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條條的巷道,每一次遭遇巡邏的侍衛時,那些侍衛都會躬身行禮,以此表示對乘車人的尊敬。
約莫十五分鐘過後,拉輦聽了下來,停在了一處硃紅木門的圓形拱門前。
只見這拱門上,白落園三個字如同刀削一般蒼勁有力,只是一眼竟有種千軍萬馬中兵刃揮舞而來的錯覺。
很凌厲的字,殺氣很重。
這處入口花上雪毫無印象,看來白落園並不止一處入口,不過想想也對。
一個諾大的園子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出入口,有個兩三個以上也算是正常的。
領路的侍衛送到這裡便現行告辭了。
看那意思就是請三人隨意出入。他們不會予以阻攔。
“走。”玉彌瑆伸手牽著花上雪的手,邁步朝院裡走去。
“啊,為什麼?為什麼?她人呢?在哪?在哪?”
一陣咆哮聲從白落園深處傳來,瘋了一般如同受傷的野獸在咆哮。
那是玄嵐的聲音。
當日離開之時。他說過三日後回來,如今雖然超過三日之約,可好歹也沒超過太久,算算也該回來了。
如今隔著老遠就聽到玄嵐暴怒的嗓音,花上雪心中咯噔一下,有些擔心。
她並不是擔心那十二個丫鬟會被暴怒下的玄嵐殺了,她是擔心那些丫鬟詆譭汙衊她的離去,最終傷了玄嵐的心。
他本就很難對一個人敞開心扉,將她當作朋友時,那是全心全意的對她。
若是讓他誤以為自己是逃離他的身邊。嫌棄他的存在,他絕對會發狂的。
那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
花上雪想要跑想聲音的來源處,卻是讓玉彌瑆一把拉住,拽入懷中。
“小雪,你在擔心嗎?為了那個聲音的主人在擔心什麼嗎?你這般跑過去另外一個男人身邊。可有想想我的感受。你沒看到我一臉的不高興嗎?”玉彌瑆一臉醋意的說道,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快。
他是真的生氣了。
看著花上雪臉色幾度變幻,因為另一個男人的發狂而想也不想就要跑過去,他如何不嫉妒?如何不生氣?
花上雪又急又怒又好笑。
這傢伙真是醋缸子不成?沒發覺事態不對勁嗎?
花上雪伸手狠狠揪著玉彌瑆的臉皮子扯了兩下,怒氣衝衝的抓著他的手張口就是一咬,咬下一個深深的牙印。
“喂,你屬狗的呀。怎麼一聲不吭張嘴就咬,會疼的耶。”玉彌瑆被扯了臉皮子倒也不氣,可是花上雪突然抓他手狠咬一口,那可就出乎他的意料。
花上雪狠狠瞪了玉彌瑆一眼,若她真的能夠讀懂她的意思,那就定然可以讀懂她眼裡的意思。
“好啦。去看看就是。”玉彌瑆無奈的應道,知道阻止不了,那就陪她一同前去,至少能夠防著點不好的事情發生。
玉彌瑆拉著花上雪的手,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穿過兩道拱門後,就看到一棟五層高的閣樓顯露在眼前,正是望雪樓所在。
“玄嵐,你冷靜點。”子墨的聲音傳來,抬眼一看卻是在五樓。
只見樓頂上玄嵐單手掐著波兒的脖子,抵在圍欄處,身子都朝外傾出一半了。
“你胡說,小雪不是那樣不告而別的人。她也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不是。她不可能說嫌棄我,更不會說我是怪物,不會。你敢汙衊她,我要你死,死。”玄嵐赤紅著眼,根本不聽子墨勸說,五指收得越來越緊,眼看著就要將人活生生掐死了。
花上雪看著樓頂上的動靜,看到波兒那惶恐的模樣,心中有那麼一瞬間的痛快。
她可以不在乎波兒的咎由自取,可是她不允許這些女人毀了她在玄嵐幸中的形象,讓他入魔。
蹭蹭蹭的上樓,花上雪才跑上二樓,就一陣氣喘吁吁,這還要上五樓呢,那不是要讓她掛掉半條命。
花上雪回頭看了眼氣定神閒的玉彌瑆,立刻有了主意,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單手指了指樓頂,瞪了瞪眼。
抱我上去,要快。
玉彌瑆迎上花上雪近在咫尺的眸子,感受她主動摟著他的脖子,雖然這是要他當苦力,抱她上去。
可是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心上人在懷,雖然是為了見別的男人,有點讓他不爽。
可玉彌瑆卻不會放過這麼一個與花上雪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想要擄獲一個女人的心,不能一味的強勢,有時要讓她將你的存在當成習慣,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