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可以不和談,早就做好了開打的準備。
第二日清晨。陸尋一大早就爬了起來,先是檢查了一下城防和其他城內軍事佈置。隨後就坐到了賀州城中的中軍大帳之中。開始輾轉反側來回思索。崔凌這時候挑大帳的簾子走了進來說道:“你猜誰去廣州了?”
“不知道,父皇?”陸尋站起身來緊張的問道。
“當然不是了,是你大哥的師父,丹陽子的高徒,段清風。”崔凌道,陸尋長舒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
崔凌笑道:“看把你給嚇的,這次的事情要是辦砸了,你就說是我進讒導致的。反正此次我是副談,也不算是你推卸責任故意沒擔當,再說本來就是我的建議。”
陸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雖然很想把責任推卸給你,但我相信崔大哥應該是沒問題的,而且身為陸家的兒郎,豈能這麼沒擔當,既然我為主帥,既然我是皇子,我扛了!”陸尋說著拍了拍胸膛十分爺們的說道,隨即突然軟了下來說道:“段叔此次來不是來檢查我事兒辦的怎麼樣的吧?”
“不知道,你怎麼突然慫了。”崔凌問道:“剛才不還豪氣雲天,挺爺們的嗎?”
陸尋嘆了口氣說道:“在陸家我就怕兩人,一個是我父親,一個就是段叔段清風。怕我父親咱就不多說了,他那樣的估計好多人都怕,我本該收到寵愛卻也害怕,真是咳咳,段叔我小時候其實不太怕,但後來我拜他為師”
“等等,”崔凌打斷了陸尋的話問道:“你拜段清風為師?那你武功怎麼這麼差?”
陸尋翻了個白眼說道:“有完沒完,有完沒完,就知道譏諷我,像個當兄長的樣子嗎?什麼叫武功差啊,我現在馬上來箭裡去的,不也挺好的嗎,要這麼好武藝也沒用,刀馬嫻熟就足夠了。你聽我說啊,我這人本來就不喜歡練武,或者說持之以恆,需要有耐性的事情我都不太喜歡。總之吧,就是我被段叔逐出師門了,再後來跟著二伯父和紀叔都學過一些,不過也都不長久。段叔把我逐出師門的時候,我那時候可不怕他,我破口大罵,後來被父親狠抽了一頓。這個事兒過去許多年了,但我卻越來越怕那個好似永遠不會變老的段叔了,他身上的陰冷讓我感到恐懼,雖然我的心裡同樣有個聲音告訴我,他不會害我,不過我依然是很怕他。這就好比是對野獸的一種天生懼怕,不對,段叔給我的感覺不是野獸,而是一條冰冷陰毒的蛇。”
“形容的很對,這就是觀氣的基本入門法則了。不錯,小夥子悟性不錯。不過你先前的擔憂是沒必要的,因為如果是來監察你的話,段師叔就不會帶著夫人沈紫杉一同前來了。而且這人通常辦事十分利索,估計就會直奔廣西而來。而他們卻先去了廣州。另外一點,如果是來監軍的話,作為錦衣衛情報組織。我們定會收到命令,做輔助配合,故此段師叔不像是來檢查你的成果的。門外有人跑來了,我猜是傳令計程車兵,估計為了那五個老傢伙的事情。”崔凌笑道。
陸尋看向門口拭目以待,片刻後有人從大帳外報,陸尋讓傳令官進來。傳令官聲稱門外有一隊人馬,打著代表商議的白旗入城來,然後遞交了一封國書。陸尋看了看隨即笑了。然後給了崔凌。國書上顯示,五人共同所擬,決定歸順陸家,今日午時二刻也就是昨天見到陸尋的同樣的時刻。他們將不帶侍衛進入賀州進行商談。以表誠意,還望新國皇子尋可以既往不咎的納降,以大局為重。
陸尋欣然同意,把早就準備好的冠冕堂皇的話謄於紙上,讓傳令官回覆了過去。隨後看向崔凌興奮的說道:“崔大哥,你猜對了,陸某佩服啊。得崔凌者,得天下亦。”
崔凌也哈哈大笑起來:“你小子太會說話了。這馬屁拍的是又響又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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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繹聽聞師父到來的訊息,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出城相迎。陸繹與師父段清風的關係亦師亦父。當真對得起師父二字。自小到大,陸炳較忙,雖然對陸繹關懷備加,但陸繹卻是跟著段清風長大的,和段清風接觸的時間最長。
陸炳是父親,段清風也是父親,兩人在陸繹心中簡直是不分伯仲。父親陸炳的愛正如他的真氣一樣轟轟烈烈,讓人很容易感覺很是溫暖。而師父段清風的愛則也如他的真氣一樣,冰冷的很,如同駭人的冰山一樣,沉重卻又不怎麼顯露。
陸繹見到段清風的時候,上前兩步納頭就拜,雙手抱拳高舉於頭頂之上說道:“徒兒拜見師尊,拜見師母大人。”
段清風翻身下馬,並且扶著沈紫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