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萬一他們就是針對匈奴人的怎麼辦?不用多,把他們這些首領一殺,匈奴人就徹底完蛋了。
匈奴人聞到了血腥味,感受到了**裸的威肋,不敢再遲疑了,一一透過了羌渠的提議,並老老實實的送名為學子,實為人質的子弟赴晉陽求學。
至此,劉修的預定計劃基本上順利實現,匈奴人被納入大漢的掌握之中。
五月末,劉修上書天子,請在西河、雁門設立牧苑,在漢匈百姓中召募善於放牧之人,各牧養戰馬一萬匹。調整對匈政策,依屬國例進行管理,只是暫時不設屬國長史,還是扶持單于,但是增加安集掾史所屬士卒的數量至二百,以增強對匈奴單于庭的控制。匈奴各部首領必須派子弟到晉陽入學,以加強羈縻。
洛陽,永樂宮,天子陪著董太后說著閒話,可是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幾次太后說的話他都沒有接茬,不時的站起來轉上幾圈,眼睛不住的往外看。董太后看在眼裡,又好氣又好笑。
“陛下,你是一國之君,又不是第一次有子,能不能穩重一點?”
天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母后,這次不一樣,這次是皇后生子,如果她能為朕生下一個兒子,那可就是朕的嫡子,將來就是朕的太子啊。此外,皇后生子,也是一大喜事,宮裡這幾個月的晦氣也能清一清,添些喜氣兒。”
董太后點點頭,非常贊同天子的話。她對何貴人非常不滿,不希望何貴人生的兒子以後繼承大位。如果宋皇后能生個兒子,那何貴人就沒指望了。問題是宋皇后能生個兒子嗎?可有不少風聲說,幾個相士看過之後都說宋皇后懷的是個女兒。生個女兒,那就一點用處也沒有了。
天子這幾個月過得很不開心,年初劉修從北疆送來了一個捷報,可是隨後而來的各種爭論就淹沒了這點兒喜氣。天子郊祀,剛從南郊回來不久就發了日食,司徒楊賜因此引咎退位。這件事餘波未了,洛陽又地震了,搞得人心惶惶,最讓人鬱悶的是,第一次地震還沒消停,四月份跟著又震了一次。更怪的還在後面,侍中寺的一隻母雞忽然變成了公雞,不下蛋,改打鳴了。
剛進入五月,宮裡又出了一件怪事,中常侍桓賢在德陽殿遇到一個面相陌生的白衣人,問他是誰,他說是梁伯夏讓他來的。桓賢一時沒反應過來,說我們宮裡沒有梁伯夏這個人啊,那人就突然不見了,這時桓賢才反應過來,梁伯夏就是順帝梁皇后的父親,大將軍梁商。這可是大白天遇到鬼了,桓賢連忙讓人到處去找,可是找遍了宮裡宮外,就是找不到那個白衣人。
一連串的災異搞得天子焦頭爛額,洛陽城人心惶惶,謠言四起。此時此刻,天子急需一點好訊息來安撫一下快要崩潰的神經。
“就算如此,你著急也沒用啊,且不說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個皇子,就算是皇子,也要等到長成之後才能冊立太子,現在是急不得的。”
天子應了一聲,卻明顯有些不在狀態。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角突然露出了一絲笑意。董太后看著奇怪,剛準備要問,突然殿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天子和董太后不約而同的向殿門看去,只見一個小黃門滿臉喜色的走了過來,天子連忙迎了上去,急不可耐的問道:“皇后生了?是男是女?”
那小黃門一愣:“陛下,臣不是從皇后宮裡來的。”
天子頓時沉下了臉,有些焦躁的罵道:“那你跑來幹什麼?”
小黃門嚇了一跳,連忙磕著道:“大人,太尉府收到了最新的戰報,幷州又有捷報來了。”
“幷州?捷報?”天子眉毛一挑,轉怒為喜。
“是的,太尉張公正在宮外等候陛下的召見,臣先到德陽殿,沒見到陛下,後來聽說陛下在這裡,這才急忙趕來報信。”
小黃門話還沒說完,天子就連揮衣袖,大聲說道:“宣張奐到這裡來。”
“唯。”小黃門起聲又快步走了出去。時間不長,張奐一手拿著剛收到的捷報,一手提著衣襬,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他的步子邁得非常大,小黃門在後面一路緊追慢趕,還是落了他一大截。天子看了,忍俊不禁,張奐雖然是個武人,可是一心想成為儒士,平時特別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想和聖人一樣做到行不越矩,像今天這麼走路的可是第一次。
看來真是個捷報。
張奐行完禮之後,第一句話就是:“賀喜陛下,北中郎將鎮服匈奴人了。”
天子眼神一閃,從張奐手裡搶過捷報,迅速展開掃了一眼,眼角綻開了一絲笑意,慢慢的在他蒼白的臉上盪漾開來,漸漸的化作一陣開懷大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