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問道:“愛卿,朕身上的衣服是龍袍,想必躲不過守城士兵的搜查,愛卿有沒有替換的衣服,給朕一用。”
秦檜急忙點頭道:“準備好了,為了保險起見,臣想請皇上化化妝,我夫人略知精通易容之術,讓她給皇上易容,就算是驃騎兵長了神眼,也不可能認出你來!”
“是嗎?不想秦夫人竟有如此本事,真是了不起,誰能想到夫人這樣一個美貌女子竟然是個易容高手!”趙構一聽可以避開驃騎兵的追查,立即便讚美了王氏幾句,聽得汪伯彥在一旁大皺眉頭,心道:“皇上你都不能人道了,還稱讚什麼美女啊,只能看不能吃,有啥好讚美的!”
趙構被閹的這種大事,王氏一個婦道人家如何得知,她見皇帝對自己頗有好感,忍不住春情勃發,向趙構拋了個媚眼!
這個媚眼一丟擲,周圍的三個男人差點一齊暈倒!趙構是噁心得想要暈倒,他現在對女人不感興趣,猛一見王氏露出的“萬種風情”,他實在是受不了,雞皮疙瘩一層蓋一層地長了起來;汪伯彥是樂得想暈倒,沒想到秦檜竟娶了個這麼風騷的老婆,看來他還真有眼光;至於秦檜,他是氣得想暈倒,現在是什麼時候啊,這個婆娘竟還有心思發浪,當著我的面就敢勾引男人,當我死了啊!
秦檜推了一把王氏,低聲喝道:“想什麼哪?還不快點給皇上易容!”
王氏還不高興了,瞪了秦檜一眼,心道:“什麼叫易容啊?不就是換身衣服,擦點粉嘛,還叫得那麼好聽,等我給皇上化完妝,他不殺你你再說好聽的吧!”
就在大街旁,王氏取出了一個小包袱,從裡面拿出一件衣服,讓趙構換上。黑暗中,趙構也沒看清什麼式樣,王氏叫他穿上,他也就穿上了,套在龍袍的外面。
王氏又拿出一盒香粉,在趙構臉上厚厚地塗了一層。打扮完後,趙構問道:“這樣就可以了?不用粘個假鬍子什麼的?”他覺得這也太簡單了些,這個王氏不象是易容高手,倒象是個做泥瓦匠出身的,擦起粉來有點工匠塗石灰的感覺。
這時,汪伯彥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火折,小心翼翼地點著了,向趙構照去,想檢查一下王氏是不是真的把皇上易容易得誰也認不出。可他一看之下,竟然張大了嘴合不攏。原來,王氏竟把趙構化妝成了一個女人,身上的那件衣服也是女人式樣的,所謂的易容就僅是在趙構的臉上塗上一層厚粉,弄得他不男不女,分不出本來面貌而已!
趙構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人妖呢,他問道:“怎麼樣,易得如何?伯彥,你能不能認出朕來?”
汪伯彥搖頭道:“認是認不出了!不過”
趙構放下心來,道:“認不出就好,其它的都是無關緊要的。咦,這身衣服怎麼是女人的啊?”他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秦檜忙道:“時間緊迫,來不及解釋了。皇上請你趕緊隨我們走吧,再耽誤恐怕天就亮了!”
秦檜心裡想:“為什麼梁國公非要把皇上化妝成個女人呢?難道說這位國公爺有喜男風的癖好?皇上長得眉清目秀,扮成女人倒也說得過去,梁國公想必哎呀,糟糕,糟之糕也,梁國公這麼看重自己,特地想出種種計策,讓我得到皇上的信任,難道說梁國公竟然看上了我?是想和我來個哎喲,我的媽啊!”秦檜一想到這兒,頭髮根都豎起來了,不由得用手摸了摸屁股,如果梁國公真的好這口,恐怕自己這裡就要受委屈啦!
趙構道:“愛卿,你夫人是不是把我化妝成一個女子啦?”
秦檜道:“這樣才不會有人認出皇上來啊?絕對安全,皇上,咱們這就走吧!”說著他當先領路,不給趙構以反駁的機會,而汪伯彥則撇了撇嘴,心中興災樂禍,讓皇上你一個勁地叫他愛清,這回你倆可以愛到糾纏不清了!你們一個男人和一個人妖去愛吧,秦檜的老婆就由我來安慰,代為保管一下!
四個人都是默不作聲,在黑夜中躲過巡邏的守城衛隊,深一腳淺一腳地到了汴梁的南城門。在太師府的時候,因為周圍並沒有驃騎兵,所以汪伯彥能嘰嘰歪歪的說一番關於士可殺不可辱的大道理來,可現在不行了,城門處有大批的驃騎兵把守,雖然此時夜靜更深,士兵們好象都跑回衛所裡睡覺去了,但城門旁點著的兩排火把,把門洞照得如同白晝一般,趙構四人無處遁形,根本沒法透過。
汪伯彥鑽過一回狗洞,他還鑽上癮了,這次也不再羅嗦,直接就問道:“秦大人,我們是不是還要鑽洞啊?那個洞在哪裡?”
秦檜搖頭道:“城門處怎麼可能有洞呢?我們只能讓守城的衛兵開城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