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驃騎軍奈何不了那個侍衛,可絕對奈何得了劉豫,莫啟哲一聲令下,早有幾個驃騎軍士兵圍了上去,又把劉豫按到了地上。劉豫拼命反抗,大叫冤枉,說那個侍衛不是他的人,他也不知道這侍衛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可驃騎軍誰信他的,明明見到那侍衛是為了救他才出的手。劉豫不喊不要緊,這一喊更增士兵們的怒氣,把他橫拖倒曳的拉起,四腳朝天地反綁了起來,尤其是剛才受傷的幾個驃騎軍士兵下手更狠,拳打腳踢過後,又掄起了巴掌,闢辟啪啪地打起他的耳光來。可憐劉豫那英俊瀟灑的帥臉,被一陣漏風嘴巴打過之後,竟變成了豬頭一般。
張邦昌心知這次可是壞事了,要說那侍衛不是自己的人,雖然是實話,可莫啟哲根本就不會信,那侍衛剛才挺劍刺他,莫啟哲豈能善罷甘休,更何況他這次本就是來找碴的。看來,此時要是再不服軟,他這寶貝外甥可真就要做刀下之鬼了。
張邦昌連聲道:“哎呀,竟然真的有刺客想要殺我!莫將軍,我信了我信了,請你放開我外甥,莫要中了刺客的詭計。”一著急也不再自稱朕了,又改稱我了。
莫啟哲哼了一聲,道:“什麼詭計?明明他是為了救劉豫才出的手。哼,我剛剛叫人架住劉豫,只是想詐一詐他,如果他真是沒有篡位之心,必不會怎麼慌張。可現在呢,怎麼樣,被我詐出來了吧,果然有武藝高強的人在他身邊護衛,而且更可氣的是那個侍衛竟敢刺我!所以我說,劉豫一定是想謀反!這個混蛋,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竟敢跟我竟敢跟大金國作對,那還不是罪該萬死嘛!”
張邦昌道:“莫將軍要是真殺了劉豫,那才叫是親者痛仇者快啊!將軍請想,這刺客定是見我身邊護衛眾多,無法下手,所以才使出這麼一招毒計,要挑撥你我之間的關係,讓我們自相殘殺,他好漁翁得利。莫將軍你可千萬不要上當啊!還是快快放了我外甥吧!”
莫啟哲看了看張邦昌身後的侍衛,怕萬一再冒出來個“大俠小俠”之類的,那可有些不妙。這時他也不想把張邦昌逼得太緊,只要能達到目地也就夠了,他說道:“要我放了劉豫也行,可這宮中一定還有別的刺客!陛下,你說這侍衛真的不是劉豫的人?”
張邦昌忙道:“當然不是,我們從沒見過他,這人一定是假冒的侍衛。你們以前誰見他?”他轉頭問其他的侍衛,侍衛們一齊搖頭,宮中侍衛眾多,哪能個個都認識?何況剛才驃騎軍衝進大殿時,殿內亂成一團,人人慌亂,誰有功夫去留意一個侍衛!
莫啟哲道:“不是就好,我懷疑這人定有同黨留在宮中,我要好好查查。陛下,我這可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啊,這個刺客一定是來刺殺你的,可剛才卻讓我替陛下擋了這一災,不過,我也不能成天守在陛下跟前替你擋災啊!我勸陛下還是先搬出宮去吧,回原來的太師府委屈幾天。如果陛下執意不肯搬,那也沒關係,只是我的人在搜捕刺客時誤傷了自己人,陛下可別怪我。哼,我手下士兵不認得陛下的大有人在!”語氣中充滿了火藥味,濃濃的威脅口吻讓張邦昌聽了不寒而慄。
張邦昌無法,情知再不退讓,今天必要血濺三尺。也罷,就讓這小賊囂張一時,等我上報了金國朝廷,有他好看。張邦昌點頭道:“那就辛苦莫大將軍了。還請放了我外甥,讓他和我一齊回太師府。”
莫啟哲見趕走張邦昌的目地達到,殺不殺小狗腿倒是無關緊要,他嘿嘿笑了笑,道:“好,陛下儘管放心,末將必會早日把刺客同黨捉拿歸案。啊,還有,我還會為陛下把這老舊的宮殿好好的修一下,等修好了再請陛下回來住吧!”
張邦昌嘆了一口氣,心道:“等你修好宮殿,猴年馬月吧。”他上前替劉豫鬆開了繩子,舅甥兩人恨恨地離開了皇宮,回太師府去了。
莫啟哲看他離去,哈哈大笑,至於張邦昌回到太師府是不是馬上給金國朝廷寫國書,告他莫大將軍一狀,莫啟哲是半點也不在乎的。他這時忽然記起了完顏宗望,這位都元帥是不喜歡張邦昌做皇帝的,自己越欺負張邦昌,完顏宗望便會越高興,要是張邦昌敢起刺兒,他就把這位金國的都元帥請出來,到時候就看看在金國朝廷中,是完顏宗望說話聽的人多,還是這位楚國的假皇帝說話聽的人多。狗咬狗一嘴毛,老子只等著看熱鬧就行了。
可又一想,不行,為什麼要讓這老漢奸寫信去告狀啊,沒麻煩不是更好。莫啟哲衝耶律玉哥一招手,耶律玉哥走了過來,他問道:“手怎麼樣?”
耶律玉哥搖搖頭道:“沒事,那人好象不想傷我,勁兒使得好巧,力氣都被刀承受了去,我的手反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