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相信了,在鮮卑人的草原上我們都能活下去,到了自己的土地上反而不行了。“劉修打斷了呂布的酸話,“奉先說得對,我們這次就是要做馬賊,沒有既定的作戰目標,在移動中尋找機會,發現合適的獵物就吃掉他。”他轉過身,看著正準備說話的袁紹:“如果說有目標,那就是鍛鍊我們的隊伍。要想戰勝鮮卑人,就要比鮮卑人更強悍,更能忍飢挨餓,更能適合更種殘酷的環境。正如奉先所說,現在是在我們自己的土地上,我們如果都不能比鮮卑人更適應,將來到了草原上,怎麼和鮮卑人一爭高下?”
他掃了眾人一眼,眼中沒有一絲笑意:“溫暖的房間裡種出的花枝,哪怕開得再鮮豔,再繁盛,也撐不起大漢這片天空。大漢要的是錚錚鐵骨,國之棟樑,是打不垮,拖不死,比野狼還要頑強,比猛虎還要兇猛的虎狼之師。”
“那我們和鮮卑人、匈奴人還有什麼區別?”袁紹哼了一聲,他覺得劉修這個決定在很大程度上就是針對他的,他感到非常委屈。他在長水營盡心盡力,不敢lù出一點世家子弟的驕貴,就是不想讓人看不起,現在劉修變本加厲了,居然還要他和士兵一樣臥雪野營。
“因為我們不僅能殺人,還會吟詩作賦。”劉修瞥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而不是僅僅會吟詩作賦。”!。
第251章 豪賭
北風呼嘯,鵝毛般的雪花在風中飛舞,鉛灰sè的烏雲籠罩著大地,說話時的熱氣一出口就被風吹得無影無蹤,刺骨的寒冷穿透了厚厚的皮襖,鐵甲冷得能粘到手上的皮,一碰就像針扎一樣的刺痛。
袁紹強忍著罵人的衝動,咬緊了牙關,催動戰馬向前奔跑。如果不趁著雪剛剛開始下多趕一些路,再等一兩個時辰,地上的積雪厚了,就更沒法走了。
這樣的天氣,應該躲在大城塞裡,烤著火,喝著美酒,行著酒令,欣賞著外面的雪景,暢談詩意的人生。
我呸,雪景?袁紹用力的吐出一口雪,懊喪不已。如果他當時不是為了面子,現在就和陳諶一樣擁爐而臥,愜意的享受著熱騰騰的美酒了,哪裡需要受這樣的苦。
他長這麼大,就沒吃過這樣的苦。
不過,他不敢報怨,他知道自己只要一開口,絕對是最惡毒的語言,同時也被人認為“溫室裡的花朵”,對,就是劉修說的這句話。袁紹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的就覺得劉修是在說他,所以他忍不住當著眾人的面和劉修頂撞了一句。
他恨恨的盯了一眼不遠處模糊的身影。劉修騎在馬上,腰桿不再筆直,而是幾乎伏在馬背上。他的大紅馬也披上了白sè的馬衣,快要和風雪混成一sè,幾乎難以分辨。
所有的戰士都有一件皮襖,皮襖裡面是戰甲,戰甲下面還穿著厚厚的絮袍,這是出發前剛運到大城塞的。有了這層絮袍把皮肉和冰冷的戰甲隔開,寒冷總算可以忍受了。
袁紹感受著絮袍和皮肉的摩擦,不禁有些詫異,皮襖也就罷了,都是從鮮卑人、匈奴人手上買來的皮貨製成的,價格雖然高一點,卻不是不可得之物。這絮袍就有些奇怪了,手感和平常的絮袍不一樣,保暖效果也要好得多,價值應該不菲,劉修是從哪裡弄來的,而且一搞就是五六千套,這得多少錢?
難道又是天子給的?不應該啊。從洛陽傳來的訊息說,陛下現在為了弄錢都急瘋了,和司徒楊賜甩了幾次臉子,威脅要是楊賜再搞不到錢,他就要換個司徒,他哪來的錢?
打仗是花錢,袁紹現在親身體驗到了這句話的意義。別的不說,五千多戰士,每個一件皮襖,一套戰甲,一身絮袍,一套武器就得萬錢以上,再加上戰馬和副馬,攜帶的行軍乾糧和祛寒的酒水,沒有一億錢是做不到的。
這還是在戰馬就地徵取,價格相對低廉的基礎上。要是以洛陽的馬價,只怕僅是那些戰馬都湊不齊,更不用說超額配置的副馬了。就這樣,絕大部分副馬還是劉修從鮮卑人手上搶來的戰利品。
袁紹知道劉修也在絞盡腦汁弄錢,要不然他也不會要求儘量以戰養戰。
即使能以戰養戰,他們也支援不了太久,能不能擊敗鮮卑人,袁紹心裡充滿了疑問。
“跟上,跟上。”劉修轉過身,對身後的將士們大聲吼道:“現在多跑一里路,到時候就可以節省好多時間休息,等到了前面的峽谷,大家喝酒吃肉。”
將士們正埋頭趕路,沒幾個有心答他的話,稀稀拉拉的聲音一出口就被風吹散了。
劉修擔心的看著士氣低落的戰士們,心裡忐忑不已。他和荀攸商量了很久,根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