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流血和疼痛已經快要昏迷了。侍女和軍醫來來回回的忙乎,又是止血又是上藥!還要六七道傷口沒有一處傷在要害,性命是無礙的,但至少兩三個月不能再動手了。其實這點傷對於真正的武將來說,最多一個月,照樣上馬征戰。
項羽的情況比秦二世也好不了多少,受了三四處刀傷,三四處槍傷。這恐怕是他從戎以來,傷的最重的一次,比上一次被手雷炸得還重。
王竹在床上躺了一晚。十四五個妙齡少女在他床邊,垂淚到天明,哭的一個比一個傷心,全都感同身受。
隨何第二天一早來見王竹的時候,被幾個少女擋在了門外。她們一個個的對隨何怒目而視,嚇得隨何汗出如雨,一個勁的點頭哈腰。都是奶奶,那一個也惹不起!
這個說;“你就不能讓大王多休息一會兒,大王受了這麼重的傷!”
那個嬌嗔道;“你真是該死,大王已經夠可憐了,你還來——”
“你快回去——”有幾個已經動手往外推了!搞的隨何哭笑不得。
王竹全身火辣辣的疼,隱約的聽到門口吵鬧:“是誰在外面!”兩個侍女聞聲進來,柔聲道;“大王醒了,都怪那人不好,把大王吵醒了,大王,你受了好重的傷,快些歇息吧!”說著就抽抽泣泣幽幽怨怨的哭起來。
王竹也知道這些女孩多半是在做戲,不過心裡仍然是很舒服,很受用的。摸了兩人光滑如玉的粉面一把,柔聲說;“乖,把人給寡人帶進來,寡人要見他。”
俏麗的侍女很不情願的嬌嗔這站起來,走到門口重重的甩著門喊;“大王讓你進去呢,你這個沒眼鬼,不知道大王生病嗎?!”隨何連連討饒:“姑娘,有勞了,有勞了,在下實在是有緊急軍情,沒辦法,沒辦法!”
侍女們一臉寒霜;“最好長話短說,大王要是累著了,為你是問。”隨何唯唯諾諾;“是是是,在下知道,在下知道。”
王竹在榻上趴著,聽的想笑。誰說這齊人之福不好享,關鍵要看你有沒有實力。
“大王,您醒了!”隨何擦著冷汗走進來。王竹一笑,扯得全身疼痛;“隨將軍,寡人的護駕武士如何?”
“端的厲害!端的厲害!”隨何連連點頭!王竹道;“你想去楚營?”隨何道;“現在正是時候!”王竹沉思道;“有沒有把握!”隨何笑道;“大王,不一定成,但,下次肯定能成,小人,還要用計!”王竹皺眉道;“你也別整天小人小人的啦,這樣吧,寡人封你為‘郎中’,你去出使楚營吧。要是立了功,方才跟你吹鬍子瞪眼的那幾個小妞就送給你了,另外——”
“大王——”隨何嚇得跪在地上叫苦;“大王還是自己留著享用吧,隨何實在是沒有那個福氣!”隨何是聰明人,大王開過的車,別人是不能隨便開的,搞不好要惹禍上身,歷史上這樣死的人比比皆是。
王竹失笑道;“又不是洪水猛獸,好吧,那就黃金一千。”
隨何從王竹的寢宮出來,找李左車要了十幾名親兵,坐車直奔楚營。該說什麼話,他已經胸有成竹了。
楚營之中,一派森嚴,雖然經過一場大戰,仍然秩序井然,馬步兵來往如梭。隨何在寨門處對巡邏的哨兵說明了來意,那哨兵兇狠的眼神在他身上打轉,隨即冷哼了一聲;“等著。”便走了進去。
項羽並沒有像王竹一樣哼哼嘰嘰的躺在病床上叫喚,他正端坐在大帳內和眾將飲酒。聽說秦王又派了使者來,項羽就來了一肚子氣。
“來呀,把來人給寡人推出去斬了,首級送回滎陽,讓秦二世知道寡人的厲害!”
范增放下酒杯動容道;“大王,我軍缺糧,昨天又挫了銳氣,不如把來人叫進來問問,聽聽秦王又耍什麼詭計!”
項伯也在一邊說;“亞父說的有道理,還是先聽聽來人有什麼說辭,在殺不遲!”項羽吞下了一口氣,冷哼道;“帶上來。”
隨何幾乎是被人推搡著進來的,不過他也不生氣,見到項羽和西楚的一種將領,也不害怕,抖了抖衣袖,微微的拱手;“參見霸王!”
項羽心裡這個氣,平常秦國的使者到了他這裡都是規規矩矩誠惶誠恐的像他這麼囂張的還真是頭一次碰到。
“你是誰,在秦國現居何職,秦王派你來做什麼?”項羽沉聲問道。
隨何答道;“啟稟霸王,在下隨何,現在秦國只是個普通士兵,秦王派我來是勸降的!”
“豈有此理!”項羽一下子把他面前的案几掀翻了;“混賬東西,竟敢派個士兵來辱我,我必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