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重要的事,他居然不告訴朕,他究竟有多少事瞞著朕?
“是啊,劉修從中學到了墨子五行術,武藝大進。”
“墨子五行術?武藝?”天子詫異的轉過頭:“除了武藝,還有什麼?”
“還有道術,不過,他不信。”
“不信?”天子好奇心大起。
“是的。指環中有很多高深莫測的道術,是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神物,但是他偏偏不信,除了從中學到墨子五行術之外,他對那些道術一概不當回事。”張角很無奈的說道:“他不僅不信,還說我們是走了歪門邪道,拿一些江湖術士的幻術當寶貝。”
天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張角和盧氏都在他面前表演過道術,說實在的,他也覺得那些雜耍俳優表演的幻術差不多。宮苑裡就養著這些人,有的還是從遙遠的大秦來的,他們會表演諸如吞劍、弄丸、吐火之類的把戲,和張角他們表演的的確差不多。
“墨子五行術又是什麼?”
“是一種手搏之術。”
“你會嗎?”
張角搖了搖頭:“臣學過,但是覺得不合適臣,後來就放棄了。”
“不適合?”
“是的,臣練了大概有半年時間,發現身體越練越弱,後來就放棄了。”張角苦笑道:“雖說道不遠人,而是也不能強求,當順其自然。墨子五行術並不是適合所有人練習的。”
天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想了片刻,突然問道:“那你說,你傳授的房中要術是不是也不太適合我?”
張角遲疑了一下。他傳過房中術給天子,還特地送了幾個修煉過房中術的女弟子進宮,但據得到了回報說,天子雖然很喜歡那幾個女弟子,房中術的修煉卻並不如意,天子的身體反倒有些虧損的跡像。這一點張角從天子的臉sè也能看得出來。
“陛下,修道當循序漸進,保精節yù。”
天子尷尬的mō了mō鼻子,沒有再說下去。他繼續向前走去,“你看匈奴人的事怎麼處理好?”
“陛下,我師妹精通道術,又是個女子,何不讓她去一趟,先了解一下匈奴人的大巫師究竟修煉的是什麼道術?”
“嗯,這倒也是個辦法。”天子點點頭,想了想,又說:“同時也看看劉修究竟能不能打仗,這都幾個月了,一點好訊息也沒有。對了,你能不能用道術詛咒一下鮮卑人?”
張角yù言又止,心道就憑劉修那點兵,要想在鮮卑人的頭上佔點便宜,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能全身而返就是大幸了,還想打勝仗?除非他謊報軍功。不過他也知道,天子現在天天盼著劉修能打幾個勝仗,證明一下天子讓他去幷州是英明的決定,而不是一時xìng起的胡鬧。
至於道術,如果能咒死人,那他早就把那些該死的全咒死了,哪裡需要等天子提醒。
楊賜怏怏不樂的回到了府中,一進門就得知袁逢來了,說是來看女兒和外孫的。他愣了一下,知道這些都是幌子,十有八九又是和朝政有關。袁逢現在只是個虎賁中郎將,說起來也是二千石,但基本沒什麼機會參加朝議。
“楊公。”聽到楊賜回府訊息的袁逢從裡面走了出來,老遠的就打招呼,臉上堆著燦爛的笑容。楊賜有些不習慣,擺擺手:“自家親戚,不用這麼客氣。上堂坐吧。”他聽到房裡有小孩的哭聲,中間還雜夾著一個男子的笑聲,不免有些奇怪:“公路來了?”
“是啊,他在家閒得沒事,就來看看姊姊和外甥,如果楊公有空,也好向楊公請益請益啊。”
“他也想去北疆?”楊賜故意說道。
“他那點本事去什麼北疆啊。”袁逢連忙說道:“他去年參加了考試,成績不佳,今年下了功夫,考得還算過得去,只是不知道今年這些人什麼時候能授職啊?”
楊賜暗自嘆了一口氣,再一次罵了劉修一句多事,敷衍道:“正在想辦法。”
袁逢體貼的點點頭:“我也知道,你這個司徒做得辛苦。三公之中,要說舒服的,還是唐珍那個司空,你那些個辛苦全成全了他。”
楊賜沒吭聲,拿起杯子喝酒遮臉。他看不起唐珍,但是他知道唐珍的背後是張讓和趙忠,在唐珍沒有明顯的過失之前,他不能輕舉妄動。袁逢來挑撥他,實在沒什麼意思。
“楊公,有北疆的訊息嗎?”袁逢不動聲sè的換了個話題,“陳太丘來問了幾次,我可是什麼也不清楚,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暫時還沒有。”
“那劉修在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