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興高彩烈地出門,這是一隊頒州軍士,跟著侯大勇從頒州到了涇州,都認識侯大勇,冷不防看到侯大勇站在門口望著他們。個個都被嚇得變了臉色。
看著眾軍士驚慌失措的樣子,侯大勇儘量和氣地問了一句費話:“你們幹什麼?”
一個膽子稍大的小兵怯怯地答道:“奉頒州步軍陳指揮使的命令,我們在街上巡邏,一時內急,見這樓無人。就進來方便。”
侯大勇見此軍士回答得誠實,便笑著道:“這城裡全是娘子,下回方便時找人把住門,別讓小娘子撞上,嚇著別人,傷了風化。”說完,揮揮手道:“你們去巡邏吧。”
幾個軍士本以為要受到責罰,沒有想到節度使如此和氣,幾個軍士邊走邊小聲地議論著,一名軍士道:“節度使多大地官,多和氣,我們陳指揮使和節度使比起來,不過芝麻這麼點的小官,成天板臉,象家裡死了人一樣。”那名答話的軍士因為和節度使說了話,很有些權威地說道:“這你就不懂了,有句古話叫做: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就是說的這些小官。”另一名軍士道:“縣官不如現管,我們說話還是小心一點。”
侯大勇看著這幾名小兵走遠了,對著陳猛道:“把大門盯著,我也要方便方便。”侯大勇在木樓裡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稀里譁拉”地痛快了一把。身後的幾個親衛如法泡製,把唐式風格的木樓當成了街頭廁所。
侯大勇好奇地走上二樓,二樓雖亂卻完好無損,他站在窗戶向外望,涇州城裡稀稀拉拉沒幾個人,在街道上游逛的多是各軍值勤地軍士。
陳猛這一段時間心情很好,節度使已經發了話,打完西北這一仗,就讓自已和錦茵成親,想著俏生生的錦茵,他常常一個人莫明其妙地笑出聲,陳猛突然自然自語道:“涇州滿城都是娘子,現在進來這麼多年輕軍士,不出事才怪了。”
侯大勇正在登高遠眺,聽到這句話,誇了一句:“陳猛大有長進了,這個問題提得好,昨天錢判官就提過這事情,他現在正在營裡寫告示,不準各軍軍士們擅自進入老百姓家中,若有違反則軍法處置。”侯大勇挨個看了看跟著自己的親衛,笑著道:“不過,等此戰打完後,倒可以命掌書記劉成通為軍士們好好做做媒,黑雕軍有許多年紀大的軍士,他們常年都在軍營裡,根本沒有機會聚妻生子,現在涇州城內最缺的是男人,正好可以互補短長,喂,你們幾個不要紅臉,這是正經事情。”
幾個親衛都到了娶妻生子地年齡,陳猛訂親後,他們羨慕得緊,這些軍士都是農家子弟,本性純樸,此時聽到節度使承諾打完此仗後給大家做媒,大家心裡樂滋滋的,又很有些靦腆。
這時,不遠處的城牆上,許多軍士跑向了東門城牆,都往城牆下看,還指指點點,陳猛注意到城牆上地異常,他有些吃驚地道:“党項人來了?”
侯大勇搖頭道:“若是党項人到了。城牆上會擊鼓示警,而且要準備楦木和石塊,城牆上的軍士們只是看著外面,並沒有報警,肯定不會生齒坷人,有可能兒叩一支援軍到了。不會是黑雕軍吧?我們趕緊過去看看。”
侯大勇走上城牆之時,城外有一支六七百人的隊伍,軍旗上有一個,大大的“涇”字。城牆上一名校尉認出了侯大勇,趕緊過來行過軍禮。軍士們慢慢地從城牆外提上來一隻籃子,一名軍士取過裡面的物件,送到慶州校尉手裡。慶州校尉細細地看了一番,然後恭敬地對侯大勇道:“下官郭蒼,城外這支人馬自稱是涇州軍。這是他們送上來地軍牌。”
侯大勇接過銅製軍牌,一面是虎紋,另一面是有三個大字一一吉青陽大,大字下面是一排小字一一涇州軍節度副使”這的確是正規地軍牌,侯大勇問道:“有誰認識涇州軍節度副使吉青陽。”
郭校尉回頭對著一名軍士喊道:“侯七。你過來。”一名軍士聽到喊聲趕緊跑了過來。郭校尉問道:“你曾經護送過涇州軍節度使,認識城外那位將軍嗎?”侯七用手擋住陽光,探頭看了看。“沒錯,是吉將軍,剛才我就認出來了。”
涇州城外是一片開闊地,可以隱隱約約看到極遠處的山峰,涇州節度使白重贊就是在遠處的大山中遇伏戰死。
侯大勇就對郭校尉道:“這隊人馬估計是被打散了的涇州軍,城外一馬平川,藏不住伏兵。可以放他們進城。”
涇州城是由慶州軍奪回來地,慶州軍奪回涇州城後,自然就承擔了守衛和管理慶州城池地責任,侯大勇是八月五日初進涇州,今天是進城的第二天。現在慶州軍仍然管理著這座城池。
郭校尉有些為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