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太平道的人,你知道嗎?”
劉修連連搖頭:“楊彪是袁家的女婿,臣和他們很少來往,前兩天司徒夫人請我先生赴宴,我都沒去,最後是玄德陪著先生去的。我對袁家人沒好感。”
天子沒有再問,只是關照劉修不要揪著太平道不放,下次如果再這麼自行其事,絕不輕饒。劉修拍著xiōng脯發誓不會再有下一次,這才轉身告辭。他走了之後,天子叫來了張讓,把這件事告訴他,張讓嚇了一跳,連聲說,如果劉修說的是真的,那也太可怕了,必須徹查才行。
天子覺得有理,下詔豫州刺史劉虞彙報張角在汝南的情況,同時派人去問張角在平莊他有多少財物損失,將來發還的時候,他好心裡有個數。
馬強從密道逃出了平莊,片刻不敢停留,馬不停蹄的趕到汝南,找到了正在伏牛山和伍孚較量的張角。張角一聽就急了,“損失了多少錢?”
“大概三個億左右。”
張角的眼睛立刻直了,過了好半天才倒吸一口冷氣,“三個億,全沒了?”
馬強哭都哭不出來:“弟子也沒想到他會帶那麼多人來,連轉移都來不及。弟子有罪,請大賢良師責罰。”
“責罰?”張角氣極反笑,“劉修這是瘋了,要和我作對到底?我還沒去惹他,他倒先來惹我了?敢搶我的錢?”
“大賢良師,這事不能說啊。”馬強連忙把劉修的險惡用心說了一遍。張角聽了,也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劉修搶了他的錢顧然可恨,可是要讓天子知道他這麼有錢,卻在天子最需要錢的時候一毛不拔,那更是一場災難。看來不管怎麼說,這筆錢不管是落到劉修手裡還是落到天子手裡,暫時都要不回來了,也許落到劉修手裡還好一點。
可是這口氣實在太難下嚥了,被人搶了錢,還得謝謝他不成?
“大賢良師,究竟是誰動的手?”
張角嘆了一口氣:“元義,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否則我早就告訴你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什麼人有這樣的能耐,能在劉修的手裡把人劫走且不說,還能瞞過我太平道眾多弟子的眼睛。”他遲疑了一下,又說道:“我查過了,所有人都在自己的教區內,沒有越界的舉動。”
馬強躬身應喏,他雖然還是不知道是誰在他的地盤上擄走了唐英子,但是既然張角說沒有人越界,那他就相信,對於張角的話,他從來沒有懷疑過。
“弟子無能。”
“我在想。會不會是劉修自己乾的?”張角沉吟道,“他自己藏起了聖姑,這樣不僅我們絕望了,還可以借題生事,訛我們一把?”
馬強一愣,“很有可能啊。劉修這人做得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倒是中了他的計了。”張角苦笑一聲,“劉修這一計,夠yīn險啊。”
馬強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荀家的荀彧也到了洛陽。據說是和劉修一起去的。”
“荀爽的那個從子?”
“就是他。”
張角濃眉緊鎖,他想不明白荀彧這樣的豪強子弟怎麼會和劉修走到一起去了,一直以來,劉修身邊都只有一些與他同是邊地的武人,中原一帶的世家子弟都看不上他。怎麼他到潁川跑了一趟。荀彧就跟了他。而且是荀家年輕一輩中最傑出的的一個。
這人是個勁敵啊,張角暗自長嘆一聲。
“大賢良師,洛陽的事情怎麼辦?”
“別急,看看天子會有什麼反應。”張角無奈的搖搖頭,“你到荊州去一趟,劉表到任之後。曼成那裡很吃緊,我這次圍攻伍孚。他都沒能脫身過來幫忙。”
“喏。”
張角被洛陽的事情搞得心煩意亂,沒心情再和伍孚演戲。抓住一次機會,帶著卜已、彭脫等幾個弟子親自上陣。他們幾個人的武技可不是普通士卒能比的,特別是暴怒之下的張角更是所向披靡,一聲暴喝,震得伍孚目眩神mí,彭脫衝上前去,一刀梟首。
伍孚一死,他手下那些人鬥志全無,很快就張角制服。張角隨即趕回平輿,正在考慮怎麼向天子申訴,天子的詔書到了,幾乎就在同時,宮裡的密信也到了。密信上說,天子對張角隱藏的實力非常震怒,現在已經下詔司隸校尉楊彪、河南尹何進、洛陽令周異三人在京畿範圍內大肆搜捕太平道眾,請張角無論如何不能洩lù那份名單,否則洛陽城裡就要血光四起了。
張角深知其中利害,只得強忍下了這口惡氣,上書天子說,洛陽靖廬只有那麼多錢,絕對沒有sī藏或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