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最上心的。但還沒有截稿的希望。龍謙也沒有跟他細談過東北,完全放手給他研究,沒有時間的限制。
第二件事便是本期學員的畢業考核,這是他的基本職責,但重點是高階班的學員。第一期高階班不是很成功,龍謙顯然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第二批不僅做了學期上的調整,而且規定,軍校學習的成績將作為職務安排的主要依據。平時成績佔70%,畢業考試成績佔30%。
本來這幫營連長們就對離開部隊“脫產”學習心懷不滿,擔心回去沒了自己的位子。但名單是龍謙親自擬定的,他們只好服從。希望熬過一年後回老部隊繼續幹老本行。司徒均宣佈的規定等於給他們頭上懸了一顆大炸彈。他們不敢對抗司徒均了,第一期高階班的教訓他們當然記得,那一期可都是些大人物,魯山、周毅,那原來都是副司令級別的,王明遠是部隊資格最老的營長,是蒙山老八隊三個小隊長之一,都因違反司徒均的規矩受過處罰。他們這些人自忖硬不過魯、周、王等人,誰還敢對司徒均叫板?誰還不清楚司徒均背後站著司令?所以,第二期的高階班學員服從性比第一期好了許多。為了能回老崗位,這幫營連長們學習很是刻苦認真。
但崗位就那些崗位,在他們被抽調出來後,立即任命了繼任者。不是副職的代理,而是直接任命。第一期高階班的特殊幾個學員,比如魯山和周毅被調入軍校學習,龍謙任命馮侖和封國柱代理標統。這代理二字便安了魯、周的心,清楚司令給他們留著位子呢。但其餘的人除了後勤處長宋晉國,就沒有這個待遇了。老宋是唯一一個營級軍官被調入軍校後,原職務是別人代理的。其他的人的職務,立即頂上了別人。
第二期更是如此。
司徒均雖然從軍的時間不短了(連上其德**校的日子),但沒有在一線部隊擔任過主官,不理解軍官們對自己一手打理的部隊的感情,訓練、戰鬥,包括生活和娛樂,將他們用汗水和鮮血凝成一個整體。軍官到新單位,特別是主官的調動,必須花很大的力氣方能融入新部隊。贏得部下的愛戴和真心服從。期間付出的不僅是汗水。甚至有鮮血!所以,幾乎每一個連長,每一個營長,都不願離開自己的部隊。
但這種融洽的上下級關係又有著明顯的副作用。歷史上的軍閥割據。依靠的就是一支內部凝聚力超強的部隊來實現。用牢固的上下級關係加上鄉情。打造出了一支效忠私人的武裝。
龍謙舉辦軍校。並且不留退路,是否是為了防範軍閥傾向的出現,司徒均想過。認為是的。龍謙一定注意到了這點,才用學習的理由調換其單位,打破其利益藩籬。防微杜漸,讓這支越來越正規化,近代化的軍隊不至於內部出現問題。
但有人也當著司徒均向龍謙指出了這種方法帶來的問題,那就是戰鬥力的下降。部隊的戰鬥力不僅是由訓練和裝備決定的,還決定於上下級間的信任。頻繁調動主官會降低這種信任,帶來的就是戰鬥力的下降。
指出這個問題的是參謀長寧時俊。他是第一第二兩屆高階班均未入校的高階軍官。原因當然是龍謙離不開寧,這兩年龍謙的一半精力在辦兩州實業上,需要一個細心可靠並且有能力協調各部隊及與官府關係的人主持司令部工作,所以寧參謀長一直沒有得到學習的機會,瞧著樣子,第三期高階班似乎也沒他的份了。
寧時俊向龍謙提出這個問題時,恰好司徒均也在司令部。龍謙笑笑,“我讓你學學哲學,學學德國人提出的辯證法,你總推說忙顧不上。世界上沒有一件事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我們要做的就是比較,比較下利弊的大小。部隊的戰鬥力可以用改善訓練方法和更優秀的軍官團隊來彌補,何況還有武器方面的改善。”
顯然,龍謙意識到了寧時俊所說的問題,但他堅定地認為這樣做是正確的。
這支軍隊並不是國家化的軍隊。司徒均很清楚。問題在於中國的國家概念極為模糊。國家是什麼?問十個人有九個半迷糊,另外半個的回答也不靠譜。這支軍隊領著政府的軍餉,但並無效忠朝廷之心。龍謙這個校長來軍校授課的次數不算少,既有戰術方面的講授,更多的是思想方面的演講。他要求軍官們正直、忠誠、有榮譽感、有歸宿感。這些東西沒有問題,但仔細想來,他所說的忠誠,歸宿卻沒有明確的指向。沒有明言是對朝廷,抑或皇上,抑或太后。日本自明治維新,軍隊就找到了歸宿感,那就是所謂萬世一系的天皇。日軍也自稱皇軍了。
但威勝軍右翼忠誠的物件是誰呢?司徒均認為就是龍謙。雖然龍謙從來沒有自己宣傳過自己,但大部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