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就當是我的一片心意吧。你也不要推辭,收下便是。我知道,你現在用錢的地方多,手頭緊。別的忙我也幫不上,只能用這些俗物來謝你了。”宋皇后想了想,又道:“如果你堅持不敢無功受祿,那就幫車騎將軍調教調教他手下的那些人吧。雖說陛下開恩,可如果盡是些無能之輩,終究於陛下臉上無光不是。”劉修知道宋豐手下有一千人,不過是些裝擺門面的,宋皇后讓他去訓練那些人,不過是個藉口罷了。他不再推辭,收下了賞賜,告辭出宮。宋皇后親自把他送到殿門口,劉修不免有些誠惶誠恐,受寵若驚。
剛出椒房殿,沿著長長的宮牆走了沒幾步遠,一個黃門掐著蘭huā指,笑眯眯的攔住了他:“衛將軍,請留步。”
劉修看了他一眼,原來是柳雲霜,不由得笑出聲來。“小柳子,你這是?”
柳雲霜嘴一撇:“原來衛將軍還認識人家,人家還以為你升了官,加了爵,就把老朋友給忘了呢。”他一邊說著,一邊湊了過來,老遠就聞到一股怪異的香氣。劉修心中一動,強忍著一腳踹他三尺遠的衝動,笑道:“小柳子,升官了?”
“升什麼官啊,雖然做了黃門令,不還是六百石的小吏?”柳雲霜眉飛sè舞的jiāo笑著,笑得劉修一身的雞皮疙瘩。不過他還是不lù出一點厭惡之感,擠了擠眼睛,捻了捻指頭:“那可不一樣,以前是幹,現在管著一幫子人,外快多啦。”
柳雲霜咯咯一笑,用蘭huā指掩住嘴,一對桃huā眼瞟了瞟四周,湊到劉修耳邊輕聲說道:“衛將軍,你可小心些,我可聽說張角恨上你了。這宮裡可有他的耳目,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有人在陛下面前告你一狀。”
劉修眉頭一顫,連忙致謝,順手將一塊崑崙玉塞到柳雲霜的手裡。
柳雲霜連忙推辭,一邊說著“這可如何使得”一邊卻握著玉不放,順手還在劉修的手上mō了兩下,mō得劉修一陣陣的寒顫。劉修連忙把玉推到他手中,不動聲sè的把手抽了出來,笑道:“使得使得,你可是我在宮裡最好的朋友呢,你也知道的,我這人雖然沒什麼本事,可是從來不虧待朋友。”
“那倒是,要不我們畢大人怎麼總誇你夠義氣呢。”柳雲霜愛不釋手的看著玉,和劉修依依惜別,臨行還不忘拋一個媚眼:“以後有空,可得常來看看人家。”!。
第四卷 黃巾亂 第326章 明爭暗鬥
劉修保持微笑不變,看著柳雲霜隨風擺柳的扭著腰一路遠去,這才突然打了個寒顫,抬手拍了拍頭,繼續向前走去,走了沒多遠,又一個小黃門像鬼影似的站在他面前,塗了厚厚胡粉的臉掛著諂媚的笑。。。。劉修嚇了一跳,以為柳雲霜又回了呢,定睛一看,是另外一個人,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小柳子最近的確太嬌媚了點啊,嬌媚得讓人吃不消。
小黃門笑嘻嘻的拱拱手。“衛將軍,貴人請你留步,有些陶藝的問題想向將軍請教。”
劉修不禁又拍了一下腦袋,頭疼啊。我都跟袁家把臉撕成這樣了,這袁貴人怎麼還抓著我不放啊,這尊師重道的也太過了。
“衛將軍,臉色不太好啊。”袁貴人見劉修的神色有些勉強,關心的問道。
“啊?啊,有些頭疼。”劉修掩飾道,他乾笑了兩聲:“頭頭被檀石槐擊了一掌,時不時的有些疼。”
“原來如此。”袁貴人體貼的讓人拿來一個靠墊,好讓劉修倚著,坐得舒服一些。“別人見將軍年剛弱冠便登高位,都以為將軍是個佞臣,卻不知道將軍不懼刀矢,與檀石槐血戰一場,還留下了傷,只知道胡亂猜測,實在是讓人失望啊。”
劉修敷衍了幾句,對袁貴人這種看似體貼實則挑撥的話沒什麼興趣。“不知貴人有何吩咐?”
“先生言重了,臣妾身為弟子,如何敢吩咐先生,只是有一些不解之處想請先生解惑罷了。”袁貴人謙虛的施了一禮,讓人拿來兩幅畫,幾把壺,請劉修點評。
劉修細細的看了那些作品,不得不說袁貴人實在是太聰明瞭。她已經領悟了他次說過的話,能以一種開放的眼光去看身邊的世物,畫出來的畫。做來的陶藝作品,都漸漸的脫了那種晦澀的味道。變得平和起來,或者說是雅了起來。
其實說起來,袁家的人既有顯赫的家世,豐足的衣食。智商也高,本來就有雅的條件,而女子承擔的家族責任更輕一些,更容易醉心於文藝,做一個真正的雅人。袁徽如果不是為了家族的前途而投身於宮闈這種地方。她何嘗不是一個優雅之極的大家閨秀。
“貴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