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拳。充滿了雄性激素的呼喝聲在山谷中來回振盪,繚繞不絕,彷彿群山都在為他喝彩。
“不錯!”身後傳來幾聲稀稀拉拉的掌聲。
劉修扭頭一看,武軍侯一邊拍著手,一邊走了過來,他連忙收了式,客氣的打了個招呼。武軍候看了一眼劉修冒著熱氣的胸膛,讚賞的點了點頭,他走到劉修面前三四步的地方停住,打量著呼吸有些急促,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劉修:“剛學的?”
劉修摸了摸頭,有些羞澀的點點頭:“是公孫瓚教的,初學乍練,讓軍候見笑了。”
“呵呵呵”武軍候溫和的笑了,初起的陽光照在他黝黑的臉上,染上了一層金色,連那道刀疤都變得順眼了許多。他已經觀察劉修好幾天了,看著劉修挾著石塊在山路上奔跑,看著劉修由生疏到熟練的演習拳法,可以說劉修的每一個進步都被他看在眼裡。現在他對劉修已經沒有任何懷疑,因為他看得出來,劉修雖然有一副好身體,卻沒有任何武技底子,只是一塊璞玉,沒有擔心,只有誘惑——誰會派一個連最基本的武技都沒有的年輕人到莊裡來搗亂呢?
武軍候雖然只是個門客,但是他當年追隨毛愷打過仗,和毛家的關係非常親近,這些年毛家的日見衰落都看在他的眼裡,毛嬙力主請盧植來授課,又逼著毛宗搬去和劉修他們同住,這其中的原因他都清楚。然而與毛嬙看中公孫瓚,要毛宗多和他親近不同,他更喜歡劉修這個話雖然不多,在同學之中也不算活躍,但是更用功,更沉穩,也更多了一份讓人信賴的年輕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