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體面的大樹。
“那熲就厚顏了。”
劉修連忙上前行了禮,又向段熲介紹了許禇等人,段熲一一點頭致意,但是除了對許禇是會任之家的頭號勇士有些興趣之外——他做過司隸校尉,對於會任之家是再清楚不過了,其他的都沒特別關注。
段熲到洛陽來好幾年了,但是他一直沒有的府第,除了住在官廨就是租房子住,眼下他一家住的就是租來的一座小院,每個月租金不菲,再加上田晏也沒地方去,天天在他家混飯,日子過得清苦。劉修便請他們搬到太極道館去,那裡有現成的房間,每日有專人清掃,吃飯也方便,最合適他們這樣的人了。
段熲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拗不過劉修的堅持,便半推半就的應了,當下就讓人收拾。他以前帶兵的時候雖然油水多,可是大多被他用來厚養士卒,並沒有餘下錢,後來到洛陽做官,還做過一任太尉,但是大部分時候都過得比較緊,一家人也沒傢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可以搬了。
劉修把段熲一家人安排在太極道館,決定以後白天正常去平樂館,晚上到太極道館向段熲學習兵法。他還請段熲、田宴回憶當初平東羌的戰事經過,準備寫一部《東羌戰記》,到時候請盧植做序,印上幾百本,給段熲正正名。這讓段熲感到了極大的榮耀,對他感jī涕零,決定不僅要悉心指教劉修,還要把的用兵心得寫出來,趁這個機會對多年的征戰生涯做一個回顧。
劉修自然求之不得。
安頓好了段熲後,劉修找個機會趕到了宋家。一聽說劉修來了,宋奇親自出門迎接,親熱的挽著劉修的手臂,一路將他引到了內堂。曹鸞也出來相見,熱情的請劉修在府中吃飯。他們已經聽說了在平樂館發生的事情,劉修得罪了何貴人,那就更成了他們宋家的幫手了。
劉修和曹鸞打過招呼之後,開門見山的問到了司徒府現在的情況。宋奇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他苦笑著說道你沒看袁家辦的《民報》嗎?幾乎每一期都有指責家父的文章,用詞之刻薄簡直駭人聽聞。”
“有汙衊的地方嗎不跳字。劉修很直接的問道如果有汙衊的地方,你可以請我寫文章予以反駁。”
宋奇尷尬的咂了咂嘴,沒有多說。他又不是沒請盧植寫文章,問題是盧植這個人非常拗,他每天都看《民報》,上面說些,他清楚得很,用他的話說,《民報》上的文章雖然用詞過於刻薄,但是所述事實基本屬實,並沒有汙衊的地方。換句話說,人家的指責一點也沒說,宋豐的確很無能。
“你們採取過行動?”
宋奇撓撓眉梢,說請曹操去和《民報》的主筆孔融打過招呼,不過那個孔融比寫文章還難聽,曹操去做說客,結果孔融不僅把宋豐諷刺了一通,連帶著把曹家也罵得狗血淋頭,曹操去了一次,堅決不肯再去第二次。
“孔融?”劉修很意外,原來袁家請到了這樣的厲害人物啊,這人寫文章、罵人的確是超一流的,別說曹操不是對手,就連盧植恐怕也要避讓三分。怪不得宋家這麼吃瘜。
“嗯,去年論道的時候來洛陽的,後來就被袁家騁為主筆了。”宋豐很鬱悶的嘆了一口氣,“你當初不在洛陽,如果在的話,一定會搶在袁家前面把他招攬到《大公報》的,真要那樣,也不會有現在的窘境。”
“那你就了,這個孔融可不是因為拿了袁家的錢才罵你父子的。”劉修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一聲他如果進了《大公報》,恐怕會罵得更兇。”
“那辦?”宋奇很苦惱,他求救的看著劉修德然,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們。”
“我這不是來了嗎不跳字。劉修沉吟片刻,抬起頭說道我有上中下三策供司徒大人選擇。”
宋奇臉上的愁雲一掃而空,撫掌大笑我就德然一定會有辦法,只是沒想到你不僅有辦法,而且有幾個辦法。快說來聽聽。”
“你不要急著高興,聽我說完,你再高興不遲。”劉修擺擺手,示意宋奇要淡定,“上策是,請司徒大人上書自免,理由只有一條,自認能力不足以擔任司徒之職,避路讓賢,以待高明。”
宋奇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慢慢的沉下了臉,目不轉睛的看著劉修,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便是德然的上策?”
劉修點點頭,他早就宋奇不會答應這個辦法,但是在他看來,這個辦法其實是最好的,袁隗是因為這個理由被免職的,但形式上是他上書自免,如果宋豐再以同樣的理由自免,那他就可以奏請天子把這個當成一個慣例,不管你名士還是外戚,沒有能力,就請你自已辭職。有了這一條,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