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又驚又喜,心情特別好,劉修趁著他高興,把趙雲和張合以及毛家部曲想要歸盧敏指揮的意思一說,夏育雖然有些不高興,卻也沒有太計較,只是有些感慨的說道:“能有盧君相助,我已經是喜出望外了,豈敢有非份之想。”
劉修見他說得傷感,也覺得有些酸溜溜的,反倒是夏育很看得開——也許是已經習慣了——他粗略的說明了一下情況,便去巡城了。劉修想要去看看王禪和鮮于銀,一問才知道他們正陪著盧敏熟悉情況。劉修一聽,連忙帶著趙雲和張合趕了過去。
盧敏穿著一身鱗甲,跟在身後的毛嬙懷裡抱著他的青銅胄,正從城上走下來,一邊走一邊和打著繃帶的王禪、鮮于銀討論著什麼,臉色疲憊,一眼看到劉修,頓時眼前一亮,大聲說道:“德然,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方才見了校尉大人,這就來找你。”劉修打量了一下他的甲冑,皺著眉頭說道:“師兄,又沒開戰,天天穿著這鐵甲不嫌重?”
“當然重。”盧敏的聲音沙啞,透著說不盡的疲憊,卻多了些剛強:“現在不多適應幾天,等鮮卑人來了,我一穿上這身甲冑連走路都喘氣,那還打什麼仗?”
劉修既心疼又敬佩的看了他一眼,附在他耳邊說道:“事情辦妥了。”
盧敏笑笑,和毛嬙交換了一個眼色,毛嬙臉一紅,把頭扭到一邊,喜悅卻從眼底流露出來,將盧敏的青銅胄交到劉修手裡,自己快步向毛家的部曲走去。
“師兄,這是趙毅的弟弟趙雲趙子龍,這是留侯張良之後,河間張家的張合張儁乂,都是來幫助師兄抗擊鮮卑人的義士。”
盧敏一聽,心領神會,連忙上前見禮。趙雲和張合不敢怠慢,與盧敏互道景仰之情。盧敏的話是客氣的成份居多,可是他們的話卻是實打實的,當然他們看的不是盧敏的面子,而是盧植的面子。
他們打招呼的時候,劉修轉過來皺著眉頭看看王禪,又看看鮮于銀,還沒說話,那兩人就臉紅了。王禪咂了咂嘴:“真是慚愧,幾乎沒有麵皮見你了。”
鮮于銀也非常尷尬:“你說槐縱武技高強,我當時還有些不信,覺得你敲斷他兩條腿有些多此一舉,後來才知道你所言不虛。那胡狗斷了兩條腿,居然還扼死了兩名看守他的騎士,如果腿沒傷的話,估計我們倆都逃不回來。”
劉修雖然沒有輕視槐縱,可是也沒想到他的武技居然高到這個地步,王禪是身經百戰的悍卒,鮮于銀也是心高氣傲的人,他們異口同聲的這麼說,不可能有假。“這麼厲害?”
“一點不假。”王禪很鄭重的說道:“他說了,很快就會來找你,德然,你如果再遇上他,可要小心一些。”
“很快?”劉修想起風雪說過的話,也有些拿不準了,槐縱莫不真是小強吧。他一邊想著,一邊把趙雲和張合介紹給他們,大家年紀都差不多,很快就熟了。
“德然,這女子是誰?”王禪看了一眼一直跟在劉修身後的藍蘭,擠眉弄眼的說道:“一個胡女還不夠,又從哪搞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小妞?你的口味還真怪啊,偏偏喜歡帶傢伙的。”
“閉上你的臭嘴!”劉修沒好氣的咄了他一口:“虧你還自吹是老手,居然讓一個斷了兩條腿的俘虜跑了,校尉大人的臉都被你丟光了。早知如此,還抓什麼活的,乾脆當時一刀砍了不更乾淨,現在倒好,給老子留下一禍根,你說怎麼辦吧?”
王禪無地自容,連連搖手:“德然,別說了,大人已經罵過我了,不僅如此,其他兄弟也沒讓我舒服,一個個幾乎把我當女人看。我跟你說,再看到槐縱,老子拼了這條命也要雪恥。”
“就憑你?”
“我一個人是幹不過他,可是我有兄弟。”王禪脖子一梗,“我還就不信了,他老母的一個人能對二十柄手弩?老子把手弩全淬上毒,只要他沾上一星半點,就讓他嗚呼哀哉,到他老母的赤山去歸位。”
“這倒也是個辦法。”劉修點頭贊同。戰場之上講不得什麼光明正大,既然槐縱要來殺他,他也不能一點準備沒有。雖說有張飛、趙雲和張合這樣的猛人在旁邊,可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德然,你來,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盧敏叫過劉修,帶著他直奔校尉府。他現在是校尉府的長史,夏育在自己聽事的大堂一側給他安排了辦公和休息的地方。毛嬙就住在隔壁,劉修不在的時候,主要由她負責盧敏的日常事務,她把這裡打理得井井有條,既整潔又雅緻,屋裡還擺了一個香爐,薰著不知名的香,聞了讓人精神一爽。
坐下之後,毛嬙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