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上如閒庭信步遊刃有餘的一個基礎。
至於科舉的準備,雖說四書五經已經翻爛了,但讀這些書讓陸炳提起了廣讀史書的興趣。陸炳對史書之所以很感興趣,那是因為他發現,任何現在發生的事情不過是歷史的重演,陸炳在史書中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楊廷和,更看到了無數個朱厚熜的存在,這讓他更加明白自己的地位和該如何去做,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明得失。
陸炳伸了伸懶腰,放下了手中書卷,從座上坐了起來,邁步來到了段清風所在的偏院當中。
在閉關讀書的這段時間,陸尋和陸繹一直在跟段清風學習劍法。武當劍法集天下之大成,頗有大家風範,攻受兼備,比起奪命十三刀更適合普通人聯絡。陸炳深知奪命十三刀的危害,雖然這套刀法威力無窮,可是畢竟是個傷人虐體之術,現在孩子心性未穩,若是教他們這套刀法,別說夢雪晴和小蕊不會願意,就連陸炳自己也不願意。
武當劍法講究心劍合一,練劍就是修心,必須專心致志。所以當陸炳悄聲走入偏院的時候,並未有人起身招呼他。但見三人正在盤膝打坐,說是三人實則只有兩人。因為陸尋根本沒有好好練習,反倒是在旁邊逗弄一隻蟲子,倒不是他不跟陸炳打招呼,而是玩的心無旁騖,根本沒注意到陸炳的到來罷了。
段清風雖然閉目養神,但憑他的功力而耳力,肯定是知道陸尋在玩耍,但他並沒有管教,陸炳抱著肩膀看著段清風,心中也不知段清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過了片刻段清風睜開了眼睛。對陸尋說道:“此乃我第三次糾正你,不是我要求過高。不給人機會,而是你心性如此,根本不適合練武當劍法。你還是回去吧,什麼時候你能穩住自己心性,專心致志去做一件事情了我再教你。”
“師父,我”陸尋慌忙扔掉手中的蟲子說道。
“別叫我師父,你們還沒有拜師呢。年紀雖小,好動喜鬧。但這不是理由,一個孩子心性如何是一種秉性,強求不得,強求之下只得適得其反,練武講究的本性,你本性不適可能做別的更有天賦,就這樣吧。走吧。尋兒。”段清風說道,這話即是說給陸尋聽得,又是說給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陸炳聽得。
“段叔,弟弟還年小,饒了他這一次吧,他一定會改的。”陸繹睜開眼睛說道。段清風訓斥道:“誰讓你說話的!修行了三天,你今天是第一次犯戒,我沒說打坐結束的時候,誰也不能停止靜修。我告訴你陸繹,你若是做錯三次。我也不會對你客氣的。為弟弟求情,你倒是仗義的很。修行就是心無旁騖不能有一絲雜念,親情什麼的一概不能放在心裡。只有這般,你才能靜下心來體會劍道的妙處,若是靜不下心,拿什麼去感悟!”
“我知錯了。”陸繹說完又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
段清風看向陸尋道:“我不是叫你走嗎,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這裡是清修之地,你不適合練習,快走吧,回頭我會向你父母交代的。”
陸尋癟起了嘴巴,一臉的委屈。陸炳眉頭微皺,以為這孩子要放生大哭,卻沒想到陸尋張嘴說道:“你這廝,別忘了你是住在我家裡,我給我娘說,讓你滾出我們家。還敢不教給我,我還不願意學呢!練武有什麼用,你還不是在我家寄居,吃我們家的施捨,你個臭乞丐。人在屋簷下,都不知道他孃的低頭,若不是我爹養著你,你早就餓死了,神氣什麼呀!”
段清風眉頭一皺,微微搖頭笑了起來。陸炳震驚萬分不知道這孩子怎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平日裡在陸炳心中,陸尋都是懦弱膽小的代名詞,可而今面對段清風,他卻如此囂張。
陸炳先是站立在那裡,呆如木雞的靜了片刻,然後讀的再多的書什麼修身養性之類的,在腹中已經燃燒殆盡,心中的火一下子被點燃了。
陸炳放聲大笑起來,快步走向陸繹和陸尋,陸繹依然緊閉雙眼並不為之所動,段清風看在眼裡,讚許的點了點頭。陸尋先是看到陸炳有些驚恐,隨即聽到陸炳不是罵他而是放聲大笑,不禁神奇起來,以為今天自己終於做了一件讓爹爹得意的事情,嘴角也微微上揚了,矯首昂視頤指氣使的宛如一個戰勝了的大將軍。
陸尋萬萬沒想到,陸炳走到面前,抬手給了陸尋一個大嘴巴子,然後罵道:“滾!”陸尋被抽翻在地,然後爬起來哭著跑開了。
段清風搖頭嘆了口氣道:“我都沒往心裡去,你又何必這般生氣呢。是為我鳴不平,還是什麼?他不太適合學習武當劍法,或者說不適合學武。你不是之前還說過什麼放羊教育嗎,隨他幹他愛乾的事情,怎麼現在又強迫他學起武來了?若真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