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家手下之外,真正算得上陪客的也就只有張家兄弟,這個宴席竟是專門為他們準備的,周大人這個面子給的不可謂不重,哪怕明知道對方有目的,此時也不禁感動起來。
在廖縣丞那裡,他何曾受過這等禮遇,怕是正眼瞧他一下,都要感激涕零,五內俱沸了。
孫平原本就是鄉間一個土混混,靠著哥哥繼承了父親的衙役工作,之後混到了捕頭,一直往家中接濟銀錢,這才讓他讀了幾年的書,考上了雜科,做了這個縣保,勉強做到部分時段橫行縣裡。但從本心來講,他依然是那個年紀不大,有幾分仗義氣概,又沒什麼主意的三俗小青年,這種小青年最愛的就是別人對他尊重,最怕的同樣也是別人的尊重,尤其這個別人是他的上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周鯉絕口不提將他收歸麾下的事情,只是不住的勸酒,誇獎他年輕有為,為他每月辛辛苦苦為縣內百姓勞心勞力,卻只能賺到那麼點錢而感到不平,吃喝一通之後,便叫潘夢送他回去,臨走還給塞了二十兩白花花的銀子,說是讓他貼補家用。
拿著銀子往前走了幾步,孫平的腦海中一團亂麻,心頭則有一股火焰在燃燒,他站住步子,雙眼囧囧有神,突然轉過身來說道:“卑職孫平自由頑劣,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