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讓士兵們找了個大樹林,把戰馬都先藏起來,留下人看守。他自己則率領大隊,在去西京的必經之路上埋伏。他只有五萬兵馬。根本沒法打口袋戰,想全殲驃騎軍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命令士兵此次對敵只用弓箭,一次性地把所有箭矢全射出去,射完之後。不管驃騎軍反應如何,金軍都應上馬撤退,萬不可與驃騎軍硬拼,讓韓企先的詭計落空!
金兵埋伏在雪中,靜等驃騎軍的到來。既然都是先鋒。第一路和第二路相距就不太遠,以便隨時呼應,快馬加鞭三個時辰就到。從接到訊息到部署完畢。三個多時辰已經過去了,估計驃騎軍馬上就到,金兵不必在雪地裡等得太久,就可對敵軍發動突襲。靜悄悄地,士兵們誰也不敢說話,也不敢動,阿扎達不魯和士兵一樣,趴在雪地裡。雪中甚冷,只一小會,就快把他凍僵了!果不其然,不大會功夫,前面道路上蹄聲得得。疾馳來幾匹快馬,馬上騎士穿的正是驃騎軍軍服。每匹戰馬上都掛著一隻鴿籠。這幾人極其驍勇,人人手中提著狼牙棒,一見便知是以一當十的勇士!
這幾名驃騎兵來到了金軍埋伏地地前面,當先的首領把手高高舉起,停住了戰馬,後面士兵也當即止步,圍在這人身邊。
只聽這首領道:“再往前探查幾里就行了,這天生冷生冷的,我看金兵可能早就安營紮寨了,咱們不必再探了!”
一名驃騎兵道:“不會吧,離天黑還得半個時辰,既是先鋒能這麼早就下營嗎?”
首領道:“就算不下營,相信離這也不遠,咱們再向前走幾里,然後就回去,跟將軍報告說金兵就在就說在這裡下的營吧,我估計也差不多,反正決定天黑奔襲,這點距離也不算什麼!”
其他幾個士兵一齊笑道:“那咱們可輕鬆了,今天早點回去,晚上一仗獲勝,就可以大喝一場了,我聽說從燕京帶來了不少美酒,都快饞死我了!”
“好吧,今天早回去!”首領一擺手,幾個士兵又向前打馬馳去。
阿扎達不魯身邊的神箭手輕輕拉開弓弦,準備放冷箭偷襲這幾個驃騎軍斥候,卻被阿扎達不魯按住了。他搖頭道:“不要射死他們,放他們回去,只有讓他們安全回去,驃騎軍才會發動夜襲!”
身邊的將軍們都感贊同,這些驃騎斥候偷懶,胡編軍情,正和他們的心意,晚上單等驃騎大隊一來,金軍便要管殺不管埋!
不一會,那幾個混帳斥候便回來了,議論紛紛地胡編著軍報,首領大聲道:“就說敵人有五萬人吧,和第一路先鋒地數目相同,說他們按常規下營,守夜衛兵半刻一隊。這麼說怎麼樣?”
其他幾個人也道:“行,反正晚上大軍一來,定可將其營盤踏平,也用不著咱們探得太清楚!”
這時有一個士兵問道:“要是他們不在前面下營怎麼辦?軍隊撲了空,將軍還不得殺了咱們幾個啊!”
“這有什麼好怕的,就說訊息走漏,把金軍嚇跑了不就得了,咱們的大軍這麼個行軍法,金軍不知道才怪呢!”
幾個斥候一齊點頭,只要責任不用他們擔就行,其它的事情倒是無所謂!
那首領笑道:“咱們只要大叫一聲,我們是自己人,保準金兵又得上當,不殺他們個屁滾尿流,就是對不起他們的豬腦袋!”
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地話後,斥候們一齊大笑,拍馬而回,向遠處跑去。
金兵一聽驃騎軍天黑就到,本來剛才還想站起來升堆火暖和暖和,這時又不行了,只好繼續在雪裡趴著,等著戰鬥。阿扎達不魯心道:“驃騎軍想必打的勝仗太多了,小瞧別的軍隊,認為開戰就肯定能贏,連派出的斥候都這麼馬虎,不但沒發現我軍,還胡編軍報。看來今晚我軍必可給他們重創,哼。看看咱們到底誰突襲誰!”
金軍自認必勝,可無奈這雪地也太冷了,剛開始只是手腳冰冷,現在是凍得透心涼了,全身發僵。人一被凍透,那就感覺不出冷了,只會感到疼。痛楚直入骨髓。金兵都在想敵人快點來吧,我們打完就趕緊走,可別在雪地裡受這份罪了。
天色漸暗,冬夜灰濛濛的,雖然有月掛天。可卻並無光彩,彷彿月亮也被凍壞了,有氣無力!
好一會兒,地皮微微震動,遠處傳來馬蹄聲。似乎是千萬支鼓槌在敲打大地,等待已久地敵人終於來了!金兵搓了搓發僵的手指,取出弓箭。準備戰鬥。
前方驃騎軍來的並不太多,不象阿扎達不魯想地那樣,是二十來萬人一齊撲到。只有三萬多人,行軍速度也不快,他們是整整齊齊地列陣行軍,以戰鬥隊形小跑而至。最奇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