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領兵大將能怎麼辦呢?
楊再興嘆了口氣,勸道:“金國大半的土地都被我們佔領了,不知你的家人在哪裡啊?”
“還能在哪裡,向我這種人出征,家人都要留在上京地,就算不住在那裡,臨出征前也要遷到那裡的!”吳乞買疑心甚重,包括阿扎達不魯在內的所有領兵大將,其家人都必須在上京居住,而現在也就都落入了驃騎軍手裡。
“這不就得了,跟你說明白話,上京的百姓已經都轉而支援長孫了。既然你的家人這樣了,你又何必頑固不化呢?說實在話,這場內戰根本就是在內耗,金國實力大損,無論是誰獲勝,都給了其它國家窺視中原地機會,依我看還不如罷戰,團結起來,吞宋滅夏指日可待。實在犯不著自己人打自己人!”楊再興勸說阿扎達不魯投降,早日結束內戰,以便發動對外戰爭。
阿扎達不魯一聲不吭,要是馬上投降,實在讓他下不來臺,他還想等等看,總得讓莫啟哲親自來勸。他才好歸降,那樣在驃騎軍中也能佔有一席之地,免得別人總把他看成降將,嘴上不說,心裡卻瞧不起。
楊再興道:“你好好想想吧。來人啊。請這位將軍下去休息,不要上綁!對了,還沒請教兄弟姓名?”
阿扎達不魯從地上站起,拱手道:“不才阿扎達不魯,今日兵敗。實是羞慚!”
“不必如此,勝敗乃兵家常事,英雄豈能以成敗論之!老兄今日遇挫。不是你的責任,是金兀朮出賣的,你大可不必掛在心上!”楊再興笑了笑,他擺手對手下驃騎兵道:“請阿扎達不魯將軍去後軍休息。”
阿扎達不魯見楊再興處處給他留面子,心裡稍感安慰,頭一抬,走向了驃騎後軍,面上努力露出英豪之色。不肯失了威風,後面地驃騎兵則笑臉相迎,毫不為難。
跟隨在阿扎達不魯身後的金兵,見主將投降,且待遇頗好。他們這時早就筋疲力盡,哪裡還有鬥志?阿扎達不魯的親信首先下馬。扔掉手中兵器,向驃騎軍走去,放棄了抵抗。
後面有些士兵本來是不肯投降的,可他們現在找來找去,竟找不著副元帥金兀朮了,這位向來不可一世地大將,似乎對楊再興發怵得很,一見著他便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金兵群龍剛才還有兩首,可現在一首投降,另外一首生死不知,無可奈何之下,金兵十有八九都投降了,雖然有少數人仍然要頑抗到底,可驃騎兵比他們多得太多,只來回沖殺了一遭,便把他們全都消滅了。
韓企先領著燕京眾將也趕來和楊再興相會,兩人都是拱手大笑,韓企先道:“好久不見,再興一向可好?都元帥可好?”
“我是挺好,都元帥更好,吃得香,睡得著,而且還有個小丫頭服侍他,舒服得賽過神仙!”楊再興給韓企先行了個軍禮。
兩人清點俘虜,救助傷員,對於金軍投降計程車兵也不打罵,受傷的也給於治療,金兵的牴觸情緒大大緩和,想趁亂逃跑地人數驟減。
不一會兒,莫啟哲率兵來到,驃騎軍兩路大軍合為一處,平時交好的將士,互相道好,相聚甚歡。見都元帥來了,韓企先上前問好,莫啟哲關心地道:“老韓,你的傷勢怎麼樣了,可好些了嗎?”
韓企先拍拍胸口,道:“多謝都元帥關心,我地傷已經好了,我這人皮糙肉厚,只要當時死不了,休息幾日便又是生龍活虎的一條好漢了!”
莫啟哲大笑道:“幸虧你沒說自己虎軀一震,傷勢立好,要不然我非得噁心死不可!”
溫熙睜著兩隻圓溜溜地大眼睛,看著韓企先,小聲道:“他是誰啊,好象官位和相公你差不多!”
“他是我驃騎軍中的大首領,官拜上將軍,和另一位蕭大人併為我地左膀右臂。”莫啟哲打量了一下戰場,問道:“那個金兀朮呢,他在哪裡?”
韓企先和楊再興一齊搖頭,都說沒看見。莫啟哲又叫來阿扎達不魯,問他金兀朮地下落,阿扎達不魯也說不知,他們的這位副元帥神出鬼沒,竟蹤跡全無,不知跑哪兒去了。
“是不是又跑了?”莫啟哲心想:“怎麼總也抓不住這傢伙啊,他逃跑的功夫簡直就是萬里獨行,天下無敵啊!”
這時一個驃騎軍的千夫長走上前來,他身上掛花,盡是鮮血,受的傷可著實不輕。這千夫長道:“回都元帥地話,那個金兀朮一定沒逃走,他肯定還在這裡,只是咱們一時之間沒找到而已!”
“嗯?為什麼如此肯定?”不僅莫啟哲驚訝,身邊的將領也都是不解,戰場這麼大,你怎麼知道他逃不掉呢?
千夫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