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上爬了起來,小裴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落地的地上已經被他砸出了一個深坑,而他們兩個撞擊的地方,正冒出一股奪目的金光。
小顏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他們打的最激烈的地方不正是她的屍冢!
她想也沒想地從樹上跳了起來,落地時感覺自己好像踩到了什麼軟綿綿的可疑物,她來不及細想,朝著自己的屍冢狂奔過去。
小裴擔心夜魔會對小顏不利,一伸手想拉住小顏,可小顏那速度簡直是令人咋舌,小裴的手剛伸出一半,小顏已經趴在自己的屍冢上大叫起來:“你們這群變態--竟然把咱的屍身弄壞了!”
她手裡抓著一個類似於鳥類的骨架,上面還吧嗒著幾塊已經腐爛的七七八八的爛肉。當她的手一觸控到她曾經的鳥身時,那股金光悉數流進了她的身體裡,原本散發著耀眼光彩的鳥骨架漸漸變成了普通的鳥骨頭。
“你,你是什麼人?”夜魔不停地撫弄著自己的頭髮,剛才那不可一世橫行無忌的模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和路邊乞丐一樣的髮型,一樣破爛的衣服。尤其是他本來是穿著一件很拉風的黑色長袍,被光團炸飛後,他拉風的長袍四處都是破洞,隱約可以看見白淨的面板。
金光消失的那一刻,小顏懷裡的鳥骨架咔嚓一聲,碎成了粉末。
小顏怒吼一聲,抓狂地衝到了夜魔跟前,抓著他的脖子不停地搖晃著,“把咱的身子還來!你弄壞了咱的身子!你這個死變態!”
夜魔被她搖的頭暈眼花,叫道:“你發什麼神經,你的身子在你身上,你要我還你什麼?”當他下意識地想運起內力將這個不長眼的神經病給拍死時,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竟然感覺不到體內的魔氣,也就是說,他無能了。
“還來!還來!快還來!”小顏不由分說地繼續怒吼著,她將鳥屍葬起來,就是想等著國師醒來後,能向國師證明自己的身份,偶爾也能看著自己的屍冢慰藉慰藉逝去的歲月。
三年,她一出生就是一隻鳥,整整三年的時間,都是以鳥的身份活在這個世上。
就因為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變態面具男,她的鳥身就這麼變成的粉末。
“你別搖我了!再搖我就要吐了放手!”
夜魔的威懾力是非常薄弱的,小顏非但沒有放手,還很不客氣地把他丟到了地上,騎在他的腹部上不停地捶著他胸口。
“救命”
夜魔的呼救聲同樣是那麼的薄弱,他的隨從們還從未見過他會這麼輕而易舉地敗在別人手裡,眾人紛紛不敢上前,一來,是畏懼小顏,怕她突然使出什麼絕招讓他們死的連渣都不剩,二來,小**在夜魔身上喊打喊殺的模樣,很像是被大老婆捉姦在床怒打負心漢的招牌動作。
於是他們圍著夜魔,圍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小圈,他們不時地比劃出各種各樣的武術招式,證明自己有心營救但迫於惡勢力,只能暫時持觀望態度。
唐左墨帶著唐心然和南宮宸跑的並不遠,剛開始還能聽見激烈的打鬥聲音,到後來就變得一片寂靜,他心想著,難不成南宮府已經被夷為平地了?夜魔的速度,果然名不虛傳。他看了南宮宸一眼,被他點了睡穴的南宮宸睡的無比祥和,他猶豫著要不要把南宮宸敲醒,一臉悲傷地告訴他,“你家滅門了”
唐心然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問道:“唐左墨,我們好像忘記把爺爺帶出來了。”
“咚”地一聲,唐左墨的拳頭砸在了牆上,“我馬上過去看看,但願南宮老爺還能苟且喘息。”
當他折返回南宮府時,剛好看見小**在夜魔身上不停地展現暴力美學,而小裴很無聊地站在一旁看著好戲。
他觀察了四周一圈,除了發現多了三個大坑以外,南宮府基本上保持著原樣,他都到小裴身邊,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夜魔怎麼被小顏這樣**?”
難道夜魔是**系愛好者?這個想法好像有一點驚天動地
“殤月門主被打飛了。”小裴指了指風荷湖的方向,示意宮雪衣的位置,然後說道:“我和夜魔交手時,地上突然冒出了一個堆雞骨頭,然後小顏就一直攥著夜魔打。”
唐左墨很想抓著小裴那細細的脖子,使勁地搖呀搖,告訴他,兄臺,都大難臨頭了,你別這麼冷幽默好不雞骨頭,還鴨骨頭,鵝骨頭,豬大骨呢!
如果他碰巧看到小顏懷裡的鳥骨頭在一瞬間化成了骨灰的話,他一定會相信小裴說的話。
“你說,小顏要搖到什麼時候?據我說知,天一亮,夜魔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