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住孫堅,消耗他的戰鬥力,在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把他一口吞下,這就是劉修交給閻圃的任務。為了實現這個任務,劉修不僅把親衛騎將給了他,還給了他兩個涼州營:漢陽營和武威營,近一萬的騎兵。閻圃知道自己肩上擔子很重要,直接關係到能不能在長沙本地重創甚至消滅袁術的戰略目標。
因為上次汩羅江畔的勝利,閻圃已經成為軍謀團的榜樣,為了豎立這個榜樣,也為了儘快的能培養出能和涼州系抗衡的力量,劉修把希望放在閻圃的肩上。
閻圃不敢大意,他密切關注著戰局的發展,牢牢的把握著節奏,耐心而堅決的消耗著孫堅的意志和實力。
袁術就在五十里外,他早就接到了孫堅的計劃,也做好了接應孫堅的準備,就在他滿懷希望的等著劉修追擊到這裡的時候,他接到了孫堅的求救。
孫堅被堵在大圍山西麓,進不了山。
袁術一下子亂了,這個意外的變故不在他的計劃之中。他連忙請來了閻象。
閻象也非常吃驚,他沉吟了片刻:“不能去。”
袁術眉頭一挑:“不能去?那可是一萬多jīng銳,而且是孫堅。”
閻象苦笑一聲:“將軍,我知道那一萬多人是jīng銳,也知道孫堅是一員難得的大將,可是將軍不覺得這是一個陷阱?”
袁術咂了咂嘴,他也覺得有些不安。
“劉修如果不知道孫堅會從這裡走,他怎麼會在這裡安排人堵住山口?而且孫堅是夜行,騎兵怎麼能來得這麼快?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他早就知道了孫堅的計劃,所以在這裡安排了陷阱,而孫堅只是一個誘餌,他真正要殺的是將軍你。”
袁術不吭聲,他想了很久,搖搖頭:“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救死不救,如果讓孫堅就這麼死了,以後還有誰能聽我的?”
閻象也覺得撓頭。劉修把陣地放在這個地方,未嘗沒有存著這樣的心思。大家都知道這可能是個陷阱,可是你能看著孫堅和這一萬多jīng銳不救嗎?這不僅是一萬多人的問題,還有人心的問題。人心散了,傷害更大。
“去救也可以,不過,我們不能就這麼簡單的去救。”閻象咬咬牙,從親衛手中接過地圖,伸出一根白晳的手指用力的戳了戳:“我們兵分兩路,給劉修一個驚喜。”
袁術看看地圖,又看看閻象,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起來:“好,就聽你的。”
閻圃指揮著一萬騎兵輪流攻擊了一天,把孫堅拖得疲憊不堪。騎兵可以離得遠遠的,放心的休息,可是步卒方陣卻不敢有絲毫懈怠,他們只能原地休息,簡單的吃些乾糧,喝些水。他們沒有帳篷,也沒有其他輜重,被困在這裡,就是想挖坑立寨都做不到,因為他們沒有帶任何工具,總不能用刀去挖。
騎兵在遠處遊弋,就像是擺脫不掉的幽靈,不在眼中,也在心中。這種無處不在的壓力讓袁軍隨時都可能崩潰。孫堅不敢怠慢,他不停的在大陣中走動,安撫軍心。他鼓勵將士們說,袁將軍就在山裡,這是我們約好的計策,只等劉修出現,袁將軍就會從他們的前後殺出來,到時候我們就是首功。
這樣的謊話多少起到了一些作用,將士們安定了不少,但是孫堅的心裡卻開始不安起來。他只帶了三天的乾糧,將士們又得不到休息,支援不了太久,如果袁術不來救他,那他等的時間越長越不利,不如趁早強行突圍。可是強行突圍損失會非常大,成功的希望也小,總不如袁術來接應的把握更大。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讓他有些焦躁。
等待,如果有確切的希望,等待最多讓人著急,可是如果根本不知道有沒有希望,那就讓人抓狂了。
孫堅看向大圍山的頻率越來越高,嘆氣聲也越來越密,臉sè也越來越yīn沉。
傍晚時分,劉修率領一萬步騎趕到,他充分顯示了自己的財大氣粗,涼州騎不用說,自然是騎著涼州戰馬,就連步卒都騎著備用的戰馬,一百多里路,信馬由韁的就趕到了。下馬之後,這些將士一點也不累,步卒紮營,騎卒換防,就在孫堅的大陣前三百步,這些人簇擁著劉修指點江山,意氣風發。
他們談笑風生,袁軍計程車氣卻一落千丈,看著鮮衣怒馬,jīng神抖擻的劉軍將士,看著他們身後正在成形的營地,袁軍將士由衰的感到自己低人一等,心裡頗不是滋味。
劉修披著大氅,騎著他那匹雄駿的大紅馬,左邊是張飛,右邊是許禇,看著嚴陣以待的袁軍和中軍指揮車上的孫堅,他笑了。
“去對孫堅說一聲,就說我久聞江東