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地,還望高抬貴手,這點小錢是孝敬各位。”
瘦衙役輕蔑地笑道:“你這是嚇唬三歲小兒。”當時商人地位並不高,柳雲這種四處奔波的商人更是小商人,瘦衙役根本不相信柳江清認識許多官員,他對著手下一揮手,道:“將這三人捆回去。”
柳江清奉命暗調慈州官吏,沒有想到在慈州的第一天。就遇上了這樣的糗事,他見瘦衙役得意洋洋地站在身旁,手中之刀也垂了來,心念一動,便將手中短棍子丟在地上,低聲道:“我與你們去衙門。”
話音剛落,柳江清猛地一竄,貼到了瘦衙役身邊。他們兩人距離如此之近,可以說是鼻子對鼻子,臉對臉,柳江清膝蓋猛地頂在了瘦衙役的腹部,瘦衙役受此重擊,疼得彎成了一隻大蝦米,手中之刀也被柳江清順手取了過去。
“萬里奔波只為財,在下已經孝敬了六百文,為何還要苦苦相逼,惹惱了老子。一刀砍了你。”柳江清將刀放在瘦衙役的咽喉處。用勁抽了抽,弄出一絲鮮血出來,瘦衙役咽喉處有些疼痛。只道被割壞了脖子,便殺豬般叫了起來。
不少帶著武器的團結兵混雜在人群之中,他們見到柳江清手段高明,都喝起彩來,人群中不斷傳來對瘦衙役的調笑之語,並沒有人上來相助,都樂得看平日飛揚跋扈的瘦衙役吃些苦頭。
“你們都不許過來,否則就砍了他。”柳江清挾持著瘦衙役慢慢地向著街道拐角走去,眾衙役投鼠忌器,眼睜睜地看著柳江清消失在鐘樓街道上。
慈州府上。瘦衙役哭喪著臉坐在屋中,頭上頂著一個被柳江清用刀柄砸出來地大包,屋內是一陣接陣的訓斥之聲。
“殺雞取卵,那位客商說得不錯,這數十家皮貨鋪子,如今只剩下了幾家,來往的客商更是一年少過一年,就是被你敗了。”訓斥之人是一位頭戴著許多珠寶首飾的女子,她叉著腰。指著瘦衙役的額頭,“你也真是笨到家了,十幾個人,竟然被三個人制住,此事在慈州城傳了開去,看你的臉面往哪裡放。”
瘦衙役有些沮喪地道:“大姐,趙九說這大梁來的商人頗有錢財,我才取了他六百文,又沒有做其他事情。”
瘦衙役的大姐便是慈州刺史地正室,瘦衙役平素裡不學無術,靠著姐夫的權勢,在慈州衙門當了一個衙役,雖然沒有品級,但是慈州大小人物皆要看他臉色做事,他最大的興趣就是在慈州街道上榨取皮貨客商的錢財,這兩年來,他夥同無賴兒趙九,已從這些皮貨鋪子和客商賺取了鉅額財產,他將這些財產大部給吞了,將少部分孝敬了姐夫和姐姐。
看著弟弟頭上的大包,女子有些心疼,罵道:“大梁來的商人竟然敢在慈州打官府的人,回頭你親自到姐夫哪裡將此事講清楚,我倒要看看柳雲倒底是哪一路神仙。”
無數的衙役和軍士開始在城裡撥捕來自大梁的商人,監察御史中的另外兩人,身上帶著是京兆府地公文,大搖大擺地住在了旅店裡,衙役們查了一次,見他們不是大梁商人,收了二百文,便不再管他們。
慈州府地搜捕行動,害苦了柳江清三人,柳江清打昏了瘦衙役之後,三人便順著鐘樓的小巷道溜走。今日他們閒逛之時,已經發現有鐘樓街有三家院子大門上貼著封條,左轉右轉,他們就來到了其中一家,三人迅速鑽進了一家院子,消失在街道之中。
傍晚時分,天空中瀰漫著各種各樣飯菜味道,三人肚子已經餓得前胸貼在後背,嗅覺特別敏感,柳江清在沙門島一年,捱了不少餓,吃了不少苦頭,因此還不覺得如何難受,兩個小吏已經忍耐不住,一人道:“柳兄,餓得不行了,趁天黑出去找些吃的,對付了今晚,明天想辦法出城。”另一位道:“事已致此,不如我們亮明瞭身份,免得受了誤傷。”
透過和劉掌櫃交談,柳江清已經證實了蔣思所言皆為事實,這一趟使命算完成了一半,其餘就是監察御史地本行——察州縣官吏之善惡,但是發生了此事,暗訪是不可能了。
柳江清沉吟了一會,點頭道:“今日之事是小事,他們不會為了此事一整天搜捕我們,我們這就去最好的酒樓,遇到衙役就亮明身份。”對於巡查天下州縣的監察御史,只要亮出身份,和慈州衙役的糾紛確實是一件小事。
柳江清三人大搖大擺地朝著城內燈火最亮的地方走去,果然,在城內搜尋的軍士、衙役皆已撤走,街道上行人稀少,冷冷清清,只有鐘樓街上有幾處燈光閃亮,正是酒樓和勾欄之地。
三人不慌不忙地進了二樓的雅間,這些雅間並非獨立的房子,只是用屏風隔著而成為一個個獨立的空間,能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