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敗壞,臉sè煞白,眼神散亂,嘴chún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嘴角堆著一堆白沫。
“陛下,請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不等劉修說完,天子就尖聲叫了起來,“都到這個時候了,朕還能稍安勿躁嗎?”
“陛下,你是一國之君,不管什麼時候,你都不能亂了方寸。”劉修見天子這副模樣,顧不得失禮,大聲說道,“亂的不過是區區汝南一郡,其他各郡還在觀望,他們要做的就是趕走張角,而不是造反。”
“不是造反?”天子愣了片刻,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頹然坐下。
“是的,汝南雖然大亂。可是袁家沒有任何舉動,袁家手握黎陽營。但是他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動靜,袁隗閉門謝客,汝南的人也沒有打出袁家的旗號,這都已經說明了問題。”
子茫然的應了一聲:“那現在該怎麼辦?”
“臣身為衛將軍。京畿的安全自然是臣的職責。臣即刻趕赴旋門關,若袁紹有任何不臣舉動,臣將立刻解除他的武力。”
“你不能走,你走了,朕怎麼辦?”
“陛下。八關都尉皆是陛下安排的人選,與袁家沒有什麼關係。潁川有董卓在,轘轅關、大谷關無恙,有臣在旋門關,東線可保安全。皇甫嵩在雍營。西線可安,北軍五校盡在京師,又有驃騎將軍、車騎將軍的兩千人馬。京畿能有什麼問題?”
天子轉了轉眼珠。總算又對準了焦。
“陛下,當今之計,在於穩住朝廷,不要讓事態進一步惡化。”劉修鬆了口氣。又接著勸道,“請陛下立刻召三公九卿、諸將軍入朝議事。然後命令執金吾關閉宮門,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這樣袁氏一門就只有袁紹一人在外,想他也不至於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起兵。然後再下詔切責張角,發還汝南諸家的家產,然後派人入豫州,平息事態。”
天子已經六神無主,劉修說什麼,他就聽什麼。劉修剛剛出宮,他就按劉修的建議召三公九卿入朝議事,令執金吾宋奇護衛洛陽城,北軍中侯盧植趕往北軍,指揮北軍五校戍衛京師。
在洛陽亂成一團的時候,劉修帶著親衛營趕往旋門關。在旋門關,他看到了劉虞和張角。
劉虞非常沮喪,他已經脫去了官服,穿上了囚犯的赭服,以示待罪。他沒和劉修多說什麼,瞭解了京師的情況後,他立刻趕往洛陽,去向天子請罪。
張角卻非常鎮定,他靜靜的看著劉修,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聖姑根本就沒有失蹤?”
劉修莫名其妙:“你什麼意思?”
“聖姑根本就沒有失蹤,從頭到尾都是你的一個圈套,藉著這個理由,你壞了我的洛陽靖廬。”張角不緊不慢的說著,好象就在說別人的事情,既看不出jī憤,也看不出懊惱。“我實在想不明白,你和我一樣都是出自寒門,都對這些世家豪強的巧取豪奪不滿,都想為天下的百姓造福,可是你為什麼現在要這麼做?”
劉修沒心情和他說這些事,他站起身來,厲聲喝道:“你少跟我東拉西扯的,英子在哪裡?”
張角一愣,詫異的看著劉修。劉修的臉sè焦急,眼神中只有憤怒,卻沒有心虛,看起來並不像他猜測的那樣。“聖姑真的失蹤了?”
“屁話!”劉修大怒,從手裡上取下指環拍在張角面前:“我知道你想要這個指環,我也可以給你這個指環,可是你也應該信守承諾,把英子還給我。你什麼屁話,你以為我在自編自演,故意生事?”
張角目光留戀的在指環上停了片刻,眉頭漸漸的聳了起來,他沉思片刻,搖了搖頭:“這麼說,我們都上當了。”
“上什麼當?”劉修也覺得有些不對,張角的神情似乎不像在討價還價,英子如果真在他的手裡,他現在只會和他談條件,讓他交出使用指環的方法,而不是說這些。
“我以太平道大賢良師的身份發誓,聖姑的事,我真的不清楚,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不是我太平道中人做的。”張角舉起手放在心口,很鄭重的說道:“我承認我欺騙了你,我想在十天之內找到聖姑,用她來和你交換這件神物,但天意如此,我發動了附近的所有道眾,也沒有打聽到聖姑的下落。”
劉修很吃驚,英子不是太平道的人擄走的?那她去了哪兒?
“我覺得,我們可能都被人利用了。”張角見劉修如此,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應該是有人劫走了聖姑,嫁禍於我太平道,yòu你與我火併,他們好從中漁利。”
劉修的腦海裡一下子冒出了袁家的影子:“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