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別退了,再退你又下去了。”劉修連忙提醒了一聲。
那女子聞聲扭頭向後看了一眼,見自己離水只有一尺遠了,嚇得連忙往回走了兩步,幾乎又要撲到劉修的懷裡來。她的手一碰到劉修,連忙縮了回去,怒視著劉修:“你你是誰?”
劉修剛要說話,一眼瞟到那女子溼透的衣衫下曼妙的身體幾乎無遮無掩,雖然有些不捨,卻知道此時不是養眼的時候,眼前這女子絕對不是前世那些沙灘上的比基尼女郎,雖然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為被男人看了一眼就自殺,但這樣出現一個陌生男子面前想必無法接受。一想到此,他立刻伸手去解腰帶,準備把外衣脫下來披到她的身上,先幫她遮遮春光再說。
“你——你這個禽獸!”那女子一看他脫衣服,本來已經有些白的臉更是白得一絲血色也沒有,她咬起嘴唇,四下一看,彎腰撿起一隻木屐就用力砸了過來。
劉修正低著頭脫衣服,哪裡想到這女子反應這麼激烈,等他抬起頭看到一團黑影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反應了。木屐“呯”的一聲砸在他的眉角上,緊接著一股熱乎乎的東西就流到了他的眼睛裡,面前的世界頓時變成了紅色。
“唉喲!”劉修下意識的叫了一聲,怒道:“你幹嘛?”
“你你”那女子飛快的撿起另一塊石頭,色厲色荏的叫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禽獸,你不要過來,要不然要不然我砸死你。”
“我靠!”劉修這才明白自己被人當流氓了,氣得罵了一聲,脫下外衣甩了過去:“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老子沒看上你這樣的女人。快穿好衣服滾,要不然老子真的正法了你。”
那女子被他扔過去的衣服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接住,怔怔的看著惱怒不己的劉修,知道自己誤會了劉修,臉上又紅又白,抱著劉修的外衣不知如何是好。被風一吹,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裹上劉修的外衣,匆匆的逃了。
“真倒黴!”劉修蹲下用水洗了洗眉角,傷口被水一激,有些刺疼。他倒吸了一口冷氣,藉著晃動的水影看了一下,只能模糊的看到眉角一片紅,還有血滲出,看樣子傷口不小。
他暗自苦笑,坐在水邊自怨自艾了片刻,這才起身準備離開。剛走出一片,腳下似乎踩著了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看,原本是一隻木屐,正是那女子砸得他頭破血流的那隻。他往四處看了看,石上還有一雙錦襪,另一隻木屐卻不見了,也不知是被那女子帶走了還是順水淌走了。
劉修憤憤的罵了一聲,卻又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女子戲水的腳丫,心裡有些蠢蠢欲動,猶豫了片刻,匆匆的沿著桃溪向下走了十幾步,果然在水中現了另外一隻木履和那女子原本握在手裡的一卷簡策。他把木履和簡策收好,重新放回那女子坐過的大石上,然後取了大石上自己的簡策準備回精舍,剛走了兩步,又想到了什麼,心虛的看了一眼四周,折了回來,伸手將那雙錦襪拿起來揣到懷裡,這才飛也似的跑了。
回到宿舍,公孫瓚他們都不在,劉修暗自慶幸,將溼衣和鞋換掉,這才躺倒在床上,看著青黑色的屋頂,不期然的又想起那女子象一隻又驚又怕的小白兔,卻又偏偏要呲起牙齒作兇狠老虎的樣子,忍不住想笑。剛笑了一聲,扯動了眉梢的傷口,又讓他的心情有些鬱悶,難得做回好人,又沒給你做人工呼吸,至於這麼緊張嗎?還累得老子流血,這可虧大了。唉,真要是做了人工呼吸再被打,那也馬馬虎虎嘛。
嗯,這小娘皮長得還真不錯,特別是那小身段兒,一看就讓人流口水,沒看出來她那身寬寬大大的衣衫下居然還藏了這麼一副惹火的身材,只是年紀好象小了些,胸襟還不夠偉大,那感覺有些硬,不夠溫柔。
劉修自顧自的意淫了一通,直到公孫瓚他們回來才坐起來。公孫瓚笑眯眯的看著他,打趣道:“德然,你讀書真夠用力的啊,居然讀得兩腳溼透,實在是令人敬佩啊。”
“屁!”毛宗從後面擠過來,哈哈一笑:“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一不留神,掉桃溪裡了吧?看,頭上還撞破了一塊。”
“你大小也是個毛家的少主,有點身份好不好,別搞得跟個混混似的?”劉修顧左右而言他,反言相譏道。
“哈哈哈”毛宗大笑:“你這口吻怎麼跟我姊似的,動不動就擺出道學先生的面孔?”
劉修心中一動:“你還有個姊?”
毛宗剛要說話,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警惕的上下打量了劉修一眼,撇了撇嘴:“不行,不能告訴你,你這豎子長得人模多樣,聽玄德說又寫得一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