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嵐眸光深沉,滿眼愧疚與自責。
“曾經的一切或許無法挽回,不過未來還可以由你們兩兄弟打造。有時。塞翁之馬焉知非福,雖然我掉落這裡,可至少遇見了你。至少我不用擔心玄嵐會孤獨。至少他還有你這個親大哥。等等吧,等到他們有辦法下來後,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
“你確定真的會有人來找你?畢竟,那般高度摔下來,能夠活下來的並不多。我也只是運氣不錯,正好遇上那狂風驟停時,正巧落在了那處水潭中,才撿回一條性命。這麼多年來。不知凡幾的人掉落下來,可是最終活下來的並不多,在這裡幾乎成了他們的埋骨之地。不過,也幸虧此處是山林所在,動物與瓜果蔬菜倒也不缺。否則我也活不了那麼久。”
“放心,他回來找我的,一定。”花上雪自信的應道,相信著玉彌瑆對自己的承諾。
那不僅僅只是夢,她可以確信。
“既然你這般認為,那就這般認為吧。至少保留點希望,總是好事。”玄天起了身。將食物分給了花上雪,拿起還能用的武器,揮了揮手,出了山洞。
皇宮之中,替身代替著玉彌瑆與花上雪應付著使節團的官員。
幸虧當初花上雪並未久留穹嶽國,熟識她的人並不算多。短短數日的接觸,對於花上雪的瞭解,使節團的人知道的還是有些片面,如此一來,偽裝的替身。哪怕稍稍露出些許的馬腳,也毋須擔心會被戳破。
倒也應付得來那些使節團官員的一切,並未出了紕漏。
玄嵐自從出事後,便留在了天坑深淵的那片山林所在,一個個人手被悄悄安排進來,接駁的長繩追著人朝下落去,企圖尋確定下方的深度,卻因為那毫無規律的狂風捲席,暫時沒有任何進展。
繩子的力度總是有限,哪怕用鋼鑄的繩索,也沒用,過硬易折,每次經過狂風那段區域時,總會被折斷吹飛。
現如今只能用水磨的功夫慢慢在崖壁上固定上柔軟而堅固的梯子,以碩大的而長的釘子釘入石壁之中,扣上網狀設計卻又堅韌無比的梯繩慢慢延伸到下面。
這些工作都沒什麼,可最讓人擔心的卻是玉彌瑆的執著,讓白家、齊家以及那些關心著玉彌瑆的人擔心著。
害怕若是下到下面,尋不到花上雪的蹤影,或是得知她粉身碎骨的訊息後,玉彌瑆是否能夠承受那份打擊。
執著有多深,一旦希望破滅的時候,絕望就有多深。
所有人都擔心著,哪怕他照常吃喝,每日裡還讓人準備好吃的東西,用油紙包好後,裝入牛皮袋中封好,隨後丟下一袋袋的食物、衣物、以及安排的藥材。
每日裡都準備好一百份,讓人拋下去。
只希望還活著的花上雪撿到了東西后,能夠拿來吃。
所有人都未曾攔著玉彌瑆的舉動,甚至連玄嵐都陪著他瘋,認為在那還有狂風肆虐的下方,花上雪依舊平安的活著。
打造通往下方的道路的工程並未僅僅只是從掉落的斷崖一處,而是全方位的圍繞著這處斷崖所在的周邊開始朝下探索著。
令人遺憾的是所有地方都試過,上面不算大的縫隙入口,下方卻是絕對超過想象的狹長,延伸到連他們也位置的地方。
因為狂風的緣故,藤條延伸的位置每個地方都相同。
下方是什麼狀況,無人得知。
只知道很深。
而花上雪掉落在哪裡,根據猜測,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墜落的位置,正好遇上狂風片刻的驟停,掉落下方。
二是被狂風颳走,落在風向肆虐的兩端盡頭任何一處地方。
之所以這般說,那是因為這下面的風向分兩頭,從不會同時颳起,但是卻會變換著,令人捉摸不定。
一個未知的天坑般的深淵所在,花上雪能夠活下來的機率在眾人看來實在不大。
但是,每日裡的吩咐卻是從未停止過。
哪怕有一絲絲的希望,也是好的。
玉彌瑆與玄嵐在斷崖邊建造了木屋,直接在那住下。
偶然間舒可悅這位昭陽郡主也會過來看看,然後將自己準備的東西,以牛皮袋子裝好拋下斷崖,希望花上雪能夠收到。
而每次昭陽郡主來的時候,白玉錦總是有意的避開,哪怕是碰面時,也只是簡單的打聲招呼,隨後便故作忙碌的離開了。
玉彌瑆對於白玉錦與舒可悅之間的問題,也是睜眼閉眼,不參合進去,只是守著那些一次次實驗著,以最安全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