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幾個兄弟,只知道陪著太后賭錢,也不知道來幫我。當然了,他們還小,做不了什麼事,妙才就不一樣了,這年紀正是做事的大好時機啊。唉,對了,你家那個曹洪呢?你不是說他對做生意有興趣嗎,幹嘛不叫來,我準備把羅掌櫃調到這邊來,那邊還缺個掌櫃呢,他有沒有興趣?”
“你有完沒完?”曹操半真半假的說道:“要不要我也給你做酒保?”
“那可不行。
.,劉修也半真半假的開玩笑道:“佣錢給低了,你不幹,給高了,你不值。”
“去你的。”曹操沒好氣的推了他一下說笑了幾句,這才正色說道:“接下來怎麼辦?”
“給你尖親運作個少府,如何?”劉修擠了擠眼睛。
曹操猶豫了一下,少府和大司農一樣也是管錢的,不過大司農管的是天下的財賦,少府管的是皇室的財賦。如今天下雖窮,皇室的開支還是勉強能保怔的,少府的油水的確比大司農的油火要多一點。問題那是皇帝的私房錢啊,萬一出了簍子,那比大司農貪汙可麻煩多了,誰不知道如今的天子和太后都是愛錢的主啊。
劉修也不著急。曹嵩的大司農肥差被拿掉了,他肯定急著當官,要不然他就得從老家往洛陽送錢才能應付開支了。
曹操遲疑了好半天,才不確定的問道:“這少府能做嗎?”
“現在天子最愁什麼?”劉修反問道。
“愁錢啊。”曹操脫口而出。
“那就不結了。”劉修手一攤:“天子缺錢,能給他找錢的人,就是人才。你知道我為什麼能把靈臺的外牆都打通了做生意?不就是因為我能賺龘錢嗎,我雖然賺得不多,但是至少能解決靈臺的一部分經費,這也算是為天子分憂。你如果能替天子生財,何愁以後不聖眷隆隆?”
“可是這怎麼生錢?”
“你笨死,算了。”劉修白了他一眼:“掌握著天下的山法,你如果還找不到錢,那還活著幹什麼,浪費糧食麼?”
曹操真被他說糊塗了,少府掌握著天下的山澤稅收是不錯,可是那如果能生錢解決天子的危機,天子又怎麼可能窮到這個地步?
看著曹操茫然的模樣,劉修暗自得意。這曹操不可謂不聰明,而且他也不是墨守成規的人,但是他被自己的經驗所限,看不到危機中蘊藏的機會,所以才會猶豫不決。這不是他的智商不夠,而是習慣所致。其實司馬遷早就說過,要想致富,農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繡文不如倚市門,只是經過儒家兩百年君子不言利的薰陶,現在的人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言商,他們就是佔領了大量的土地,也只是發展一些莊園生意,滿足於做一個大地主而已1真正意義上的大商人比起西漢初期來大有不如。
而這就是他的機會,他雖然不是什麼商界奇才,但是有限的經濟知識已經足以讓他在這個世界如魚得水,需要的只是撕去儒生們“君子言義不言利”的遮羞布而已。這遮羞布在儒生們看來比什麼都重要,對他一個曾經以造假為生的人來說卻是一文不值,根本遮不住什麼,爽.其量是一個掩耳盜鈴的耳塞。
曹操也好,盧敏也好,這個時代的智者都以為問題的關鍵在朝政,而他卻以為問題的關鍵在經濟,經濟是政治的基礎,不解決經濟問題,一切政治問題都是揚湯止沸。大漢走到現在這一步,看起來是政治問題,其實歸根到底還是經濟問題,是小農經濟薄弱的經濟基礎不足以支撐如此多的人口,所謂貪官汙吏不過是雪上加霜而已,遠遠不是根本問題。
歷央慣性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是戰爭,透過戰爭大量的減少人口,人少地多,天下太平,天下太平,人口滋生,人口與土地的矛盾再次激化,一旦達到那個臨界點,亂世便會再次來臨,這才是中國歷史怪圈的癥結所在。
劉修原來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他也是在發現富有四海的天子居然發不出郎官工資之後才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只不過查閱了一些資料,經過了簡單的計算之後,他就大致明白了癥結所在。他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相,但是他相信自己這個結論比那些儒家治亂迴圈或者天命有歸的屁話更靠譜一點,這也是他安心的做一個商人的根本原因所在。
想人所未想,見人所未見,也許這就是他超出其他人的優勢所在。別人覺得缺錢,他卻看到了無數的商機,只是他此時此刻還不想把這些機會全部擺出來,他不想高尚的為人作嫁衣。
他欽佩舍已為人的勇士,敬佩大公無私的偉人,但他不想做那樣的勇士,也不想做那樣的偉人。他謀求的是公私兩便,在儘可能挽救百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