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滇看著逃回來的兩個千夫長,臉sè鐵青。三千jīng騎,一頓飯的功夫就敗了,不僅沒能破對方的陣,反被對方殺得落huā流水,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臉。
“拖下去,砍了。”鍾滇冷酷的一揮手,指了指身邊的幾個千夫長:“你,你。還你們,給我上!”
五千jīng騎出列,排成更大的陣形,向漢軍衝了過去。
王國眯著眼睛。看著如cháo水般湧出的羌騎,無聲的冷笑。北宮伯yù向他靠近了一些,壓低了聲音問道:“先生,笑甚?”
“你還猜不出來嗎?漢軍前陣是麴義。”
北宮伯yù當然知道是麴義,可是他也知道。麴義手下只有一千多人,就算他們能戰,但是面對五千多jīng騎,他們能撐過多久?
“你別忘了。劉修手下不僅有麴義,還有幷州軍。幷州軍與鮮卑人jiāo手,從無敗績。你以為鍾滇會比檀石槐還高明?”王國側過身子,和北宮伯yù耳語道:“檀石槐都敗在劉修的手裡了,鍾滇能贏嗎?別忘了,他如果實力損失太大,想取他而代之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
北宮伯yù一驚,他想起王國的那句話了。你們羌人,就是一團散沙。
鍾滇不如檀石槐,一團散沙的羌人當然也不如在檀石槐統一下的鮮卑人,檀石槐和鮮卑人都被劉修打敗了,鍾滇焉能不敗?北宮伯yù忽然一陣心驚ròu跳,他看了看王國,求助的問道:“先生,你有何妙計?”
“我就是有妙計,現在鍾滇也不會聽我的。”王國微微一笑,眼睛眯了起來,lù出幾分狠厲:“讓他吃點苦頭,到時候他就會聽了。”
北宮伯y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面對羌人的第二次進攻,劉修沒有再像第一次一樣任由麴義施為,對方人太多了,如果不採取必要的手段,麴義的損失會非常大。他下令弓弩手進行阻擊,減輕麴義的壓力。
面對五千羌人jīng騎,幾乎所有的弓弩手都開始shè擊。劉修帶的弓箭手有限,總共只有三千多人,但是袁術帶的五千人中卻有近兩千的弓弩手,這些都是從丹陽、泰山一帶招募來的,其中還有一部分是shè聲營的好手。劉修把袁術支到冀縣去了,豈有不用這些弓弩手的道理,他把他們安排在麴義的後面,負責對羌人的正面阻擊。
此刻,強弩校尉紀靈正舉著戰刀,一聲聲的怒吼,指揮著排成三排的弓弩手輪流shè擊。紀靈是泰山平原人,和王匡算是同郡,箭術很高明,武技也不錯,先是在王匡的shè聲營做司馬,這次跟隨袁術出征,擔任強弩校尉,負責指揮這兩千多弓弩手,在shè姑山之戰中立下了大功。
五千多弓弩手的齊shè,對羌人造成了毀滅xìng的打擊,他們雖然舉著盾牌,但是木製盾牌的防護能力有限,特別是戰馬沒有防護,損失慘重。戰馬中一兩支箭也許不會送命,但是中的箭多了就支撐不住了,沒等羌人衝到麴義的面前,衝鋒陣形已經鬆散了不少,面對鬥志正盛的麴義迎頭痛擊,羌人雖然很勇猛,但是卻沒有太多的克敵手段。
更讓他們頭痛的是,麴義一陣猛擊,挫傷了他們的銳氣之後,退回了步卒大陣,讓他們面對那些由長矛和刀盾手組成的密集戰陣。如果他們士氣旺盛,那還有一戰的勇氣,可是在接連被箭陣和麴義蹂躪過之後,他們已經瀕於崩潰,草草的攻擊了片刻,就如同cháo水般的退了回去。
接連兩次攻擊無果,卻損失了三千多人,羌人計程車氣大落,漢軍計程車氣卻大振,得勝鼓再次奏響,將士們吼聲如雷。
鍾滇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的吐了出來,勉強把心頭的怒火壓了下去。他很惱火,可是他知道不能再這麼打了,再這麼打下去,他的損失太大。這才剛剛開始,損失已經讓他難以承受了,三千jīng銳,這已經等於一個實力不弱的部落所有的人馬。
他偷眼看了一眼遠處的王國,想過去請教,卻又抹不開面子,正想著如何開口的時候,北宮伯yù催馬走了過來。
“大豪。”北宮伯yù以手撫xiōng。恭敬的行了一禮。
“伯yù,你我相jiāo如兄弟,又何必這麼客氣。”鍾滇強笑道:“伯yù有什麼好辦法,能幫我擊破劉修的陣勢?”
北宮伯yù搖搖頭。“大豪,我能有什麼好辦法。漢軍實力太強,非我所能抵禦。”
鍾滇心裡舒坦了一些,卻不相信北宮伯yù跑到這兒來就是為了說這兩句,堅持請北宮伯yù提點建議。北宮伯yù謙虛了兩句之後,鄭重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