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狂的。人對他們來說一文不值。
李斌曾經親眼見過就是為了取樂而殺人的傢伙,那些被他殺死的人,在他的眼中連只激都不如,而且,被他殺死的那些人還是他自己的同胞。
李斌和張銳兩個人巧妙的在人群中穿梭著,總會有人或者物體若有若無的阻擋在他們和那兩個殺手中間。
本來,兩個殺手是一前一後夾擊李斌和張銳的,由於李斌突然轉變了方向,現在那兩個人正好與李斌張銳兩個人形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成了掎角之勢。
李斌從口袋裡掏出了十元錢放到了賣糖葫蘆的攤位上,抓起了幾串糖葫蘆隨手分給了張銳兩串,低聲說道:“你向酒店方向走,繞到夾克後面去。我去報刊亭,到報刊亭動手。”
“嗯”,張銳應了一聲,狠狠地咬了一口糖葫蘆,甩開李斌的肩膀向酒店口走去。他知道,那兩個殺手的目標是李斌而不是他,自己走開了反而會稱了他們的心意,只是這樣李斌就太冒險了。沒有辦法,為了不傷及無辜,只得拼一下了。
果然,李斌從糖葫蘆小攤懸掛的營業執照玻璃鏡框的反光中看到那兩個傢伙愣了一下,兩個人jiā換了一下眼神,依舊警惕的注視著張銳的行動,可是腳步還是向他逼了過來。
李斌微微一笑,舉著糖葫蘆向報刊亭走去。
“哎,俊哥,不能收您的錢。”愣了半天的小販終於認出了李斌,舉著那十塊錢要追出他的小亭子。
從樂富廣場落成他就在這裡擺攤,剛才就看著李斌面熟卻不敢認。三個月沒見,俊哥已經又重新長出了頭髮,他不敢認了。此時看到李斌的側影他才醒悟過來。
李斌呵呵一笑腳步不停:“新年快樂。”
小販愣了一下,舉著那十塊錢搖晃著大聲地喊著:“俊哥新年快樂。”
“俊哥,哪個俊哥?俊哥在哪兒呢?”小販的喊聲驚動了周圍的人。
“哎呀,真是俊哥。”有眼尖的認出了李斌,腳步也向李斌的方向圍了過來。
李斌嘴裡直冒苦水,神吶,這是什麼時候了,你們還要圍過來?
“你們好”,李斌大聲地說著加快了腳步。
人流也跟著湧動了起來,更多的是那些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湊熱鬧的人,以為又有哪位大明星出現在這裡了呢。
“呀,真是俊哥,俊哥長頭髮了,都不敢認了。”一個年輕人熱情的拉住了李斌的手。
李斌頭大了,老大,你不會這麼害我吧?
李斌笑著把手裡的糖葫蘆塞到了年輕人的手裡:“你好,新年快樂。”
說罷,不由分說的掙脫了年輕人的手,加快腳步向報刊亭的方向走去。
“俊哥,你也新年快樂。”年輕人拼命地搖起了手裡的糖葫蘆,一顆穿在頂上的山楂被甩了出去,飛上了半空。
人群的混掩護了張銳,他悄無聲息的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甩在地上,馬上藍夾克變成了一件燒包的米黃衣,是餘雪梅親手給他織的,他當成了寶貝一樣每天都穿在身上。餘雪梅只有一隻手,真不知道她是怎麼織出來這件衣的,這樣的一件衣,張銳又怎麼能不當成寶貝?
人群的混卻害苦了李斌,現在他的眼中只有紅帽一個了,棕…夾克已經看不到了。而且這麼多人擠著他,他根本沒有辦法動手。
李斌只得一邊笑著和人打著招呼,一邊改變了方向,向酒店的方向走去,眼睛還要從熱情的人群中把那兩個該死的傢伙認出來,以免被人打了黑槍。只有走到酒店,酒店裡的工作人員才能為他解圍,他怕的是自己走不到酒店,這幾十米,在他的眼中已經被無限延長了。
計劃流產,報刊亭肯定是不能去了。
戴紅帽的黑人個頭挺高,一直沒有脫離李斌的視線,卻也沒有辦法擠到李斌的身邊,而那個棕…夾克卻是徹底看不到了。
“俊哥,你跟我們合個影吧?”擠到李斌身旁的是一群熱情的學生,看樣子應該是趁著假期到青島來旅遊的。
李斌不敢答應,只是隨意的應承著向酒店的方向退去。
“俊哥,我們是從濟南大學的,好不容易見到你一回,你就跟我們合個影吧?”小姑娘鍥而不捨,緊緊地拉住了李斌的胳膊。通行的四五個小姑娘也隨聲的附和著:“是呀是呀俊哥,我們可崇拜你了,你就答應我們吧。”
李斌的腦袋上黑線直冒,姑奶奶們,你們是想給我拍遺照呀?
這時,酒店前後知後覺的保安終於發現被圍困的人是大老闆了,急忙在對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