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終於看見了自己的傷處,大叫一聲,再次昏迷!
莫啟哲搖頭道:“底氣還挺足的,叫得這麼大聲!”他擺手叫親兵重新給趙構包紮,轉頭問道:“他是怎麼被閹的啊!真是怪了,這事是誰幹的?”
曹天峰看了一眼木合它爾,隨後踏前半步,道:“這都怪我不好,是我失手把陛下弄殘的,大將軍如要責罰就請責罰我吧!”
木合它爾見曹天峰把責任都攪到了自己身上,他也踏前半步,道:“這事也不能全怪曹將軍,我也有責任,大將軍要責罰的話,也算上我一個吧!”
莫啟哲笑道:“哈,幹什麼,別人都是爭功,你們倒爭起罪來了,用得著嗎?不管是誰弄的,難道我還會因為這個廢物責罰自己的將軍嗎?那可真成了笑話了。”
木合它爾和曹天峰兩人見莫啟哲並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終於鬆了口氣,這才把當時的具體情況一五一十地跟莫啟哲說了。
聽完後,莫啟哲點頭道:“我明白了,這事就算了吧,你們也不用自責,屁大點兒小事,用不著放在心上。還有,從現在起必須封鎖訊息,絕不能把這件事洩漏出去。趙構身為皇帝其中很重要的一條就是延續皇室血脈,現在他這項功能喪失了,如果讓宗澤他們知道了,說不定就會不要他,再尋人另立宋帝,這都是說不準的事,那咱們豈不是白抓了這個人質,白費力氣了嗎!”
韓企先小聲問道:“大將軍的意思是不是知道這事的人都要滅口?”說完他的目光向那個藥鋪老闆瞟去。
屋子不大,大家說話都是能互相聽到的,韓企先話音雖小,可那藥鋪老闆仍然聽到了,剎時間臉色蒼白,他心想:“我就知道,這種事怎麼可能讓小老百姓知道呢,是非要滅口不可的!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我就知道皇帝到我家決不是什麼好事!”
莫啟哲看了一眼藥鋪老闆,笑道:“不是,我不是說要殺人,我是說這事不要讓臨安城裡的宋兵密探知道就行了!嘿,其實就算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家記住一口咬定趙構沒殘就行了,真真假假的讓宋人搞不清楚他們的皇帝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宗澤吃不準皇帝是否無用,也就不可能另立新帝,這就足夠了!”
說完,莫啟哲對藥鋪老闆道:“我的將軍是不會往外說的,要說也就是你說的!我又不喜歡濫殺無辜,這樣吧,我升你為太醫,以後就專門照顧皇帝吧!”
藥鋪老闆一聽大將軍竟然升他為太醫,吃驚得張大了嘴合不攏,本以為這就要沒命了,沒成想命不但保住了,而且還升到了他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太醫大官,對於大夫來講,能做到的最大官也就是太醫啦!
藥鋪老闆激動地給莫啟哲跪下,謝道:“多謝大將軍提拔,我一定會盡心為陛下醫治的,而且我也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
莫啟哲心道:“算你明白事兒!”
木合它爾道:“大將軍,我抓住了一個衣著奇特的人,不知是幹什麼的!”
“審問一下不就得了!”莫啟哲道。
木合它爾道:“一直沒功夫答理他,現在就問一下吧,說不定是個親王什麼的。”說著,木合它爾命人把他抓來的那個人帶了上來。
這人一進屋立即跪了下來,連滾帶爬地到了莫啟哲的腳前,哭道:“大將軍,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康屢啊,是皇上的貼身太監。”
莫啟哲可不記得他是誰了,不過聽他說自己是個太監,莫啟哲可來精神了,罵道:“你說你是個太監?他媽的,怎麼又是太監,今天還真是奇了,見的都是沒把兒的!”
康屢聽莫啟哲語氣不善,以為大將軍要殺他,急忙抱住莫啟哲的大腿,嚎啕大哭,一邊哭還一邊說:“大將軍饒命啊,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十幾個吃奶的侄兒侄女,全靠我養哪!大將軍要是殺了我,就等於殺了我全家啊,大將軍看在皇上的份上,就饒我一命吧!”
莫啟哲一抬腿踢開了他,道:“我不會殺你的。狗奴才,你的主子就躺在床上呢,你這混蛋只顧著求饒,竟把皇帝忘了嗎?”
康屢怕死怕得要命,只要不殺他,別說叫他狗奴才,就算直接稱他為狗,他也立即叫兩聲給莫啟哲聽聽。一聽到床上那人是皇帝,康屢急忙撲到床上,對著趙構又是搖又是晃的,深怕趙構不認他。
一陣猛搖中,趙構醒了過來,康屢大喜道:“皇上,奴才護駕來遲,還望皇上不要見怪,聽到皇上受傷,奴才真恨不得這傷是受在奴才身上,奴才對皇上一片丹心,上可表天日,下可”
莫啟哲一聽,心中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