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最近一是在忙大婚的事,陛下把曹節的宅子賞給了我,我正在忙著搬家,那個宅子不小,我要好好收拾一下才行。另外就是在和盧夫人學習房中術,剛才給陛下按摩的手法,就是房中術的一種。
天子非常好奇,“房中術不是怎麼還有按摩手法?”
劉修估計天子就會這麼問,在天子的心目中,房中術大概無非是龍翻虎步之類的體位,九淺一深之類的技法,對那些有保健功能的技術大概不會有什麼興趣,就算是張角曾經教過他,只要一看到美人解衣,他大概也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向天子簡單的說了一下盧氏所傳的房中術的內容,天子靜靜的聽了,不置可否,也不說自己知道不知道,也不說劉修說的對不對,只是稀疏的眉毛顫了顫,顯得心思重重。
“袁紹回洛陽了。”天子忽然說道,聲音沙啞,藏著說不出的苦澀,臉也看不到剛才的輕鬆和愜意。“臧旻擬了一個北征方略,但是他卻耍滑頭,說他一個人不能獨力承擔如此大的戰事。朕沒辦法,只好聽了荀爽的推薦,把袁紹召了回來。”他有些慚愧的看著劉修,遲疑了片刻:“你也知道的,如果不用袁紹,朕籌不到那些錢糧。”
劉修靜靜的點了點頭:“陛下,臣知道陛下的難處,不能為陛下分憂,臣非常慚愧。”
“這就好。”天子慢吞吞的說道,剎那間似乎老了好多數,眼神卻又增添了些活力。“朕要重整朝政,就必須先解決北疆的威脅,所以不管有多難,朕都要打這一仗。只要打勝這一仗,就算是打爛了,朕再慢慢的收拾也不遲。”
劉修暗自嘆惜,慢慢收拾?只怕是一發不可收拾了。你無非是想利用袁家想位的心思,借他們的力打完這一仗,然後再效仿劉邦處置韓信等人的故技,狡兔死,走狗烹。可是你想得太簡單了,袁家會這麼笨嗎,如果打贏了,他們的實力更加強大,怎麼可能還任你處置。
“袁紹說,他只要五萬兵,二十億錢。”天子看著青黑色的屋頂,繼續說道:“司徒府向朕保證,今年賦稅除去必要的開支後,還能剩餘十億錢,剩下的十億錢由袁隗自己想辦法。”他沉默了片刻,苦笑了一聲:“朕是不是太可憐了,司徒能做到的事,我卻做不到。”他把目光轉向劉修:“你覺得袁紹能行嗎?”
劉修眉頭緊皺,疑惑的說道:“袁紹的能力,我倒沒什麼懷疑,只是臣有些不解,二十億錢最多隻夠五萬大軍半年的開支,他能保證半年打敗鮮卑人?”
天子無聲的一笑,“朕知道這不是實情,可是既然他說二十億夠了,那就夠了,反正所缺的錢由他們自已去想辦法,朕只有這十億,再多是一個也沒有了。你對朕說說,五萬人夠不夠,袁紹行不行,這仗有沒有機會,能不能打?”
劉修謹慎的想了好久,“如果有五萬裝備齊全的騎兵,再有充足的糧草輜重,以袁紹的能力,只要不出意外,就算打不贏,應該也不至於大敗。”
天子目光一閃:“那就是能打?”
劉修苦笑了一聲,心道我把話都說得這麼直白了,你還不死心,其實想打的意思已經是非常明白,問我不過是想聽兩句支援的話,壯垃膽氣。可是這話那麼容易說嗎,五萬大軍是夠了,袁紹的能力也不差,袁家如果全力以赴,能拿出足夠的錢來支撐這場戰事,那也只能是保證不會慘敗。畢竟你是出塞作戰,要抓住對方的主力決戰才行,如果對方和以前一樣遠遁,不和你決戰,等你耗盡了糧草再尋機追擊,那你怎麼辦?能不大敗已經算是天幸了。
“陛下,兵事是太尉的職責,陛下何不問問太尉府的意見?”
天子口氣有些不耐煩起來:“朕現在就問你的意見。”
劉修無奈,仔細權衡了半天,“臣以為,打贏的可能有兩成,勞師無功的可能有五成。”
天子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等劉修告辭出殿,天子久久無語,最後長嘆一聲:“可惜朕拿不出足夠的錢糧,要不然的話,讓他出徵也許勝算更大一些。”
蹇碩拱手著,像一根柱子一樣站在天子的身後,一動不動。
王越穿著一身常見的短衣,扶著劍,在來往的人群中慢慢的走著,憔悴的眼神似乎漫無目的的在一個個相士的臉掃過。他在九陽亭附近已經轉了五六天,依然沒有發現那個中年相士的影子。那個相士的相貌非常有特點,如果被他看到,絕對不會記錯,可是他清晰的記得,這幾天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下巴有瘊子的中年相士。
他在原陵見過那個相士,當時就覺得這個相士可疑,因為那個相士走路的姿勢告訴他,這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