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皺了下眉頭。“也就是說,還有不到三個小時。”
“南陽一號”點了點頭,說道:“不管你們想幹什麼,最好立即採取行動。”
張孝瓏沒有遲,從口袋裡拿出了一臺小型訊號傳送起,將碗口大的天線架在轎車頂棚上,隨後將“南陽一號”提供的資訊儲存器連線在了發射機上。
“什麼東西?”
“小型衛星通訊裝置。透過軍事通訊衛星傳送訊號。”張孝瓏啟動了裝置。“你開始提到會發生大事。什麼大事?”
“南陽一號”遲疑了一下。說道:“阮良玉很有可能刺殺武三明。”
“什麼!?”張孝瓏差點跳了起來。“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武三明準備叛國。阮良玉不是那種會背叛國家地人。在沒有其他選擇地情況下。阮良玉只能以身犯險。只要武三明完蛋。不管阮良玉地結果如何。越南都會結束在寮國地軍事行動。與中國講和。”“南陽一號”遲疑了一下。說道。“你之前提起過。想策反阮良玉”
“對。不能讓他死。”
“恐怕來不及了。”
張孝瓏猶豫了一下,說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懷我的身份?”“南陽一號”立即猜出了張孝瓏的想法。
“不是懷,必須證明你的情報沒有問題。”
“這麼多年來,還不夠你們確認我的身份嗎?”
“誰能知道此時坐在我旁邊的是不是‘南陽一號’?”
“南陽一號”遲了一下,摘下了帽子,撕下了套在頭上的人皮面具,取下了貼在咽喉處的音訊調製器,動作非常麻利,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反正我也準備離開越南,流亡其他國家基本不可能,所以應該讓你知道我的相貌。”
聽到變化巨大地聲音,張孝瓏淡淡笑了一下。
見到“南陽一號”的真實面貌時,張孝瓏的眉頭迅速跳了幾下。“你你是阮良玉的秘書胡胡志誠?”
“南陽一號”點了點頭,說道:“這只是我地公開身份,我的另外一個身份是越南陸軍軍事情報總局內衛部二號特工。”
張孝瓏暗暗一驚,說道:“內衛部是專門負責監視國家領導人地,你”
“給我安排任務的正是武三明。”胡志誠轉過頭來,看了張孝瓏一眼,說道,“只不過,我並不服從武三明的指揮。”
張孝瓏點了點頭,等著胡志誠繼續說下去。
“還在懷我的身份?”胡志誠笑了笑,說道,“五年前,武三明將第一筆個人財產轉移到美國去的時候,我就不再為他服務。三年前,黎明傑安排在內衛處的人員招募我,所以我為黎明傑服務。”
“可是”
“實際上,我只為自己服務。”
張孝瓏點了點頭,說道:“為什麼要與我們合作?”
“說來話長,要說,還得從父輩說起。”胡志誠嘆了口氣,說道,“我父親是越南華裔,越共攻入西貢地時候與家人失散,被一家越南人收養。十六歲不到就被徵召入伍,參加了北面的邊境戰爭,因為表現英勇成為軍官,後來與一名越南高階將領地女兒、也就是我的母親結婚。五歲地時候,父親患癌症,去世前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我。如果論祖籍,我算得上是半個廣東籍華裔。”
“這算不上理由。”
“對,確實算不上理由,因為我母親是越南人。”胡志誠長出了口氣,“成年後,我被徵召入伍,後來被陸軍軍事情報局選中,成為了特工。與黎明傑的人接觸後,我才知道我地外祖父不是死於車禍,而是因為反對武三明擔任國家主席,遭到清洗。
我母親知道得太多,被武三明秘密處決。因為父親去世後,母親改嫁,我回到胡志明市與祖父、也就是我父親的養父生活,所以武三明陸軍軍事情報局並不知道我的身份。”
“因此,你決定跟我們合作?”張孝瓏看了眼訊號發射器上
燈,收起了天線。
“差不多如此。”胡志誠冷冷一笑,說道,“訊息發出去了?”
“發出去了,我們開始的談話也一同發出去了。”
“你”
“都是為你著想。”張孝瓏拿出了香菸,“照你所說,越南即將發生鉅變,你知道得太多了,不管是阮良玉上臺、還是黎明傑上臺,都會除掉你。”
胡志誠淡淡一笑,沒有反駁。
“你必須儘快離開越南,最好的去處就是中國。”張孝瓏點上了煙,“把你的身份與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