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斧手行刑,別讓莫大將軍多吃苦頭。怎麼樣,大將軍還有什麼要求嗎?”
看著宗澤手拈鬍鬚笑呵呵的樣子,莫啟哲忽地一揚頭,大聲道:“大丈夫死則死耳,何必亂嚼舌頭!”他還來上勁兒了,在死前也當了回英雄。
帳外進來幾個士兵把莫啟哲押了出去,宗澤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真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莫啟哲,怎麼看他都不象是個領兵大將,倒象個無賴混混。
帳外站著一群士兵,就是把莫啟哲胡亂抓來的那群人,他們本來都非常害怕宗澤會懲罰他們,可等來等去,竟等來了被抓的人是個大將軍這個訊息,他們不但無罪,反而有大功,個個欣喜地等在帳外想看宗將軍會怎麼處置這個大號金狗。
莫啟哲被士兵們押了出來,又走到了那個砍頭用的大木墩前。那個副將負責監斬,他氣憤地對莫啟哲說:“哼,我還以為你會看相是個人才,弄了半天竟是個金狗!混蛋!”
莫啟哲心道:“既然就要死了,不如再氣氣他。”他道:“我有話說,很重要。”
那副將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莫啟哲一臉神秘地道:“這事可不能當眾說,我想單獨和你說。”
那副將心中一喜,還道大功來了,一般人在臨被殺頭前,會說一些機密的事出來以求不死,看來這個莫啟哲也想來這一套。他按捺住心中的喜悅,問道:“什麼事,你說!”
莫啟哲鄭重其事地道:“我尿急,憋得難受,你能不能讓我在被砍頭前先放放水?你去給我拿個夜壺來!”
這話一出口,差點兒沒把那副將的鼻子氣歪,他本來滿心歡喜地想聽秘密,沒想到竟是這麼一句,滿心歡喜登時變成滿腔憤怒,這傢伙死到臨頭還侮辱了自己一把,真是服了他。副將大吼一聲,“行刑!”
莫啟哲大聲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來吧,下手利索些,別讓老子受罪!”
他不肯跪下,直挺挺地站著,那要砍他頭的宋兵劊子手也沒在乎,不管他跪不跪下,都能一刀砍掉這金國大將軍的腦袋。
忽然間,身後一人大叫道:“刀下留人!不許殺他!”緊接著又有一人道:“皇上駕到!”宋國將士聽到是皇帝駕到,一起跪下接駕,宗澤也連忙從帳內走出迎接皇帝。
莫啟哲回頭看去,只見身後一人身穿五爪龍袍,頭戴沖天冠,面白如玉,模樣和香寧公主有幾分相似,猜測這人便是宋皇趙構。莫啟哲卻沒有跪下迎接,他又不是宋人,用不著對這個皇帝有什麼禮貌,更何況現在這就要被殺頭了,就算是大舅子妹夫什麼的也只能是下輩子再做了。
今日金國大元帥完顏宗翰派來了使者想和趙構議和,趙構心裡是一千個願意,一萬個贊成。他本想今天就立即把議和的事搞定,可哈迷蚩官小職微,有很多事都不能做主,不能當即就把條款拍定,要回去和完顏宗翰請示才行,趙構也沒辦法,只好乾等。可他沒想到哈迷蚩沒直接回金營,卻跑來見宗澤,沒做成說客,倒被割了鼻子。有人飛報了趙構,趙構大吃一驚,這宗澤下手也太狠了,這不是逼著金國打仗嗎?自己主和,宗澤一心主戰,這下可好,惹麻煩了,金國剛有點議和的苗頭,這下子非翻臉不可。
趙構心裡生氣,便帶著人前來宗澤的兵營,要斥責宗澤一頓。可在來的路上,又有人來報,說是宗澤抓住了臨安金軍的大將軍,正在審問呢!趙構連忙向這邊急趕,這宗澤可千萬別把這大將軍的鼻子也割下來,那金國非傾國來攻不可,他老子和哥哥是怎麼被抓走的,他心裡是清清楚楚的,這種事可不能再發生在自己身上。
趙構一到,宋兵便跪倒了滿地一片,全營之中只有兩個站著,一個當然就是這位南宋皇帝,另一位就是要被殺頭的莫啟哲了。莫啟哲直挺挺地站著,抬頭挺胸,看了一眼趙構,翻了個白眼,一聲不吭。你以為你是皇帝就了不起啊,你的老爸和哥哥都曾做過老子的俘虜,老子可也沒把他們當回事。
趙構卻是臉上堆笑,拍手道:“說得好,‘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不知這位將軍怎麼稱呼啊?”他只知這個人是金國的大將軍,還不敢肯定是不是莫啟哲。
莫啟哲大聲道:“老子是誰?老子便是猛安謀克驃騎大將軍莫啟哲,你想怎麼樣?也想給老子一刀,哼,你當老子這就怕了嗎!”他一口一個老子,聽得宋兵都是大皺眉頭,有幾個宋兵大聲責罵,不許莫啟哲對趙構無禮。
趙構也是心中大不痛快,這小子都快被砍腦袋了,還敢這麼猖狂。然而,趙構的“涵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