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焦柔脆的烤雞,真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那滿臉白粉的昭儀輕輕地捂著自己波濤洶湧的胸口,柔柔地說道:“陛下,你這是想”
“來人--”炎帝喚道。
不多一會,幾個舍人紛紛走到了炎帝跟前,“陛下,奴才在。”
“將這隻瘟鳥送到御膳房去。”炎帝的目光再度落在禿鳥身上,心想著每日送給它吃的食物都是極為精緻的膳食,三年來,從不曾虧待過它一天,那它身上的肉,想必也會很是美味。
波濤昭儀驚呼一聲,“陛下,它可是神鳥呀!”
炎帝笑道:“朕是真龍天子,神鳥又算是什麼?”他轉身便大步跨出大殿,只留下那一股淡淡的龍涎香的氣息。
波濤昭儀忙不迭地跟在炎帝身後,一邊發嗲,一邊往炎帝身上貼著。
反應總是慢半拍的禿鳥終於明白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長得比整天笑嘻嘻的國師要醜很多的皇帝要把咱吃了,那個總在咱面前許願的昭儀居然不幫咱說一句好話!
咱雖然是隻不長毛的鳥,但咱絕對不是烤雞!
咦咦咦?你們抓著咱做什麼?咱要回咱的金燦燦的房子裡去!
沒有一個人會聽見禿鳥的哀鳴,禿鳥小小的眼睛轉悠了老半天,只能眼巴巴地被一個舍人抓在手心裡,朝御膳房走去。
第一次離開禁錮了它整整三年的神殿,禿鳥的心情在雀躍的同時,又有一些傷感。
咱真的要成別人的刀下亡鳥了嗎?
它眨巴著眼睛看了看四周,天空再也不是一個四方形的角落,那無邊無際的天空中,漂浮著形狀各異的白雲,不時的,還有一些成群結隊的鳥類飛過。它呆呆地看著比自己小一號的鳥們,只見它們的翅膀是那般華麗地撲閃著,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翅膀,因為長期被關在鳥籠裡,只用兩隻爪子走路的它,幾乎從來沒有像天上的鳥那樣撲扇過它肌肉萎縮的翅膀,那雙翅膀,更像是小一號的雞翅膀,與它肥碩的體型格格不入。
咱,咱也想飛!
它很是期待地抬了抬那小小的翅膀,笨拙地撲扇了幾下後,被抓著它的舍人死死地按住。
那舍人神情怪異地打量著它的翅膀,自言自語地說道:“這神鳥長得真奇怪,翅膀比它的嘴還小。”
另一個舍人鄙夷地看了它一眼,說道:“還神鳥呢,國師將它送進宮都三年了,你看它不過是隻禿毛的瘟鳥罷了!陛下今日下旨烤熟了它,以後我們也就不用再去那個神殿打點了。”
禿鳥豎著耳朵,一聽到“烤熟”二字,它的心,就潑涼潑涼的,咱雖然不知道烤是什麼意思,但熟的東西,咱吃下肚的不少,記得有次有個人送來一塊沒有完全熟的肉,咱還因此拉了好幾天肚子。
當它想起那些陳年爛事的時候,不知不覺間,它已經的被人帶到了御膳房。
御膳房裡充滿著各式食物混雜在一起的味道,它透過一片霧氣,剛好看到一個御廚手裡拎著一隻大公雞,手起刀落見,大公雞的脖子就被切了下來,鮮血噴了一地。再一細看,那御廚放下刀,將大公雞平放在地上,兩隻手麻利的撕扯了大公雞的羽毛。
看到這一幕,禿鳥已經被深深地震撼了,它扭動著它小小的腦袋,看到自己光禿禿的身體時,它嚥了咽口水,看來咱比那隻怪物好對付許多,脖子一歪,就了事了。
那舍人將它遞給一個御廚,說道:“陛下讓你們把這隻鳥烤熟了,晚上開宴的時候送過去。”
御廚打量著禿鳥,“這是什麼鳥,長的還真夠奇怪的,居然一根毛都沒有,打理起來,省事的多。”這些一天到晚在御膳房裡忙活的御廚們,怎會知道這隻看上去名不見經傳的禿鳥,正是國師費心心血帶回宮的神鳥。
舍人說道:“你也別問這麼多,早些把菜做出來,免得陛下怪罪下來,我們誰也撈不著好處。”
“是是是。”御廚連連哈腰,將那幾個舍人送出去後,他拎起禿鳥,喃喃道:“真想知道這隻鳥到底是什麼東西,要是以後送來的雞鴨都這個樣子,我也能省下不少事。”
禿鳥吧嗒地扇了扇自己小小的翅膀,除了感到一陣微弱的風從自己的腋下拂過以外,它低下頭,發現自己的腳還好端端地站在砧板上。
再抬起頭時,那御廚提著一把血淋淋的菜刀走了過來,禿鳥嚇得哆嗦了一下,心念道:咱飛不起來,咱的爪子可不是吃素的,咱走--
電光火石之間,禿鳥敏銳地從砧板上跳了下來,它那細長的爪子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