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莫非左盾在戟柄下推過,砸他腰身。雙方以狠對狠,皆又閃避,兩馬又交錯而過。
“大人,末將來助你”一名頭戴面紗的黑衣人,聲音甚是洪亮。他手持彎刀,策馬而來,一聲怒吼,飛身砍向武瓊,只見上空一道月牙寒光一閃而逝。武瓊不敢大意,方天戟橫在頭頂。
“當嘶”他胯下坐騎一聲長鳴,四蹄彎曲,險些倒地,他硬接下來黑衣人的奮力一擊,虎口震裂,染紅了雙掌。
“哇呀呀,老子戳死你。”武瓊大怒,雙目血紅,棄馬飛身而下,戟尖戳向黑衣人咽喉。
“來得好”圓月彎刀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他身體下浮,刀鋒上揚,直取武瓊雙腿。
“當”
雙方以狠對狠,站的不開交,可見他們二人都是火爆脾氣,爭強好鬥。
馮俊掉轉馬頭,策馬追來,雙錘齊擊巴莫非後心。
巴莫非盾劍同時反掃,兩馬交錯而過。他暗暗吃驚,心說:“這些人武功如此之高,看來搶奪這批糧草很難,不如毀掉。
“不要戀戰,銷燬糧草。”巴莫非用家鄉方言高喊一聲。
數百黑人一聽,紛紛避開對方攻擊,直取馬車上的木箱。
馮俊見狀,明白了巴莫非那句話的意思。咬牙切齒道:“兄弟們,誓死守護糧草,跟他們拼了。”
“殺”
這場小規模的搶糧之戰,已漸漸進入白熱化。
“啊啊啊嘶啞”
人的慘叫聲,馬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黃沙被血水染紅,彷彿一朵朵綻開的紅花,妖豔之極。
一名黑衣人衝進車隊,揚刀砍斷木箱的銅鎖,掀開箱蓋,他震驚了,他駭然的發現,木箱中沒有一棵糧食,全是他孃的黃土。
“大人,沒有糧草,是黃土啊”他回過神來,揚聲大喊。
此話一出,雙飛人馬不由得停了下來,皆愣在當場,有片刻的失神。
馮俊臉色由震驚轉變成喜悅,他揚聲大笑道:“哈哈哈,你們中計了,李大人料事如神,怎會不知有人劫持糧草。哈哈哈,救兵馬上就到了,兄弟們,殺光他們”
馮俊這一番話,鼓舞了士氣,紛紛揮刀再戰。
巴莫非暗道:“不好,中計了。”
“撤”
一聲令下,他調轉馬頭,策馬而去,這批黑衣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馮俊翻身下馬,跑向車隊。站在一口口木箱前,他猶豫了片刻。轉身對身後眾人道:“不管箱中裝了什麼,大家都不能開啟,若有人擅自做主開啟木箱,那他就是敵軍奸細。”
眾人互相看了看,皆點了點頭,贊同馮俊。
馮俊來到那一箱被黑衣人開啟的箱子,伸手在刨開黃土,抓了抓箱底的東西。
“來人,給這口箱子上鎖。受傷的弟兄,全部抬上馬車,英勇獻身的兄弟,每人家中貼補一千兩銀子。待李大人來後,在做商議。”
眾人聞言,開始打掃戰場。重傷七十多人,陣亡三十多人,可以說傷亡慘重。
有不少人與戰死之人,乃同門師兄弟,見自己的師兄師弟慘死在敵人刀下,不禁淚如雨下。
“馮俊。我要帶著師兄回河北,嗚嗚”
“我也是,師兄對不起你我會帶你回家的放心”
他們撫摸著冰冷的屍體,痛徹心扉的呼喚死者的名字。
眾人將目光集體投降馮俊,馮俊甚是為難,馬車上空地本就不多,還有傷員需要承載,這些戰死的弟兄根本沒有辦法安置。
“馮兄,俗話說,落葉歸根,若安葬此地,會傷了眾人的心啊。”魯正元走到馮俊身邊道。
馮俊微微點了點頭,道:“諸位兄弟,我馮某並非無情無義之人,大家想一想,我們從京城來此就用了十多天,倘若在將屍體運回中原,那怎麼也要一個月時間。屍體停留的時間一長,只怕引發瘟疫。”
此話一出,眾人暗暗點頭。
“馮某有個法子,就地火化,將骨骸帶回中原,也算落葉歸根了。”
“好,這個法子不錯。”
“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
見眾人贊同自己的看法,馮俊立即吩咐眾人幫忙火化死者。
————————————————————————
清晨的霜,傍晚的風,都使人感到寒涼。
“杜爽守南門,錢江祥守北門,唐勝守東門,董亞守西門。董劍、洛南見機行事。”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