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禮來,這真讓小弟愧不敢當啊。”一箱黃金哪夠,至少要十箱八箱的送來,那時本將軍才會心中有愧,不過當還是照樣敢當的。
劉豫笑道:“哪裡哪裡,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莫大將軍勞苦功高,理當受得。現下汴梁城裡誰人不知莫大將軍年輕有為,陣前斬名將,城門俘宋皇,英勇蓋世,實為大金國第一猛將也。”
莫啟哲哈哈大笑,道:“劉老兄這可是太高看我莫某人了,我哪裡是什麼大金國的第一猛將呢!”他心想:“第一猛將肯定算不上,你要誇我是第一猛男,我倒還能相信。瞧不出這小子還挺會拍馬屁的。”
劉豫見莫啟哲開心,連稱呼都變了,竟叫自己劉老兄,他立刻又道:“莫大將軍過謙了,將軍少年早發,今日雖然只是官封鎮守使,但下官敢保證,三年之內大將軍必拜相封候,為朝中顯貴,以大將軍之戰功必可名垂青史,永載史冊。”
他這句馬屁屬於萬金油類的,對於所有年輕的官員都用得上,莫啟哲聽得耳熟,皺了皺眉頭心裡有些不快。再說,這馬屁可拍得太大了,他今天的所作所為如果真能寫入史書,那他學歷史的時候怎麼沒學過自己?
見莫啟哲臉色微變,劉豫是何等機靈之人,他立知馬屁拍得過火,緊接著就轉移話題道:“可現下咱們大金國正是多事之秋,汴梁城裡兩位元帥不和,為了大宋之事竟連日爭吵,實在有傷為官的體面哪!”
莫啟哲聽他自認為金國人,心中笑道:“還是個狗腿子啊!”他向來瞧不起這種人,面對狗腿自然就提不起精神來,只是道:“那也沒什麼,這麼重大的事怎能不好好商討,而且那也不是吵架,只是大家說話的聲音大了些而已。”
劉豫點頭稱是,道:“話雖如此說,可這事已商討了一月有餘,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不知大將軍對此事有何高見?”說完他拿起茶碗喝茶,眼角餘光偷偷打量莫啟哲,想看他如何反應。
莫啟哲摸摸下巴,心道:“來了來了,就要說到正題了。這小狗腿還是毛嫩,竟然以為送了禮別人就能給你辦事。你也不想想,三言兩語間,別人怎麼會和初次見面的人談這麼重大的事?”
他裝出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搖頭嘆道:“唉,我也沒什麼辦法呀!反正兩位元帥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唄,我一個做下屬的能有什麼力量去改變宋國的命運。”
劉豫一聽,急忙站起身來對莫啟哲深施一禮,道:“不然不然,大將軍所言差矣,以莫大將軍今日之權位,足可左右兩位元帥的想法。將軍身為汴梁鎮守使,正該為汴梁日後的何去何從做個打算啊!這個這個汴梁數十萬百姓都在翹首祈盼著大將軍能力挽狂瀾哪!”
莫啟哲差點沒笑出聲來,汴梁百姓恨自己入骨還差不多,什麼翹首祈盼,這傢伙比自己還能胡說八道,他問道:“劉老兄太抬舉我了。不過聽劉老兄的意思,好象你對汴梁的將來已有高見了?不妨說來聽聽。”他心裡明白,跟這種初出茅廬的政治低手過招,說得太拐彎抹角,他肯定不懂,還不如直截了當地問他自己有什麼想法。
果然,只這麼一問,劉豫便端不住了,就想把心中的主意說出來:“下官心中一直有個想法,說出來怕大將軍笑話,所以不敢說。”
莫啟哲點頭道:“說吧說吧,沒關係。說不定你的想法和我的一樣呢,可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又怎麼能和你來個英雄所見略同?”
劉豫這才說道:“現在大金國兵鋒雖銳,可戰線拉得如此之長,有些首尾難顧。依下官的意思,不如把汴梁城及河南劃出來,單獨成立個國家,以大金國為宗主國,由宋人治理。這樣的話,大金國就不必為汴梁城裡的暴民煩惱了,而且身為屬國自當年年入貢,送給大金國錢糧。大將軍請想,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莫啟哲心想:“這可不是你的想法,這是完顏宗翰的想法!這小子不會是完顏宗翰派來的說客吧,想拉我上他的賊船!”
莫啟哲還是裝出深感贊成的模樣,道:“嗯,說得有理,這是一舉兩得的好方法!不過,由誰來主持這個屬國呢?劉老兄,我看你倒是個當皇帝的好人選。”
劉豫一見莫啟哲同意,心中大喜,嘴上就沒把門的了,連道:“不敢,不敢。下官何德何能敢當此大任,但下官的舅舅張太師卻足以勝任。張太師德高望重,又和大金國久有往來,深得兩位元帥的信任,由他老人家做皇帝,必可永保大金南部邊境太平。”一番話說得又快又急,把老底都洩了出來。
原來如此,這小子不是完顏宗翰的說客,他是張邦昌的說客,不錯,他是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