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剩下的只有把做官當成收本回利的生意,這樣下去,焉能不流民四起?”劉修衝著曹操舉了舉酒杯,一飲而盡:“到時候流民湧進洛陽,看到洛陽的達官貴人們卻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你說他們會怎麼想?”
曹操的眉頭擰了起來。
“我知道,你曹家雖然還有點錢,可是和袁家比起來,你們其實差得太遠。可是,正如你不惜殺了蹇圖,卻還是不能讓別人不把你看成宦官一樣,流民們可不管是誰貪得多,誰貪得少。刀兵一起,所有的達官貴人,不管你是小貴人,還是大貴人,只要是有錢人,都會人頭落地,覆巢之下無完卵,綠林赤眉之亂,殷鑑不遠啊。”
曹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半天才慢慢的吐出來,臉色凝重,顯然被劉修描繪的前景嚇得不輕。正如劉修所說,刀兵一起,沒人能夠保證自己倖免。曹家雖然不是袁家那樣的豪富之家,但是亂民可不管這些,只要是有錢人,一律格殺勿論。更讓人擔心的是,袁家也許有實力自保,甚至有可能憑藉著四世三公培植的深厚勢力前進一步,改朝換代,曹家卻未必有那樣的機會。
第173章逼你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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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袁家來襲
第174章袁家來襲
曹操沒有立即表態,說要考慮一下。劉修也沒有催他,曹操猶豫是正常的,如果二話不說就拍著胸脯說我支援你,那才叫有鬼呢。
曹操果真考慮了好幾天,最近還是沒有下定決心,只好把事情向他老爹大司農曹嵩透露了一些。曹嵩聽了之後,抖著肉乎乎的眼袋問了他一句,真要天下大亂,劉修會是袁紹的對手嗎?
這個問題不用多考慮,曹操就搖了搖頭。
曹嵩笑了,那不就結了,袁家如果是泰山,他劉修連小土堆都算不上,袁家沒有對付他,不是對付不了,而是不屑。不過你放心,以袁術那狗脾氣,他不可能吃了苦頭不報復。在勝負未分之前,你沒有必要急著做決定,等等再說。
曹操有些擔心,劉修現在需要他的幫助,他如果不出手,那劉修肯定會對他有意見。以後等劉修發達了,他再去找他,會不會有些遲?曹嵩一聽他的擔憂,用粗短的手指戳著他的腦袋說,你啊,還年輕,太沖動,越是如此,越是不能讓你留在洛陽。你回老家去一趟,我什麼時候給你訊息,你什麼時候再來。
曹操覺得老爹有些太怯懦,可是自己的確也拿不定主意,便又去問曹鸞。
曹鸞聽了劉修的指點之後,豁然開朗,不過她終究還是覺得《詩經》太嚴肅,一捧起來就有一種莊重感,放鬆不下來,所以換成了樂府。樂府是本朝收集的民歌,也沒有人對樂府做過經義的解析,讀起來心理障礙小得多。不過幾天的功夫,曹鸞便煥然一新,臉上笑容也多了起來,走路也不端著了,發育得如鮮花一般怒放的身體展露出了勃勃的生機。
“阿鸞,你現在真正是個美人了。”曹操挑著拇指說道:“宋奇那豎子一定不敢相信。”
曹鸞笑了笑,沒有接他的話茬,聽了曹操的疑惑之後,她表示贊同曹嵩的意見。和劉修接交沒關係,可是要和他站在一起對抗世家和宦官兩大勢力,那實在太冒險了。緩一緩,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也許更保險一些。
曹操聽曹鸞也這麼說,不再猶豫了,讓人送了個信給劉修,說老家有急事,要回去處理一下,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然後便帶了幾個家奴,火速離開了洛陽。
劉修接到曹操的信,有些遺憾,第一次拉攏人就失敗了。好在他也沒有把所有的希望全寄託在曹操身上,而且他還有時間,遠遠沒有到決一生死的時刻,所以並不著急,安安心心的經營著生意越來越紅火的羅敷面館。雖然沒有日進斗金那麼慓悍,但是十幾口人的生活卻是眼看著滋潤起來,除了每日開銷之外,還能有不少積餘。
別的不說,至少劉備、毛宗陪太后賭博的時候輸幾個錢不用心疼了。
轉眼間到了四月下旬,天氣一天天的開始熱了起來,老天卻一直沒有下雨,從去年入冬以後就沒有落過一滴雨,大旱嚴重影響了春耕,欠收已成定局,市場上最直接的反應就是糧價開始上漲,而羅敷面館來往的顧客中有不少是太學生,所以在糧價之外,還感受到了越來越緊張的輿情。
有人說,大旱是因為天子不體恤下情,兩次黨錮事件,使無數君子賢臣橫受打擊,小人充斥朝庭,宦官當權,橫徵暴斂,所以天降災異以示警告,如果天子不做出有效的舉措,那還會有比大旱更嚴重的災害,甚至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