跑不過我這老太婆了,得老老實實地在我跟前待著了。”老福晉有些傷感,更多的卻是慶幸,為自己的孩子還能活著,感到慶幸。
過了好一會兒,老福晉忽然道:“老佛爺這次,太不厚道了,根本就是過橋抽板兒,把咱們秀兒給扔在那外面,有家歸不得,她如今歲數也不小了,她真以為她還能把皇上把在手裡多久呢?”
林嬤嬤聽到這兒,臉色早嚇的發白,不敢接話茬,過了良久,老福晉又道:“林嬤嬤,你也別害怕,這花房當初修的時候,就是為了不讓人知道里面的人在說什麼,不會有人知道的。我老了,跟你說這些話,是為了讓你心裡有個數,以後這府裡我就交給淑婉和你了,我想好好歇歇了。”
林嬤嬤跪了下去,口:“福晉。”
老福晉擺了擺手,道:“你不用說什麼,我信得過的你,才跟你說這些,老佛爺其實一直在防著,她一直在防著秀兒有一天會蓋過她,可是如今知道,這步棋她走錯了,她要給自己留條退路,可咱們也要思量著,給自己個兒留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