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拓跋道順使勁把李佑仁攙了起來,他看向身後地驃騎軍,問道:“這是”
李佑仁道:“金國的內戰打完了,都元帥不願再起戰火,想與我國交好,所以就把我放回來了,並送了一批軍糧給我!”
拓跋道順心道:“不會在軍糧中下毒吧?”他目光中露出了懷疑之色。
驃騎軍領兵的隊長在馬上向拓跋道順一拱手,道:“太子和軍糧一併送到,我們的任務完成了,這便告辭!”
拓跋道順和手下將軍相互對視,都沒把謝字說出口,李佑仁倒是連聲稱謝,送走了驃騎軍。等這些還搞不清是敵是友的人走後,拓跋道順立即命令士兵去檢查軍糧裡面是不是摻了毒藥。西夏兵把每袋糧食都開啟了。仔細地檢查,直至確定沒問題,這才放聲歡呼,齊叫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
李佑仁這回倒是挺謙虛,不象以往那樣一聽讚美,便找不到東西南北,拱手向士兵們連道這是應該的。身為太子理當為兄弟們著想。拓跋道順心想:“太子受了不少苦,變得成熟穩重了,沒了以前那種輕佻的舉止!不過,當皇帝的人越陰沉,底下地臣子便越難做。唉。他變成這樣,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拓跋道順拉了李佑仁地手,把他帶進帥帳,說道:“咱們的帳篷損失了不少,現在能用的沒幾頂。以後太子就暫且住在這裡吧,我搬出去住。”
李佑仁搖頭道:“我年輕力壯,哪能用你的帳篷。我可以出去和士兵擠一擠,老元帥不用擔心我。對了,我聽說你受了金兵地暗算,不知傷勢如何?”
拓跋道順道:“也不知金兵用的是什麼暗器,傷口雖然細小,但卻始終無法癒合,每日流膿,痛楚不堪。看來要徹底醫治,得等回國了。”
李佑仁從懷中掏出了那瓶傷藥,道:“我這裡有點傷藥,前些時候受傷一個老郎中給地,效果奇好。我沒捨得用完,剩下地這些就送與老元帥吧。不要拖到回國之後再治,要是傷口惡化,說不定會有性命之憂!我年輕不懂事,以後還要請老元帥多多扶持,你要是有了意外,那我可怎麼辦哪!”
聽李佑仁說得動聽,拓跋道順倒產生了懷疑,太子原本的性格不是這樣的啊,難道他在莫啟哲手裡當俘虜當得久了,也學會了那套甜言蜜語?接過藥瓶,拓跋道順道:“受傷的兄弟不少,我身為元帥,哪能把好藥只留給自己用。走,咱們去看看傷兵。”
李佑仁知道這老傢伙不會輕易相信自己,他也沒說什麼,跟著拓跋道順走出了帳篷,去慰問傷兵。來到傷兵休養之地,李佑仁快步上前,對傷兵挨個問候,拉手拍肩,誇獎眾人,之後又懺悔這都是自己犯下的過錯,連累兄弟們受傷。傷兵們感動得熱淚盈眶,都說太子這般愛護屬下,真是自古以來少有地好首領,他們為了太子上刀山下火海都行,至於現在這一點小傷,根本就不需放在心上。趁著李佑仁在那裡收買人心,拓跋道順取出傷藥,讓軍醫檢驗,看看是否有毒。好幾個軍醫檢驗完都說不但無毒,而且還是療傷良藥,拓跋道順還是不放心,他做事從不馬虎,又命給一名傷兵用上此藥。傷兵上了這藥後,雖然傷勢不見得立即好轉,但傷口周圍的紅腫卻迅速消了,軍醫均稱此藥大妙,效用與普通傷藥不可同日而語。
拓跋道順這才放心,他傷口實在疼痛,也確實需要良藥醫治,於是就把李佑仁帶回來藥給塗上了,果然是立感清涼,痛楚減輕。拓跋道順心中歡喜,太子不是存心害他就成。
兩人又重回大帳,拓跋道順傳令設宴,這些日子可把肚子餓得癟了,今天要大吃一頓。
西夏兵在外煮飯做餅,李佑仁和拓跋道順則在帳中歡飲。李佑仁舉起一杯酒,道:“老元帥,由於我的過失,讓我國屢陷危機,蒙古之難後又遭驃騎軍入侵,這都是我一人的過錯,回國之後,我當引咎退位,向父皇辭去太子之職,另選賢能,今日是我最後一次以太子的身份向你敬酒了,請老元帥滿飲此杯!”
拓跋道順嘆氣道:“你有這種想法,便證明你長大了,皇上見你如此懂事,必會老懷大慰。至於太子之位,你辭去也好,多多歷練,等辦成了幾件大事,皇上必會重新立你為嗣,那時就沒人再說你地不是了!”他有傷在身,本不能飲酒,但還是把這杯幹了。
聽了元帥這句話,李佑仁心中那最後一絲希望徹底破滅,拓跋道順到底還是瞧不起自己,那你也就別怪我心狠了!他道:“老元帥傷勢未愈,不要多飲。”說著,指了指桌上的鮮魚,“這魚很是新鮮。本來江面尚未解凍,是驃騎軍特地破冰捕獲的,送與老元帥嚐鮮,就請你多吃幾筷吧,兩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