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的信心。
張鳴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了看唐英子,猶豫了一下:“小姑娘,我們以前見過嗎?”。
張鳴除了開始在太極道館傳了三天道之後,一直忙於四處傳道,很少到太極道館來,和唐英子還是第一次見面。今天從一開始看到唐英子,他的神色便有些奇怪。
“見過。”唐英子一邊舔著劉修特地給她做的棒棒糖,一邊漫不經心的點頭道:“在寧城的時候,我見過你,還見過好幾次呢,不過你沒注意我。”
張鳴哦了一聲,這才釋然,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劉修看看張鳴,又看看唐英子,覺得有些不對勁,唐英子說她在沮陽看到自己的,現在又說在寧城看到張鳴,可是他在寧城從來沒有看過唐英子,一點印象也沒有,而且唐英子之前也一直沒有提到去過寧城。
這小丫頭究竟是誰,難道拐她的人就是張鳴或者太平道中的人?
唐英子看到劉修狐疑的目光,爬起身一溜煙的跑了。
事情的發展越來越不利,劉修很快又聽到一個壞訊息。
太尉張奐、司徒袁隗、司空許訓等人上書,請天子下詔遣返天下流民,以免引起暴*。天子下詔朝議遣返方案,本來在朝堂上說得挺好,大家都認為讓流民再這麼流竄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出事,應該把他們遣返各州郡,可是在究竟怎麼遣返,特別是遣返的相關費用怎麼解決時,大家又吵了起來,歸根到底一個問題:錢。
遣返流民要錢,把他們送回本地也只是解決問題的第一步,要想讓他們安分守已,就得讓他們能活下去,要給他們土地,可是哪來的土地?大量的土地都是有主的,如果強行剝奪,恐怕那些流民還沒出事,那些地主豪強就要先起來鬧事了。
不要以為這是危言聳聽,光武帝當年要度田就差點惹出大禍來,最後只能不了了之。當時天下戶口稀少,土地問題還不嚴重,所以矛盾暫時還能遮掩一時,等到了肅宗末年,經過幾十年的休養生息,戶口大幅度增長,土地問題就再次尖銳起來。
要解決流民的安置問題,土地問題首當其衝,可要解決土地問題,除了從那些佔了大量土地的豪強們手中奪之外,沒有第二條辦法。經過近三百年的開發,大漢疆域以內能開墾的土地基本上都開墾得差不多了,沒有什麼騰挪空間。
問題是朝堂上的三公九卿,有幾個不是大地主?要奪田,他們是首當其衝。
天子看著慢慢沉寂下來的朝堂,火熱的心一點點的涼了。他沒有心情再議,估計這些人也議不出什麼好辦法來,直接進入下一個議程,最近有很多人上書要求赦免黨人,解黨禁,天子要三公九卿們議一議,究竟能不能解黨禁。
接下來,又是冷場,誰也不肯率先打破僵局,雖然天子已經任命被禁錮的張奐為太尉,露出瞭解黨禁的意思,而且前段時間也從輕發落了為黨人上書的曹鸞,最近洛陽的清議也十分風行,可是天子究竟能松到哪一步,這個尺度很難掌握,誰也不敢做這個出頭鳥。
最後,光祿大夫楊賜打破了沉默,請求天子下詔解除黨禁。天子不置可否,留下一句再議,讓中常侍趙忠、張讓在一旁監聽,自己揚長而去。
袁隗、楊賜等人互相看看,都有些摸不清底細,看天子這態度,他好象對解黨禁並不熱心啊。可是既然天子讓他們再議,他們也不好一鬨而散,只能在朝堂上議論,問題是誰也不知道天子在想什麼,又怎麼能議出一個結果來。
相反,他們倒是議起了最近洛陽的糧價。
大旱一直在持續著,洛陽的糧價已經瘋了,由平時的百錢一石左右一路漲到了一千三百錢,而且還有繼續上漲的趨勢。三公九卿大部分都有地有俸祿,他們不愁沒糧吃,可是這不代表他們就不用關心糧價,特別是司徒袁隗、河南尹何進、洛陽令周異三個最緊張,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最直接的責任人就是他們三個,袁隗是最直接的責任人,周異卻可能是第一個要倒黴的。周異官職太低,沒資格列席這種會議,但是他已經到袁隗府上叫過苦了,請袁隗無論如何不能見死不救,甚至把他推出去當替罪羊。
袁隗也沒辦法,他家是有糧,可是他能拿自家的糧出來平市嗎?且不說他們家的糧有沒有這麼多,就說有,他也不能這麼幹啊,誰知道這大旱還要持續多久。萬一再旱個一個半載的,他袁家也吃緊。
河南尹何進和洛陽令周異感到了極大的壓力,何進甚至沒時間來找劉修的麻煩了,一旦洛陽發生動亂,他這個河南尹可是直接負責人。他絞盡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