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快隨我進屋一敘。”陸炳說道,段清風身子一頓看向陸炳身後的一眾人說道:“這是”
“這個回頭再給你說。”陸炳拉著段清風朝著屋中走去。
陸府雖然不是什麼權貴之家,但也畢竟是官門宦府,空房間空小院還是有兩間的,加之這次釋放的僅僅是江彬的家人,人數也不是太多,故而容下他們是沒什麼問題。陸炳安排了下人去安頓江家的人,便與段清風一起來到了後堂的書房。
兩人說說笑笑的走到了書房門口,還沒進門,段清風就突然止住了腳步,面色一沉身子繃緊了起來,用大拇指輕輕推劍離鞘,不漏聲色的攔住了陸炳,做了個很古怪的眼神,好似在說屋裡有人。陸炳會意過來,笑著拍了拍段清風道:“清風不必擔心,屋裡是自己人。”
“誰,武功可不低啊。”段清風眯著眼睛說道。
陸炳也不欺瞞段清風答曰:“是江彬。”
“你果真與他合作了,這麼說江湖上先前的傳言並沒有冤枉你了。”段清風話雖這麼說,卻也放鬆了身子,把手從劍柄上拿了下來,著實相信陸炳的判斷。陸炳是善是惡段清風不好說,這年頭的哪裡有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同樣也沒有十全十美的大善人,善惡有時候是相輔相成的。但說起陸炳的義氣,段清風是可以以命擔保的,所以如果真的是江彬害死了朱厚照,陸炳絕對不會與他合作,更不會留他在人世,早就殺了替朱厚照報仇了。
果然,陸炳解釋道:“說來話長啊,總之我們是互惠互利,有人說是江彬害死了先帝朱厚照,據我推斷並非如此,但口說無憑,若你不信還是自己問他吧。”陸炳說著伸手推開了房門,屋內江彬坐在椅子上看著一本棋譜,見陸炳段清風兩人進來忙抱拳到:“剛才就聽到門外有兩個高手的腳步,若不是有你陸文孚在,我還真怕是朝廷派來緝拿我的呢。文孚兄弟,這位是武當的段少俠吧?”
“哦,你還認識我,訊息可夠靈通的啊。”段清風調笑道,言語之間倒沒有別的不快情緒,就好似老朋友之間的對話一般。
江彬笑道:“不過是以前執掌過一陣子錦衣衛,錦衣衛乃天下之耳目,理所應當的知道段兄弟的大名,也知道你在先帝身邊做護衛,還是武當瑰寶丹陽子的唯一弟子。話說回來,當年我也是想要叛亂的人,想要牟朝篡位,就要對敵人有所瞭解,而段兄弟在先皇身邊,這麼顯眼的位置,我怎能不也一併瞭解呢。咱們雖然未正式在一起做過事,但我與晁傷和蔣家哥倆可都打過交道,而且在清江浦邊兩軍陣前,我也曾見過段兄弟,可能段少俠您當時沒看到我吧。”
段清風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其實那一次他也看到了江彬,自己一眾人等保著朱厚照從王守仁江彬兩方大軍之前走過,這等驚心動魄緊張萬分的場景怎能忘記。
陸炳問道:“江彬,清風不是外人,就別扯那些沒用的了。接下來你想怎得辦,反正我也要辭官了,你把孩子接走就接走,你不用管皇上那天給我說了什麼,我知道那天我入殿的面聖的時候你就在一旁。朱厚熜不知道你在哪裡,可我知道。你儘管接走孩子,至於皇上那邊他愛咋地咋地,我想現在他會因為我的離開而內心備受譴責,也會記起我的好,所以一時之間不會動我。”
“不可,不可因為我的事兒陷你於不義,原本我就沒有信守承諾,反倒是讓楊登雲自己跑了出來。對於往事登雲不急恩怨,一笑泯恩仇,前些曰子還跟我小酌了幾杯,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怎好讓你再替我揹負責任。萬一連累了你,江某怕是萬死也不能心安理得了。”江彬抱拳情深意切的說道。
陸炳突然笑了起來道:“江彬啊江彬,你說這番話是覺得我傻,還是想體現你傻?你我二人原本雖然素無情義之交,相互之間也不夠了解,但你能身居高位,且在緊要關頭捨棄家人,難道你還要告訴我,你是一個傻子,自然不是,你也不是個這麼重感情的人,否則以前那些事情就不會發生。江彬我來說說你是怎麼想的吧,你現在既然威脅了皇上,肯定要受人追殺,想要恢復往曰的尊位那是不可能了,這個你自己也很清楚,所以在跟皇上談條件的時候,你壓根沒提。你曰後能在逃亡中留個小命就是萬幸,帶著你的家人無非始終累贅。”
見江彬還想解釋什麼,陸炳繼續說道:“你先聽我說,自我把你家人接回來以後,我府衙四周就已經收到了嚴密的監視。你的幾個兒子身手都不差,現在雖然不知道在哪裡,但跟著你逃命尚且沒問題,可是若是要拖家帶口的怕是不行了。所以你帶著兒子和手下逃命,留下妻和子放在我府上,也算留了雙重保險,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