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能進入大定,對我的傷勢會有好處。”
“那怎麼才能幫你入定,還是觸控囪門?”劉修鬆了一口氣,摸摸頭頂應該沒什麼問題,雖然他覺得這似乎有些神棍,他又不是什麼密宗上師,摸摸頭就能灌頂,不過既然盧氏自己認為有用,他也不介意幫忙。
“囪門當然是要的,但因為傷在兩腿,足陰三脈所在,所以”盧氏有些臉紅,“如果能按摩一下足底穴位,活一下血脈,可能有助於入大定一些。”
按摩足底?劉修的臉一下子脹紅了。這年頭有個不成文的說法,叫男人頭,女人腳,非至親之人是不能碰的,女人腳甚至連看都不能看,當初王楚就是被他偷看了腳才惱羞成怒。當然了,對於修道之人沒這一說,可是要在這種地方讓他做足底按摩,還當著無數將士的面,這還有些尷尬。
劉修後悔了,當初為什麼不帶帳篷呢,這要是有個帳篷擋一擋,至少不至於這麼窘啊。
“這個”劉修猶豫了片刻,最後心一橫,做出視死如歸的架勢,“來吧。”
“多謝大人。”盧氏鬆了一口氣,招手叫過王稚,王稚開啟盧氏的睡袋,讓她平躺了進去,開啟睡袋的底部,露出盧氏的兩隻腳,然後由劉修依次按摩不同的穴位。說是按摩足底,實際上還包括一些小腿上的穴位,好在劉修已經學過好長一段時間的按摩術,除了心情有些緊張之外,倒也不是太難。按照經絡順序按摩了穴位之後,他將手掌輕輕的按在了盧氏的囪門上。
片刻之後,盧氏很快進入了那種神奇的大定境界,臉上露出恬靜的笑容。
劉修鬆開了手掌,暗自擦了擦額頭的汗。盧氏雖說騎了兩天的馬,腳和小腿的肌肉都有些僵硬,但結過按摩,肌肉放鬆之後,隔著足衣和絲褲也能感受到她面板的嫩滑,搞得他一陣陣的心猿意馬,偏偏又不能被盧氏和王稚發現,這實在是一種煎熬。
好在斥候的到來很快把他從這件事上解脫出來。遺憾的是這個訊息並不是什麼好訊息,白沙湖雖然有一些狂沙部落的人,但只是些婦孺老弱,而且人數不多,大概只有百十口人,狂沙部落的主力不在,有可能是向北去了,在不在奔牛原,現在還很難說。
劉修的心頓時涼了一半,他千里迢迢的跑到這裡來不是為了殺幾個老弱。王稚的臉色也有些尷尬,盧氏剛剛卜卦的結果可不是這個,這丟人也丟得太快了吧。
“不急,也許是在奔牛原,和卦相也算相符。”劉修安慰道,“究竟在什麼地方,我們還有一天的時間呢。”
第二天天一亮,露營的大軍就起程了,盧氏經過一夜的休息和所謂的大定,精神果然好了不少。劉修昨天晚上和呂布他們幾個閒聊,說到前朝的飛將軍李廣有一次曾經被匈奴人俘虜,用網兜拖著走,受到啟發,用兩匹副馬做了一個移動的擔架,讓盧氏躺在上面,雖然顛簸還是免不了的,但至少大腿不用摩擦馬鞍了。盧氏非常滿意,躺在擔架上隨大軍一路急行。
這一天,行軍速度明顯加快,日落之後又藉著月光趕了一段路,到龍城附近才停了下來。
中午的時候,劉修再次得到徐晃送來的訊息,狂沙部落的大軍出現在奔牛原。劉修決定在龍城附近休息一夜,明天一早渡過安侯水,直奔奔牛原,與狂沙部落決戰。
龍城曾經是匈奴人的聖地,也是衛青榮耀的,他第一次出戰就是攻擊龍城,斬首數百,而飛將軍李廣也是在另一戰被匈奴人生擒了。如今匈奴人已經四分五落,龍城也成了鮮卑人據點,鮮卑人撤離之後,龍城就是一座空城,正好供劉修他們宿營,雖然不會有溫暖的床鋪,但至少有城牆擋擋風。
進城之後,劉修按慣例巡視了各營才回到自己的住處,盧氏今天狀態不錯,雖然有些疲倦,卻不像昨天那樣行動困難了。劉修非常高興,聽說盧氏已經知道了昨天卜卦不準的事,他笑道:“不如夫人再為了卜一卦。”
盧氏搖了搖頭:“大人,你不能就一件事重複卜卦,這本身就是一種懷疑的態度,以這種心理去卜卦是不可能準的。”
“為什麼?”劉修開玩笑的追問道。
“因為你不信,所以我說出一個理由,你就有無數的理由來反駁。就和一隻茶壺一樣,你已經在裡面裝滿了茶,我就是再倒水,也只會全部溢位來。”她正色說道,“你要想裝進新茶,就必須先倒掉一些陳茶。”
劉修聳了聳肩,心道你算得不準是事實,這跟我信不信有什麼關係,如果真有效,那不管我信不信都應該準確。他也沒興趣和盧氏爭辯,和昨天一樣為她按摩了足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