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消遣的玩物,可是有誰知道他在這裡面透露出的深意,有誰知道,他才是真正憂國憂民的志士?”
盧植氣極反笑,起身從書房裡拿出那本劉修手抄的《東胡志》扔到蔡邕面前:“這樣的東西我也有,可是我還真看不出來這裡面有什麼深言大義。你要是喜歡,我送給你好了。”
蔡邕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拿起來翻了幾頁,老實不客氣的往懷裡一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盧子幹,你不要後悔。”說完,他揚長而去,把盧植搞得一頭霧水,不知道蔡邕怎麼就這麼死心塌地的維護劉修,甚至不惜和他這個多年的老朋友翻臉。
蔡邕從步雲裡一出來,轉身就去了太極道館,劉修正在忙,一看到蔡邕,就知道他的來意,卻裝不知道,很熱情的指著幾副剛剛完成的掛軸說道:“先生來得正好,看看我這幾幅長安畫卷還看得入眼無?”
蔡邕掃了一眼,立刻被吸引住了,湊到跟前細看,然後又向後退了幾步,仔細端詳了好一會,指著那幅題為“茂陵荒煙”的畫,有些傷感的說道:“這一幅令人心酸,不見一絲硃色,卻有滿紙的血淚。”
第190章茂陵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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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以史為鑑
第191章以史為鑑
劉修瞟了他一眼:“請先生題幾首詩,如何?”
蔡邕沉吟了片刻:“可以,不過你讓我把這幾幅畫帶回去看看,我要好好思謀一下才行。”
“沒問題。”劉修爽快的答應了,同時把在長安的寫生稿一起拿了出來,還有一些已經擬好的文稿,一併交給張飛,讓他待會兒給蔡邕送回去。蔡邕這才提到了來意,很委婉的說道:“德然,你老師就是那寧折不彎的脾氣,他倒不是因為丟了官而生氣,只是這樣丟官未免也太憋屈了一些,你和宮裡走得挺近,是不是想辦法給他通融通融?”
劉修苦笑道:“我怎麼通融?宮裡我認識的人不是宦官就是宮女,沒有一個是清流,真正能說得上話的袁家就是背後下黑手的人,我真要通融了,只怕先生會更生氣。”
蔡邕也有些頭疼,劉修說得沒錯,看起來整盧植的是袁赦,其實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袁隗示意的。劉修真要透過宦官的路子替盧植謀到了官,盧植不僅不會感激他,反而會更生氣。
“那你們師生就這麼耗著?”
劉修對盧植很不爽。盧植是個好人,他為人很正直,也有膽氣,但是這個人太迂腐,出手對付你的又不是我,你拿我撒什麼氣?且不說我替你養活老婆孩子有功,就算是沒功,我又沒有什麼過失,為什麼要受你這份氣?你真有本事,去找袁隗、馬倫那對夫婦去。
不過這些話他不好對蔡邕說,只好敷衍道:“先生你別急,等先生氣消了,我自有辦法。以後我要借重先生的地方還多著呢,哪會鬧出師生不合的笑話讓人看。”
蔡邕聽了這話,這才心安了一些。
遠處的洛陽市敲響了開市的鼓聲,低沉的鼓聲在樓下顧客的說笑聲中顯得非常含糊,如果不細聽,或者聽力不好,幾乎難以察覺。
劉修睜開了眼睛,拉過一個大枕頭靠在背後,看著從窗稜中透進的一縷朝陽出神。自從住進了太極道館,他終於過上了睡覺睡到自然醒的美妙生活。生意方面自有羅掌櫃和夏侯淵在打理,不需要他親力親為,他現在考慮的都是一些大事。
比如怎麼再燒一把火,讓那些醉生夢死的人們認識到眼前繁榮下掩飾的危機。
《長安志》的樣書已經看過了,有蔡邕親筆撰寫的文章,有他親手繪的圖版,質量當然都是上層的,只是和《洛陽志》比起來,《長安志》多了幾分蕭索,多了幾分沉重,娛樂性遠不如《洛陽志》,畢嵐原本打算換一個合作方式,看了樣書之後,最後決定還是按《洛陽志》的方式來,他覺得這本《長安志》的銷售可能不會好。
劉修原本沒打算靠這本書賺什麼錢,他要的是一個震撼,眼看著時間已經跨入八月,離今天的考試越來越近了,陸續已經有讀書人從四面八方趕來,《洛陽志》的鋪墊已經達到了一定的規模,在這個時候推出《長安志》,正有警鐘長鳴的效果。
為了擴大影響,劉修決定和五經新書的釋出會一樣,搞一個活動來隆重推出這本《長安志》,盡一切可能把他的想法推到更多的人面前,哪怕虧損一些,也是值得的。
至於盧植是不是把他逐出師門,他根本不擔心,只要盧植沒瘋,想來他還不會這麼歇斯底里。他以後還想借重盧植的學問,之所以這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